标题 | 情况有变·原创长篇连载:上海屋檐下·第51章 |
正文 | 第51章情况有变 话说那下午5点,白驹许部小玫瑰,跟踪着坏坏鸟和保镖,在上海客运南站下了车。 眼看着小玫瑰和坏坏鸟,宛若一对卖萌父女,边走边聊走向出口。 分别躲藏在大厅二边装饰柱后的白驹和许部,就通话:“小玫瑰跟上去了,快走。”“怪了,怎么没看到那个保镖?嘎!”许部的手机,突然没了声音。白驹顿感不妙,急忙跑过去,正碰上许部和保镖打成一团。 经过正规训练的保镖,名不虚传。 二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放倒了保镖,急切跟出去找小玫瑰。 可是放眼望去,一片黑压压的人头,起起伏伏,颠颠簸簸,好像大河之鱼,密密麻麻,滔滔不绝,到哪儿去找小玫瑰?许部拉拉白驹停下,喘息未定说:“这样不行,我记得顺着这走道出去,是南北二个出口,快,你我分别去出口守,手机联系。” 于是,二人又分开,分别朝二个出口跑去。 然而,直到人群散尽,望穿双眼,就再也没看到小玫瑰。 二人重新合拢,分别拨打小玫瑰手机,通的,无人接。许部还算镇静,白驹早吓得脸色唰白,一屁股跌坐在广场的树台上,语无伦次:“完了好了,好了完了,小玫瑰一定是给坏坏鸟扣起来了,许总,怎么办?报警的呀。” 许总的脸孔,也有些泛白。 他当然明白,事情就坏在那个保镖手上。 可自己不这样做?又怎么办?甩开他,甩不掉;打倒他后,也不能要他的命,那样会酿成命案,私人侦探变成了杀人凶手,明星探就全玩完了。一定是训练有素的保镖,倒地不久就醒了过来,然后向赶到的巡逻队求救,并和坏坏鸟接上了头。 许部掏出在保安身上,搜寻到的手机和证件。 翻腾翻腾手机,便无趣的扔过了白驹。 “加了密的,打不开。”然后翻开证件,保镖姓王单一个字儿“虎”,王虎现年27岁,中共党员,武警中队长任上转业,居然还是个一级保镖,从鲜章和骑缝章上看,此件由西京市市政府秘书处签发。 合上证件,白驹正诡异的看着许部。 扬扬保镖手机:“总经理,有兴趣看看吗?” 许部接过手机,把证件递给他,一按回看键盘,嗬!近一周的通话内容,便逐一显现出来了……他对白驹伸伸大姆指:“计算机硕士,高手呀,服了!”低下眼睛,越看越高兴,连连惊呼到:“他妈的,还跟踪什么?就这些通话,就足以证明这个副书记不是只好鸟,送他双规绰绰有余。啊哈,还在杨副的耶,录下录下,钢鞭铁证的呀。” 白驹笑盈盈地,拍拍自个儿的腰包。 “全套×国进口,你忘啦?蛛丝马迹,纤毫毕露,就是外星人打个呵欠,也全方位录制的呀。嗨,许头儿,怎么啦?” 许部抬抬头,摸摸自己脑袋瓜子。 “我摸摸自个儿吃饭的家伙,还在不在?全录下来了?” “嗯,自动跟踪复录,”白驹停止了得意,感到又有问题发生了:“你,知道的呀。”许部把手机重新递给了他,捂住了自己下巴,瞪着眼前的大上海。白驹看完后,有些怔怔忡忡:“好像,有很多机密的呀?” 许部叹口气。 “事情麻烦了,刚才就不该随手捞走这手机,他妈的,真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恃,现在怎么办?” 白驹将手机扔给他:“干脆,主动交给公安算了。”许部接了,小心谨慎地揣进自己的大挎包,摇摇头:“晚啦,顺其自然吧。你再和小玫瑰联系联系,看看如何?”然而,依然通着,无人接。二人看着暮霭越来越浓的车站广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白驹说:“小玫瑰不是发回了坏坏鸟下榻的地址?我们寻了,”没了声音。 是的,不说他,许部也早想到这个问题。 问题是,我们跟踪他的目的己暴露,坏坏鸟还会主动回到事先下榻的酒店吗?不但不会,现在极有可能正带着小玫瑰,走向另一个下榻地。狡免尚有三窟,更何况一个胆大包天的偷情老手?许部的判断,基本差不离。 二人刚跑出地下的出客口不久。 被打倒的保镖就苏醒过来,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起了身。 这固然是与许部白驹,完全外行的打斗,不敢对其痛下杀手所致,更是和保镖接受的铁血训练有关。事实上,在与二人的格斗中,保镖游刃有余,小试身手。 如果不是碰巧被倒下的白驹。 顺手狠狠抱住双脚倒地。 后脑袋勺子撞在坚硬的地上,一时昏厥,早擒拿了二人,这本不在话下。跳将起来的保镖,被迅速赶到的车站巡逻队擒住,押向了车站公安处。 在路上,保镖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衣兜,且喜且忧。 喜的是,证件被那二个小子掏走了,只要自己随便编个借口,就能脱身。 忧的是,手机有那么多工作秘密,如泄露到社会上,将会给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层,造成震荡和损失,这怎么办?保镖自己判断,那二男一女,极有可能是一个诈骗团伙,对象,当然是值得诈骗的大佬。 在当下,利益集团和诈骗团伙瞄准的大佬。 不外乎是大老板,手握重权的官员和具有捞金真本事的专家学者! 抛开前后不论,单就中间的“手握重权的官员”,保镖心里最清楚,这些自己平时工作保卫的对象,真还没几个是真正的神仙。 即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所以,保镖一阵阵的为副书记担心。 上海客运南站公安处办公室,几双锐利的鹰眼,紧紧地盯着坐在拘束凳里的保镖。双方对话己有大半个钟头,经过严规训练的保镖,从容不迫,对答如流,权当把这当作一次模拟考试。 然而,他没想到,坐在审讯席最边角,有意把自己的脸孔隐藏在灯光之外。 一直不吭声地看着自己的中年警官,正是自己的克星。 保镖越镇静自若越充满自信,警官就越是暗自冷笑,越惋惜不己。在警官面前摊开的卷宗上,保镖的相片,简历,家庭及亲朋好友等,赫然在目,清清楚楚。 听着保镖与公安处干警的对话。 中年警官拎起铅笔,在一张白纸上顺手写下。 是棵好苗子,可惜走错了路。然后又漫不经心的涂抹掉。可是,随着他手中铅笔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度,最后用力一勾,一个中年男子的标准素描头象,跃于纸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警官发出了暗号,铅笔头在桌上叩叩。 正和保镖耐心绕着圈子的公安处干警,立即语气一变。 “你说你叫邹家,在西京桥区天燃气公司工作?”“对呀,我负责外场勘测建设的呀。”干警一挥手,一束光张射在侧面的白墙头上,白墙立即变成了银幕,出现了一个小伙清晰的影响,侧面还有注明,邹家,现年27岁,西京桥区天燃气公司外场勘测建设技术员。 干警冷冷的逼视着他,调侃到。 “这不像你呀,是你冒充了他,还是他冒充了你?” 保镖一怔,一时无语。本来呢,按工作需要,每个保镖都配有相同年龄性别的替身和资料。这些替身,都是互不相识,在各单位的工作人员,社会青年或宅男。 如果保镖不慎有了,比如像今天这样的处境需要。 对方只要稍一查证,就毫无问题。 这样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保镖的秘密身份,而替身与保镖之间,没有任务关系和联系。当然罗,这些无辜的替身作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名字和身份,竟然被这世界上某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和众目睽睽之中,名正言顺的使用冒用。 干警一拍桌子。 “行了,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本希望你主动说明自己身份,看来不行了。还是让我帮帮你吧,你叫王虎,是西京市市政府秘书处工作人员,真实身份是,” 故意停下,逼视着对方。 保镖声色不动,安静的看着是审讯干警。 “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己经反复说明了,我从西京葛塘站坐省际大巴车,到上海看望我的朋友。这有车票可以作证。在你们这儿出地下出客处时,遭到二个歹徒的突然袭击,手机工作证身份证交通卡以及所有的钱,都被抢了个一干二净。我本该受到你们的保护,帮我追缉歹徒,申张正义,可却你被当成坏人,反复审讯。这难道是上海铁路公安应该作的呀?我抗议!我要向上诲市长公开电话求助!” 这时,最边角的警官站了起来,铅笔头在桌上叩叩。 “很好,口才和胆识都不错,可我要告诉你,你走错了路。” 说罢,出了审讯台,走到保镖面前,把一张放大的相片,递到他眼前:“你说的二个歹徒,是他俩吗?”保镖低头看看,脸孔发白,经过处理的高保真彩照上,白驹和许部的正面照,表情丰富,栩栩如生。 眨眨眼睛,保镖抬头。 有些疑惑地盯着眼前的中年警官。 喃喃到:“你,我好像认识?”中年警官面无表情:“你还故意说漏了一个,其实,他们一行是三人。”打开手中的卷宗,又拿出一张高保真彩照,递到他眼前:“看好了,这儿还有一个,是个上海美女。” 保镖一看,脸孔唰的全白了。 相片上,是小玫瑰和副书记清晰的正面照。 一个英俊潇洒,兴致勃勃,一个小鸟依人,丰腴漂亮,二人正兴冲冲的聊着什么?“上海美女本来是按着你坐的,为了调到这个大叔身边,故意挤压你,还吵了起来,对吧?”中年警官的话,像从半空飘来,保镖抬起了头,额头上汗涔涔的盯着对方,突然恍然大悟。 “你,公务员住宅区外面的书摊贩呀,我看到过你。” 中年警官笑了。 “你个龟儿子王虎,吃了豹子胆哈,敢在老子面前撒谎啥?搞啥子名堂哟?硬是要为二人殉葬哈?”保镖也咧咧嘴巴,仍有些犹豫不决的:“可你一个书摊贩子,怎么,又穿起了警服的呀?” 审讯台上的公安干警,一拍桌子。 “不就一个小保镖么,连你们西京市公安局,赫赫有名的鲜侦都不认识?难怪要跟错人的呀。”鲜侦,全名是鲜明,西京市公安局特别独立刑事侦察员,曾经擒拿轰动全国连环抢劫杀人案的某飞贼,连续三年荣获公安部的“优秀侦察员”称号! 其实,铁路公安本该知道,保镖和刑侦是二条线上的车。 虽说方向大致一致,可性质却截然不同。 加上严格的保密制度,自然“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了。保镖全明白了,马上表态:“鲜侦,好好,我跟你走。”鲜侦没回头,喝到:“开凳”二个铁路公安上来,打开了紧围着保镖的拘束凳…… 再说这白驹和许部,端坐在广场中央的树台上。 二人的手指头都拨疼了,也没能得到小玫瑰的回音。 正在这时,许部的手机响了,许部听听,一把紧巴巴的抓住白驹,高兴得连蹦带跳:“好好,这实在是太好啦,我们马上赶到。”白驹的左肩膀,被膀大腰圆攥得发疼,惊喜的看着他:“怎么,小玫瑰终于回话了?” 许部摇头:“还没。是李灵和伊本,大获成功,这刻,二人正蹲在杨副在上海的秘密落脚点,我们马上赶到。” “哦嗬,这样的啊?” 白驹呼的跳下了树台,被玫瑰带来的颓丧,一扫而光。 二人刚一拔腿,许部揣进衣兜的手机,响遏行云。这可是加了密的保镖专用手机,这?二人有些不知所措,许部感到自己手里的手机,有点像颗马上就要爆炸的炸弹。铃……手机继续凌厉的响彻云霄,二人心虚的四下瞧瞧,许部终于举起了手机。 小心的喂了一声,里面响起一个何曾熟悉的嗓门儿。 “白驹,许部,请听好了,我是西京市公安局特别独立侦察员鲜明,你们拿走的王虎保镖证件和手机,是国家机密,请立即把它交给一个姓张的保洁大妈。请听明白,请立即把它交给一个姓张的保洁大妈。否则,要负法律责任,切莫视法律为儿戏,谢谢!” 嗒!手机关了! 二人惊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敢四下转看,更不敢挪步。 这时,唰唰唰!唰唰唰!一个一直就在他俩周围转悠的保洁大妈,慢腾腾扫着地过来了。许部壮着胆子迎上去:“大妈,您是不是姓张的呀?”大妈停下步子,抬起头,一张脸上满是微笑:“是我,我姓张,你就是许部的呀?” 然后,探过头瞧瞧后面的白驹。 “那么,你就赫赫有名的白驹了呀?” 吓得白驹就往许部背后躲。许部把手机和证件递了过去,反复说明:“张阿姨,请您给转交转交,我们可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看的呀。” 保洁大妈收了手机证件,做了个莫明其妙的手势:“祝你们成功” 扫着地离开了,可离开几步,又回来。 认真的对二人说:“阿拉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你们做得对!多有几个你们,老百姓的日子就好过得多了的呀。再见!”慢腾腾扫着地离开了。二人的嘴巴,半天没合上,呆呆地望着越来越隐入夜幕中保洁大妈。 然后,许部猛醒过来,一跺脚:“走哇,的士!” 二人冲到路边,钻进一辆的士,绝尘而去。 二人当然不可能知道,他俩的一举一动,都清晰的出现在广场边儿,一辆貌不出众,普普通通的金杯中型轻骑里,大液晶的电脑屏幕上。 瞅着二人钻进了的士,观察的便衣姑娘抓起了话筒。 “×局×局,目标离开,目标离开了。” “去向”“目前还不清楚”“与鲜侦联系,立即与上海出租车管理处联系,查明那辆的士的去向。”“是,与鲜侦联系,立即与上海出租车管理处联系,查明那辆的士的去向。完毕。”“谢谢,再见!”“为人民服务” 上海普陀区,是上海市的一个市辖区,地处上海市中心区西北部。 从上海客运南站到普陀区,全程约15.1公里。 许部白驹都没料到偷情的事主,放着市内这么多的旅馆酒店和客栈不进,偏往几十里外的普陀区跑。一面驱车赶往,一面暗骂着贪官的狡猾。 事实上,在上海晚上行车,比白天更难。 主要是这个国际大都市,多年来一直在不断建筑和翻修。 白天尚且顾着通畅工程和国际窗口展示的面子,许多房屋和路段的建筑翻修,基本都在上午八点—晚上八点的特定时间里,停止操作。 可规定时间一过,各开发商和维修商。 莫不争分夺秒,放手大干,加紧施工,把白天的损失夺回来。因此,尽管许部一再跺脚催促,白驹也一再讨好陪笑,的士司机也努力奋斗,但原本不过个把小时的路程,足足花了二个半钟头才赶到。 在普陀集贤村黄金大酒店的台阶上,许部白驹与李灵伊本才女,会了面。 二路人马相见,那个亲热劲和真挚感,就别说了。 双方先仔仔细细的交结了情识,然后,白驹和李灵紧紧拥抱,许部和伊本就只有紧紧握手份儿了。仿佛经过了一场大战的洗礼,才格外珍惜彼此的存在? 白驹紧抱着李灵,居然情不自禁的吻了她一下。 而李灵也仰起清秀的脸蛋,贪婪地接受着情侣的亲吻,久久不松开…… 看得耳热舌燥的伊本才女,郁闷的瞅着许部:“小玫瑰要有个三长二短,我可与你没完。”“唉,哎,伊本伊本,你也会吃醋的呀?”许部有些郁闷的强笑着:“你是小玫瑰什么人?好像不是老公,连情人也算不上的呀?” “你懂个屁,精神上的情侣,懂吗?伟大的,惊天动地的,独一无二的和感情深厚的精神上的情侣,” 伊本才女没好气,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前顶头上司。 “知道柏拉图不?柏拉图就是为了几千后我和小玫瑰生的,现在明白了呀?” “好好,柏拉图,柏拉图!”哭笑不得的许部,只好打着哈哈:“伊本,真有你的,生吞活剥的把人家柏拉图拉了出来,算你狠的呀。” 然后,开了个小包间,四人迅速凑在了一起。 李灵出来朝灯火辉煌的前台招招手,一个迎宾小姐微笑着跟着进来。 李灵指着许部白驹,介绍到:“这是许总,这是白总,这是曼娜小姐。”三人互致问候,许部问:“曼娜小姐,估计客人还没睡下吧?”“睡下了也关系,我们可以叩门进去的。” 据李灵刚才的介绍。 曼娜小姐是她和伊本傍晚,尾追着事主赶到后,才相到认识的迎宾小姐。 令二人都格外惊讶和相见恨晚的是,二姑娘居然是同一期的校友。所以,友谊迅速发展。即或这样,为了保证事主不起疑心,以及不给曼娜校友留下后顾之忧,李灵并没把事情全部告诉她,而是以自己是受害者名义,要当场抓住这个负心贼为全部借口。 并承诺,事成之后,付给女校友2000元的信息费。 据曼娜在前台的住宿登记簿上查到,并偷拍下来登记签名。 606房间,是一个女大学生上午网上租赁的,女大学生个子不高,可谓玲珑娇小,登记簿上的签名是“梦娜”,入住时间是今下午17点,独自一人。事主的签名是“冬季”, 入住时间是今下午19点…… 然后,李灵打开自己的手机,递给许部白驹。 梦娜化装成服务员,进去偷拍的暂短画面上。 化名“冬季”的,正是西京市当下的杨常务副市长。杨副市长正和女大学生,正凭窗而坐,旁若无人,亲亲热热的说笑着…… 确认无错,许部看看墙上的大挂钟。 差18分打23点,逐命令:“行动” 一行人精神抖擞的刚出了小包间,顺着铺了地毯的走廊,朝走廊尽头直上的观光电梯走去,走在最前面的曼娜校友,忽然惶恐不安的转过身来,大家还没回过神,许部闷叫一声:“事主出现,注意。”一把揪住伊本,提高了嗓门:“他,他妈的,你以为老,老子喝多了的呀?” 白驹抬眼一看,杨副市长正从走廊那边儿跨出电梯,朝这边走来。 也一把抱住了李灵,把嘴唇贴近她耳朵。 “镇静镇静,事主并不认识我们。”李灵倒是很受用的任由他抱着,一面对曼娜校友眨着眼睛。曼娜校友明白了,重新转过身,迎着杨副走过去。二人走拢了,曼娜服务员微微一欠头:“你好!我可以为你服务吗?”“谢谢,我到店外瞧瞧的呀。”杨副说着,与一干人擦身而过。 进了电梯,大家才松一口气。 许部问:“曼娜校友,屋顶是花园的呀?” “对,上面有烧考啤酒,还有舞会。”许部大喜:“那太好了,我们在屋顶上等你,事主一回屋,请立即通知我们。”“好”可不一会儿,手机里却传来曼娜校友焦急的嗓音:“哎呀许总,那个女大学生不见了。” 大家一惊,面面相觑,不知对方在搞什么鬼名堂? “进屋查”“我就在她屋里” 曼娜校友要哭了似的:“没有人,我到处看了的,没一个人的呀,怎么办?”“莫慌,你先退出来,等会儿再进去。”许部安慰着她,自己却一脸焦虑。 白驹脑子里也嗡的一声。 主角不翼而飞,这出戏还怎么唱? 花了这么大的精力,煮熟的鸭子飞走啦?难道被对方发现了,故意引诱自己演了这么一场空城记?李灵和伊本也围了过来,伊本扬扬手里的手机,着急而沮丧的说:“手机都打烫了呀,小玫瑰依然没接的呀,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许部,得拿个主意呀?” 许部看看四下,红着眼睛一跺脚。 恶狠狠的低声骂到。 “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就你一个人才关心小玫瑰?我们同样心都焦碎了呀?你再扭着闹,老子就把你从这35层顶上扔下去。” 李灵也温柔地拉拉伊本的胳膊。 “唉,才女,我们都一样呀,你就莫添乱了行不?你没见许部眼睛都熬红了呀?” 白驹也劝到:“伊本,好兄弟,我们都知道你和小玫瑰情投意合,是精神上情侣,可现在,我们还是一样样的做完行不?” 伊本默默的站着,听着,璀璨的灯光中,但见他周身哆嗦,潸然泪下,悲伤己极。李灵到底是女孩儿,见此哀叫一声,宛若母亲一样上去,把他的脑袋紧紧抱住,按在自己胸前,痛苦的哭到。 “伊本呀伊本,今天我才明白,你原是个重情义的侠骨柔情男儿啊!我替小玫瑰谢谢你了,鸣,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的小玫瑰,完好的交还给你的呀,鸣,天啊!小玫瑰,你在哪儿里啊?” 李灵这么一哭,许部和白驹,不由得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此时,就在普陀区,与黄金大酒店相隔百注之遥的一家商务大厦,顶楼的豪华标间里,小玫瑰正受到公主般的招待。 话说小玫瑰和副书记,宛如一对超萌父女。 格外引人注意地招遥过市,潇潇洒洒出了上海客运南站的地下出客道。 出了地下出客道,眼前明亮,眼前横着左右二条路,也就是许部所说的“南北二条出口”。这时的副书记,凭着自己直觉和经验,己敏感到不妙,出事了。 因为,按照事先的策划。 自己慢慢步出地下出客处时,保镖就要出现在自己视力范围内。 然而然而?看看长长的地下通道快要走完,保镖依然没有出现,副书记又想起了前几天,眼线传来的讯息,“大哥,据局里的兄弟报,×局和查副局,龙书记,刑侦吴队还有鲜侦等人,鬼鬼祟祟的一直在策划什么?矛头好像是对着市委市府的好几个领导,你要小心了。还有,据宾馆的兄弟报,中央巡视组己秘密来到西京,并开展了工作,请万分谨慎……” 汗水渗湿了他背心。 副书记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冒失了。 作为市委副书记,他挤身于市里的领导高层,早己查觉,不论市委或市府,对市公安局的许多作法都不满意。 特别是市局×局,一个从部队师级领导岗位,调入地方公安局真正意义上的彪形大汉。 刚直不阿,性格凛冽,多次和领导高层发生冲撞。 进而发展到擅自动用公安侦察系统,对有关领导进行秘密侦察,以求取得他所说的“腐化堕落证据”,以致于弄得市领导高层,谈虎色变,人人自危。 自己就曾在市委市府的联席扩大会议上公开提出。 按照工作纪律和指挥层级,将其撤职调离,搬掉市改革开放路上的绊脚石。 可是,响应者却寥寥无几,领导们好像都怕这个市公安局的×局,避之不赢,哪还敢当面交锋?当然罗,副书记心里也透亮,领导们如此怯懦,自然都各有各的把柄,被×局攥紧在了手中。 就拿自己来说吧,就不敢说自己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想想也真想放声大骂。 都他妈的什么时代了,还把人民公仆那一套早己过时了的玩意儿,拿出来作为衡量一个干部是与廉洁奉公,与广大人民群众在一起的标准? 市民,民营老板和大大小小的成功者,可以吃喝嫖赌吸。 而党政干部稍一沾上,轻则党内警告,撤职查办,重则双规,叮当入狱。 说实在的,现在当个公仆,整天提心吊胆,怕这怕那,连一般普普通通小干部都不如,真是没意思。可是,不是有句经典语录,哪里的压迫,那里就有反抗? 据自己所知,兄弟姐妹们都在不同程度的进行着反抗。 当面正能量,暗地连声呸。 就自己而言,不错,因为爹妈给我的本钱,本人帅,逗女人喜欢,因此我也喜欢喜欢我的女人。以前倒是不以为然,后来随着衡量的标准越提越高,越来越奇怪,干脆就铤而走险,拿某些人的话来说是“顶风作案”,主要就是不服这口气。 ×局有本事,你来抓我呀?抓呀? 只怕党纪国法,不是你区区一个公安局长制订。 顶多也就是背着领导层,在暗地搞搞鬼罢了。可是,话虽这样说,副书记现在却感到了害怕。毕竟,混了多年,装孙子,压人欲,人前坦荡,言必国家民族,与时俱进;人后愤懑,举杯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好容易混到了今天的地位,一朝被抹下,实在不心甘。 好吧,×局,你就来和老子过过招吧。 思忖间,眼前出现了别一条小路,来不及多想,副书记带着小玫瑰就钻了进去。 小路不宽,曲曲弯弯,顺着一会儿眼前一亮,来到上客南站的地面广场。原来,是条众人踩出的捷径,正像鲁迅那著名的话一样: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这条弯弯曲曲的捷径,的确比顺着南北正路到地面广场,至少快了三分之二。 捷径踩出来不久,没有任何路标,百度地图更查不到,难怪许部和白驹都白望了一场。 到了地面,副书记带着小玫瑰站在靠荫的公交车站角,这里是他和保镖最后应该联系的地方。这在事前二人曾多次演练确定的。如果在这之前,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如果没出现,还有可能是什么什么意外原因。可在这之后,还没出现,就一定意味着出了问题。 守望在这儿副书记,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潮和车辆,心乱如麻。 他现在己经明白。 这个一直跟着自己的上海美女,要吗是×局的女便衣,要吗是对自己有所图的流莺,二者必居其一。当然罗,他更希望是后者。 说实在的,这上海美女韵味十足,高挑却不失丰腴。 这一点,就连自己现在的正牌情妇—上海滩新崛起的野模,也稍逊一筹。 大方却不失端庄,一口漂亮的京片儿,给人一种强烈的野性美和女汉子之感。这在美女如云的上海滩,还很少见。副书记虽然供职在西京,却是大上海的常客,在这个新时代冒险家的乐园江湖,纵横驰骋了好几年,练就了如此练达的审美观。 要知道,一般美女可入不了他的法眼。 副书记今晚要在上海约会的,就是这么一个标准的美人儿。 一个化名“雪儿”的大三美女学生,据说还是个真正的处女。这也是副书记尽管有眼线的提醒,仍冒险潜来上海与之约会的重要原因。 要知道,这是个难得的美女时代。 原装的,人造的,原装人造混合的,还有男扮女装的,以劣充好的云云。 总之,美女时代催生美女经济,美女经济又催生更多的美女。可是,真正的处女,却越来越少,越来越稀罕。那么,如何处理眼前这个上海美女呢? 放她走?当然,尽管佳人难觅,可生命更可贵啊! 可她就是不走哇。 非但不走,反而越来越有“你到哪,我到哪”之坚韧,这就更让副书记感到了危机。他捂着自己的下巴思忖着,上策,带她到下榻的大酒店,来个三人转,给大家一个难忘的记忆。 中策,哼哼哈哈与之周旋,趁其不备,摔掉她娘的,让她去和大上海的夜晚纠缠。 下策,驱赶,跺跺脚,一歇呵斥加痛骂,将其撵得远远儿的。不过呢,副书记心软,特别是看着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尤物,可能狠不下心哟……忽然,副书记拧起了眉头,保镖正从侧边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保镖走拢了。 微笑着不引人注意地,对副书记做了个手势。 副书记微微叩首,噢,原来保镖跑反了方向。当然,这是常有的事儿。只要看看上海客运南站出站时,那汹涌澎湃的人潮,还没有不感到惊愕且慌乱的。 那好,上车吧。 在这儿坐34路,经过四站路。 也就是直线距离2000多米,就可以到达自己预定的大酒店。副书记带着小玫瑰上了车,保镖守坐在自己侧面的后一排。车动,人动,上海美女温柔地随着车的轻簸,香肩在副书记的胳膊肘上轻轻相碰,有一股痒痒的感觉,慢慢渗进了他心田…… 可是,副书记一直下意识和本能地,瞟着斜后的保镖。 他现在还十分需要这个保镖。 特别是在危机起伏的上海滩,看不见的对手到外潜藏着,多个人,就多份力量!然而,副书记很快就发现了反常。保镖一反常态,时不时地偷偷睃着自己的手机。 按照事先的策划,这进出上海时间里。 除了自己给他打电话,其他没有任何人的电话,打得进来,甚至连来电显示都给扼断了。 因为,很简单,保镖的手机是加了密的。除了知道临时密码,否则都给自动拦截了。保镖的手机,从来装满了外人不知的秘密,这不用副书记担心,有专人负责定期检查删节。 因此,保镖在警卫自己的保卫对象时,不时偷偷睃手机。 只有一个解释,有人给他发指示。 副书记此次带着保镖假公济私,事先是和保镖的顶头上司——市秘书处处长,自己的一个铁哥们通了气的。这个铁哥儿们也是信奉“不玩白不玩”的偷情高手,二人在这方面是从来互通有无,沟通交流心得体会的。 因此,保镖的项头上司不发来指示,就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保镖。 可是,保镖一直在偷偷儿地睃看着自己的手机…… 车过二站,副书记打定了主意,先给大三女生发了个短信,将原定今晚八点的约会时间,推迟到凌晨二点,原因是事情有变,但自己一定准时到来,约会地点不便,让大三女生自己八点正,准时进己预定好的酒店房间,自己洗漱后上床休息云云。 二秒钟后,大三女生回了个“好”字。 伴着可爱萌样,还付带送了个窗口摇晃。 车至预定的酒店公交站,副书记不动声色,也没下车,而是稳稳的坐着指着窗外夜景,挺好奇的寻问着小玫瑰,眼光却睃向保镖。果然,保镖见他不下车,着了急,频频的朝他送眼色。嘎!公交车上下客完毕,关门继续前行。 就在车起动的这一瞬间。 副书记瞟见一个长发飘散的女孩儿,挎着个大紫色大包,正愉快的走进酒店大厅。 他微笑地注视着小情人可爱的背影,想象着她在床上的妩媚与颠狂,又有些心痒痒的了。可是,警报,现在不行,得忍耐忍耐。 得先对付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这一男一女。 副书记很自信,就这二个小年轻,也敢和我玩儿?只怕是太嫩了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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