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迷途 |
正文 | 1.忌讳的黑色,苍白的幽灵声音渐渐消失,随着“咔”的一声响按键声响,我娴熟地把磁带的B面换成A面,一天之中,往往复复,不知几个轮回。“你说我像一个小孩,总爱让你猜,我说你才像个小孩,总要我说才明白,有些事太快,失去了等待,让爱没了期待,我们的爱,怎么才自然,每次沟通不来……”我更习惯用这种过时的方法欣赏音乐,或者说,我只能用这种操作简单的机器打发时间。我喜欢蓝色、红色、紫色、绿色、还有灰色、还有黄色,还有,黑……不,不,我不喜欢黑色,我畏怯的告诉自己我怎么可以喜欢黑色呢?草格那么害怕黑色,她要是知道我背地里偷偷喜欢黑色,她一定会生气的!但是不可否认,我们都讨厌白色,尤其是那一缕白像幽灵一样飘来,草格一定会忘乎所以的大叫,我也用被子严严盖住头,我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保护自己,并且黙念着“鬼来了,鬼快走”。直到草格停止叫喊。我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慢慢的,平静。我最怕鬼,随心所欲,如影随形,白昼中狰狞的脸,黑夜中闪耀的眸子,两个极端,两个强加的讨厌。草格喜欢神,她认真地对我说,她见过神,真的是神,神对她微笑,神说要给她一双翅膀,但不是现在,所以现在她还不能飞,等等,再等等或许就好了。草格便深深迷恋上了神,神的声音,神的幽蓝色的外套,神那包容一切的微笑,让她看到了新生。我不太能适应草格的那种痴迷,因为我从没见过神,也从没有神帮助过我,哪怕一点点也好,但是从来没有。流水也没见过神,她亲口告诉我的,她告诉我根本就没什么神,草格那是迷信,但她却告诉我她同我一样怕鬼,尤其是那种白色的幽灵。我拼命的点头附和,还用手比划它们的样子,只是它们可怕的脸我不能模仿。流水还告诉我很多东西,比如她喜欢黑色,深的一塌糊涂的黑色。我不知道她形容的黑色是一种怎么的程度,我只知道她比我勇敢,我不敢在草格面前说我喜欢黑色,而她就敢,还说得那么生动。流水还说我放的音乐好听,而草格总是不以为然,她还总是打断我和流水的谈话,比如我在和流水兴致勃勃的聊狗。我给流水说狗天生就会游泳,游得可好了,但那边的草格却突如其来的问我,有没有吃过生虾,就是活蹦乱跳的那种,沾上酱油和醋,一口一个,放在嘴里时还活泼的要命呢!我给草格说。女孩子这么血腥不好,然后又不忘附在流水的耳边,轻言慢语告诉她,千万别像草格那样!2.神的救赎,翅膀的重量“别下去,你还没有翅膀,飞不到天堂。”“听我的好吗?我是神,应该听我的不是吗?回头看看,那才是你的岸。”他的声音轻重有致,充满了理性,又焕发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微微上翘的嘴角勾勒出浅浅的微笑,很轻却不消逝。她回眸,转身,眉头中深凝着浓重的疑惑,小心地,谨慎地从边缘处踱回到了中央,走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她怕惩罚,所以她才会回头,没有人不怕惩罚,惩罚是最深最深的责怪,一被惩罚,便再也没有飞翔的机会。她看着他幽蓝的外套,以及一张安详的面容,心中出奇的平静,很快,顶多一秒钟的时间就放弃了原本固执的念头。“神?你真的是神?”她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还是畏畏缩缩把心里的话掏了出来,然后又胆怯地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只用余光悄悄打量着他。虽受质疑却依旧波澜不惊,依然和谐明媚的面孔,她害怕那种不信任是对神的亵渎,而会因此触怒了神,但看到神没有生气的样子,心里顿时平静了些,当然,善于伪装的人可以把心中的想法掩饰的丝毫不漏,从不写在脸上,但她相信神不会,神是最坦诚的,最干净,最真实的。“是的,我是来救恕你的,以后再不要来这里了,因为,神也是很忙的,神要飞到下一个地方救恕另一个灵魂了,再见,加油啊!”“再见,神。”她说的很重,前一刻还明明泪流满面,现在却已阳光灿烂。她一点点离开,直到只能看到蓝色的小斑点,她才头也不会,幸福地跑开了,跑进了她的新生。神拯救了好几个人了,在被救赎的灵魂心中,他就是神,独一无二,无与伦比。但是神却救不了自己喜欢的人,眼睁睁看着她掉下深渊。他没有给她翅膀,因为一切来的太唐突,太理所当然也就物极必反,反而使人出乎意料,他一时间悲伤难尽,他想像爱人一样飞翔,尽管彼岸不是天堂,他想飞的更久更长,哪怕多一秒也好。所以最高的建筑物上,宽阔的天台上,日光斜睨把影子拉的好长。但他还是没能抢占先机,就像他永远做不了第一那样,考场里是,跑道上是,就连起飞的场所也是。他不知她叫草格,但他知道她同他一样想忘却一切,他感觉她有谁的影子,他不想看到悲剧重复上演,于是神就诞生了,披着幽蓝色的外衣,神态安详,面带微笑。于是草格也是信服于神,听神的话,总有一天会长出翅膀,长出翅膀就能飞出这高高的围墙,不用再顾及人世间的冷暖悲喜。每当这时,我就看到草格眼睛中衍生的莫名情绪。既而开始咆哮,把枕头拼命的丢向窗外。我想,是神让她疯狂,是神触及到她心中藏得最深的伤疤。因为有时,拯救反而会让人变得更痛苦。但我也感谢神,因为渐渐的发现,我似乎有点喜欢上草格了。但我不敢对她说,我知道,惟有神才是她心中不容沾染的圣人,我与那个曾让她受伤的男人从来不能引起她的兴趣。3.罪恶的生命,天使的区别有些人出生就是错,所以从始至终皮肉包裹的都是一个罪恶的灵魂,再纯洁的圣水也洗涤不掉那些污点,何况是成片成片。多少年的事了,小巷,漆黑,以及夜归的女人。醉态恣意,当然视察不到身后的危机。深了,近了。便猛得扑了上去,她毫无反抗之力,她痛苦地想叫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很快,她的面部已开始抽搐,继而麻木,“随了我吧,随了我吧!”是那个男人的请求也是命令。他疯狂发泄着。直到几声犬叫,他才穿上裤子落慌而逃。而她的身体慢慢地下滑,倚着墙角,眼中写满了悲哀。这是惩罚?但似乎也太重了些,让她一时间还沉迷在恍惚之中。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句话说的真对。孽种最终被人示众。酽夏背负着母亲和一个陌生男人带给她的罪孽。卑微地活,她很快就明白了一个词,叫“苟且偷生”。活在别人的讽刺与排斥中,活在街坊邻居的议论与打击中,是一种怎样的寸步难行。她开始痛恨,恨的咬牙切齿,直接针对的当然就是最直接伤害她的女人,她为什么要带她来世上,为什么不在有症状时就当机立断去医院做掉或者吃药。这样,她就不必承受这些了。酽夏,漂亮的名字下藏着最丑陋的灵魂。酽夏,只是想避过那些风雨,安安静静的活,谈恋爱,结婚,生子,像通俗女人一样通俗生活,她太希望太希望,只是在这之前,她又一次被现实打的千疮百孔了。那个信誓旦旦说过爱她一辈子的人最终还是没有承受住能杀人的言论,弃她而去,逃的远远的。所有人都能逃,惟独她不能,她是从本质里坏透的那种人,再逃也逃不过命运的责罚。除非下地狱,十八层,比十八层还深的那层,最深最深的那层!“我掉进爱情悬崖,跌太深爬不出来,傻傻地还在等待,以为你还会回来,我的爱反复徘徊……”流水又同我一起听歌,她听得忘情,仿佛也曾深深坠过,万劫不复,而草格却没有反应,依旧自顾自摆弄着她的日记本,我用余光偷偷打量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迹象像斑驳的老墙,只是焦距拉的好远,我看不清。其实我也不必看清,看的太清就越显不真实,我像一个局外人,对草格一点也不了解,她的憧憬,她的爱好,她的分寸,我只知道,我们有着简单且共同的梦想,那就是逃出围墙,到想到的地方去,那样就不必被那些恐怖的,披着白色外衣的幽灵纠缠。它们在啮噬着我们的生命,在窥视着我们身上最后一点可以被他们获取的价值,没有了我们,它们也不能生存。 #p#副标题#e#我对别人的过去很感兴趣,但几经周折,却依旧对流水的过去一无所知,流水没有日记本,所以我打探草格过去所用的方法对她不适用,草格的日记本从某一页开始便注满了对神的崇拜,而流水对于我来说仿若一页白纸,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在想,流水或许是上帝派来保护我的天使,她与我志同道合,她的性格弥补我的性格缺点,她甚至包容我的错误,我记得,我惊慌的偷看草格的日记时,好像就是她在把风放哨。但我却始终搞不懂,为什么我无法喜欢上流水。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是不是我早已在心里埋下了爱上了另一个人的种子,尽管她的过去不完美甚至有点让人难以理解,可是对她的好感却无法转嫁,或者,回到从前。男人有钱就是好,金钱不仅可以带来物质上的享受,更可以弥补很多东西,比如年龄上的“缺陷”。草格对于感情很懵懂,单纯的以为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跨越一切。周末,男人的“凯迪拉克”停在校门口,大气,豪华,黑的耀眼,刺痛了很多人的眼球。草格觉得男人就像这个车一样,成熟,稳重却又不失浪漫,风度自然不带丝毫矫饰的色彩,完美的有点不真实,有点带有玄幻。男人常会带找她兜风,然后去豪华宾馆。一切都太平静,她没有逃脱的意识,她甚至搞不懂“名分”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自己成年了,应该左右自己的路,有那么优秀的人陪伴,生活便也无可挑剔了。只是,草格不知道,时间久了新鲜也就换了名字,叫厌倦。4.早来的愤怨,迟到的表白爱上一个人,真正的爱上,就应该包容她的一切。乔木认为自己可以做到,可以不去理会她的过去,可以不计较那些众人口中的罪孽,但他那么懦弱,只把对她的感觉深埋心底,纵使有一千个好,一万个好又能有谁知道。酽夏与浅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因为浅树敢表白,而他不敢。于是,便心安理得的躲在角落,看酽夏与浅树穿梭在世俗的目光与议论中,活的很累但很快乐。然后不忘告诉自己,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机会了,怎么可以干横刀夺爱这种不堪勾当呢?印象中的酽夏明显好转,是人心的依偎,是爱情的力量。总之,一切按理想中的脉络发展,便再好不过,这种路线可以一直走到永远。但还是出错了!乔木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拉在一起的手会那么轻易分开呢?前几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分道扬镳了。原来,原来浅树的所有不在乎都是表面现象,所有的不在乎都是由“新鲜”二字萌生,现在“新鲜”过了。当然就比谁都不在乎了。就像是乔木的父亲,纵然是四十有余,却依然可以找到与乔木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好上,然后花大把大把的钱买来新鲜的快感。这些事乔木从一开始便知道了,他不想揭穿,不想毁掉这个外人眼中的最幸福美满的家庭。但现在,他开始不满这种“新鲜的力量”。因为浅树已经选择了背叛,父亲也迟早会选择背叛,而生生毁掉一个女孩的青春。乔木愤怒了,愤怒于别人的无情,也愤怒于自己的懦弱。议论来的更猛,酽夏被伤的更深,脆弱的生命偏偏就要接受接二连三的打击。乔木告诉自己要勇敢,乔木也可以相信自己可以安抚一个受伤的灵魂,因为,自己太爱酽夏,这一次,他无路可逃,也不会逃,他没有时间再深思熟虑了,他要向酽夏表白,真的。我知道草格为什么讨厌甚至害怕黑色,就连草格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日记,所以我从来都很怕提起这种颜色,这个关于草格的秘密,我怕触及到了便又会一发不可收拾。那种黑色的汤药可以杀人于无形。草格感到没多久,腹中的生命仿佛就化掉了。草格顿时就有了种想死的感觉,和她腹中未成形的胎儿一同化掉。人是理性动物,但这仅仅拘泥于一个极小极小的范围,就像人的忍耐力,怎么都有个极限,跨越这个极限,就会疯狂。草格以为那个男人是她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但男人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草格太鲁莽,太天真,以为凭另一条生命就可以一辈子栓住男人。但男人毕竟身经百战,利诱继而威逼,或许更为直接,自己扮演医生的角色,给草格灌下药,在若无其事的等着草格的反应。三十万,一套城郊的住房,加上一个星期的考虑时间。之后,男人扬长而去,他觉得这种价钱可以换取草格的青春,不是赔偿,就是纯粹的买卖。有些事,一过去就不会重来。乔木最后还是迟了,永远当不了第一,他可以甘愿当第二,可是酽夏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四十寸的高清背投电视,足够他看的清楚。播音员字正腔园,声音不大却震痛了他的耳朵。轻生女孩,轻生女孩,轻生女孩……脑子中反反复复就是这几个字。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都能改变自己,改掉自己的懦弱,为什么却依旧得不到上天的垂怜!难道自己也是背负罪孽的生命,同酽夏一样,只不过一个前世,一个今生。所以注定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乔木才是真正的杀人者。他才是杀死酽夏的罪魁祸首,他是最坏的那个,因为只曾把坚持到底写在心里,从不能付诸实践。没有付诸实践的想法,就是零,再没有从新开始的可能。他突然间就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了,从同一个地方起飞,就一定能飞到同一个地方去,天堂地狱也追随。我对流水说,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吧,讲讲你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流水只是笑,好长时间什么都不说。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她满身,我感觉流水真的披着金色的羽衣的天使,我甚至都看到了她的翅膀,羽毛丰满,柔软却又不失力道。从她的外表我就可以看得出,她一定不存在什么悲伤的过往,她幸福,快乐,自由以及好多好多美妙的形容词。流水终于开始讲话,她说她有爱她的父母,很爱很爱,恰到好处的爱,既不过多的约束,也不放任自流。理解她的想法,支持她的观点。她有爱她的男朋友,宠着她,带她吃最棒的披萨,给她唱她最爱听的《伊斯兰堡》,把礼物用一个盒子一个盒子的包裹起来,每一层里都写上一句爱她的承诺,每一层都有最意想不到的惊喜,还有好多好多,我已经不能专心地听下去了,一切太完美了,是爱情的麻痹作用还是其他?因为一但失去,便万劫不复。5.神的堕落,神的责罚其实根本就用不了一个星期,一天,一个上午,一个小时,或者一个瞬间就够了。草格知道自己不是心血来潮,因为这种事没人可以做第二次。草格换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非常搞笑,还是那个男人买给她的“以纯”,颜色,款式都出奇地恰到好处,或许,太刻骨铭心,太留恋衣服上他的味道,所以最后还是舍不得。她以为自己可以做一次完美的飞行,她不知道自己是在重蹈另一个人的覆辙,她根本无暇顾及那些新闻,她只希望自己可以成功的演出,不出任何的纰漏,从天到地,或许,从地狱到天堂。只是,生活就是有太多的意外,根本琢磨不透。是坚强的神料到了,所以开始了对她的救赎。幽蓝色的外套,安和的微笑,还有莫名其妙的,还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眼角眉梢,那样的神似。所以她乖乖地束手就擒,不做任何的挣扎,这都是上帝的安排,她再挣扎有什么意义,不如,顺其自然。她很珍惜神给她的第二次生命,珍惜地不忍让自己再受伤。草格知道神爱每一个人,所以从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但是对神的示爱便是对神的冒犯,因此,心甘情愿地将深爱浅埋心头,一触碰便泛起温暖的涟漪。所以也就顺理成章,日记本从某一页起便注满了对神的迷恋,她无人可说,因为无人会信,于是便用文字的方式写下,告诫自己永远不要忘。但是,一个凡人的记忆于神来说只不过是浮光掠影罢了,神能救赎那么多人,却最终救不了自己。是的,救不了。草格也不明白,是神告诉她要坚强,但神为什么最终也没做到。 #p#副标题#e#草格开始冥思苦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神撒手不管那些等待救赎的人,草格还想着一个桃花源,却突然些漫天桃花飞扬而起,一直向天上飘,飘到看不见,那么好的地方,竟是那么快的覆灭。是不是只有悲剧才能拥有超人的震撼力,才能给人带来刻骨铭心的记忆。这或许,也是另一种惩罚。草格原来是想去看望神的,只是神给了她一个更意外的见面。神从天而降,一直堕落到她的面前,她看不到神血肉模糊的脸,但她记得那有蓝色的外套,记得于另一个人的神似之处,她的脸上,溅满了那耀眼的红,让她看这个世界,都失去了原来的色彩。谁都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而且,是这么的直接。谁都不能怪,要怪就怪这楼,那么的鹤立鸡群,仿佛捅破了云霄。神抗拒不了这种诱惑。神救赎了草格,神使草格变得疯狂。迦叶尊者拈花一笑,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一刻的神与魔,不再有什么区别。6.最好的演员,积存的浮屠我应该爱上一个完美的人的,流水就是这样的一个完美的人,为什么我却做不到。是不是,我还不懂爱,只是会没出息的小打小闹。我是说真的,流水是一个没有缺点的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但是就算强迫,也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陪我演一场戏,好吗?”浅树被很多人误会了,比如乔木。浅树不是懦弱的人,当他决定要做这名演员时,就做好了承受所有流言蜚语的准备。浅树希望可以假戏真做,只是酽夏不应允,因为她在好久之前,就已经规划好了自己该走的路,不带有任何遗憾的选择飞翔,选择死亡。酽夏想要的,是一段真正的爱恋,仅此而已,就这么简单。浅树是这场戏的男主角,酽夏很感激,但酽夏不知道,若不是当初就深深地爱过,谁又可以为她作出这么大的牺牲,平白无故奉献自己的爱情与青春。有生之年,她最美的夙愿,得以实现,建立在他的后生最大最大的遗憾上。这场戏到底是满足了谁,成全了谁,还是误会了谁,毁灭了谁。投入最多的人,演的最好的人,却被伤害的最深。乔木在误会别人的同时也被别人误会着,因为他,从来就没想着要坚强,他只是在积存着一样东西,为自己,为酽夏,就像小孩子喜欢收集玻璃球一样,花花绿绿的,装的满满的一口袋,跑起来叮当作响。慢慢地长大,怎么也会变得有点拜金,最喜欢把一个一个的硬币塞进罐子里,以为天长地久的累积就一定变成富翁,却不知随着时日的推移,连罐子都会丢掉。当然,丢掉的不仅是一笔小财富,更是一份心意,一份心意,找不到了。当然,乔木不用存玻璃球,这种廉价的东西他只要说要,父亲便会给他买来一大瓶。乔木也不用存硬币,父亲给他的是印有被称为中国最帅的四个人的合影的纸币,足够他用。乔木存的那样东西,是心底的悔与救赎,它有一个名字,叫浮屠!救人一命,圣造七级浮屠。看到草格时,乔木灵光一现,他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为他的前世,为酽夏的今生,擦去污点,留一汪明净。一共是四个人,草格是第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累加而成的二十八级浮屠,一半给酽夏,一半给自己用,来自我救赎,足够了,便带着这些浮屠,飞到地狱,找到酽夏,让浮屠化为楼梯,拾极而上,一直通往天堂,换取另一个成双成对,相亲相爱的来生……谁都有过单纯美好的愿望,神是,魔也是。7.完美的结局,新的开始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像往常一样刷牙,洗脸,吃早餐,看起来很平常,也很平静。鬼在我身边来回穿梭,他们好像在找人,不是好像,是一定,因为昨天夜里草格逃跑了。高高的围墙下,我与草格辛苦捡来的砖头,垒的很高。我可以和草格一起走,飞到我们梦寐以求的天地去。但是我不能,因为我舍不得流水,我想给她一个真真正正的完美,我要同她一起听歌,一起聊天,我走了,她一定会想我,而她却失掉了陪伴,将是她生命的残缺,但我是无所谓了,我本来就不奢求完美的人生,完美只是一厢情愿的天真想法,是永远无法实现的,所以,我又失掉了另一个重要的人,看着她走,看着她逃,并且还要告诉她,永远也不用再回来。但我很快的发现,哪里又出现了差错!因为流水也不见了!我大声叫喊着流水的名字,但幽灵们丝毫不在意,他们不重视,他们不理会,他们刻薄!我哭了好久,忘掉了好多好多的东西。机器的音乐到了高潮,谁在竭斯底里地呐喊与痛苦。“我掉进爱情悬崖,回想起你的可爱。傻傻地还在等待,以为你还会回来,你的脸慢慢移开,时间快将我掩埋,消失的太快,我负荷不来……”好久好久,我才明白,或许,从来就没有流水这个人,她只是我脑海中幻想出的完美,完美的爱情,完美的家庭,以及完美的人生。是我,是每个人心中的完美,是每个人都渴求的完美,是每个人心中埋藏的最深的愿望。我渴求有一个完美的恋爱,而不是作戏。流水就是我身边一直陪我笑,陪我难过的人。我可以并且爱上她,但是,潜意识中就已经明白,她是不存在的。是我对美的疯狂追求,也是我自我麻痹。自我欺骗的手段。我不知道这种对美的向往是不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幽灵们说我患了“精神幻想症”,而现在,我现在,我终于失去了一直以来给我安慰的流水,终于再无法与她相见,是不是,是不是就好了呢?我把机器丢出了窗外,就像草格丢枕头那样。我要它无用了,那些人与事我可以依靠某种物质记得,但他们终究回不来了。酽夏最爱的《爱情悬崖》,以及好多。我依稀记得,我有自己的名字,叫浅树,非常渴望有次刻骨铭心的恋爱,不是演戏,是我要的真实。但最终还不是作了废?我,酽夏,草格,乔木以及他的父亲,甚至根本不存在的流水,本应平静的生活着,却最终在这故事般的爱情的纠葛里,交织在一起,挣扎往复,陷入迷途。是不是,这就是人本身最真实的脆弱与面目哪?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词,叫永诀。永诀,就是分开了永远不相见的决绝,就是爱一个人最深最沉重的承诺。你们,可都曾那样,爱过。明明知道自己是那迷途的羔羊,却依旧没想过要退却,向着有梦的地方,前进。伤的再深,也一如即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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