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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
我忽然想起了
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
我身后
所有的稻草人，倒了
风把他们肢解
丢散在童年里
田野成了坟茔
风筝断了线
几只黄鹂，飞走了
还有——
望着天空的眼睛，闭上
天空成了坟茔
一根稻草跨过了小河
炊烟散了，消失
山上的茶叶老了，没人拣
我跪在土上
向母亲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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