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经年 |
正文 | 七岁 那之前我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自己都没有印象,仿佛一副水墨点描的山水画,沾上了水就化散了。可能需要经过无数科学家一同研究,从一点点记忆发现、探索才能找寻那丢失的几年。 或许那时的自己是愚钝的,借一句电影里的语名是“没有开窍”。料想和同龄的孩子大体相似,光屁股也可以走街窜巷,或者向父母索要两毛钱,要买下福利社里的整罐泡泡糖。 十岁 校院的铁门好多次都撞在了头上,但只有这一次严重些。看着徐徐而下的红色液体,瞬间就石化在那儿,没有喊叫,也没有害怕。只是用手捧着一滴滴的液体站着,许是麻木了某个神经中枢,轻微的刺痛感就像刀子割破了皮一般。 那个拉动铁门的肇事者,是我亲密无间的玩伴。或许不能说他是肇事者,因为他跑在我之前,而我在他之后,铁门由于惯性撞向我,而我却并没有闪躲。 真正痛苦的是在医务室里,父亲搂着我的胳膊,医生则顺势肆无忌惮的在伤口上撒盐,那种痛苦让多年之后的我想起来都感到害怕。许是小小的我所能承受的只是擦了皮肤的那种痛,而他们却不知道。 十四岁 童年的稚嫩演化成年少的纯真,片片落下的树叶带着些许伤感降临在脸颊上,滑落。风筝是什么样的?是雏鸟脚上拉起的长线,还是雄鹰带着年轻在奔跑,曾无数次这么猜想,然直至今日,还不能说出它的定义。 “卖汤圆、卖汤圆”,歌声经久不息,其实曾因为这几句歌词找遍了校园里每个角落,但终是没能找到。 操场上拉起了一块围布,据说是要在夜晚进行一场激烈的斗争。我看不出布上有什么机关道具,只是在它前面立着一架机器,静静的和围布相对而立。于是,就特别期待夜幕降临,因为斗争将因为它而响起。 《一个都不能少》一个少年和一帮小孩儿玩儿的一场游戏,在静静期待着斗争的时候,电影就结束了。老师因此让我们写一篇观后感,而我当时所能想到的却是一场空白,因为它所播放的和我所期待的相差太多,以至于把那篇作文写的一团糟。或许我原本都没以那部电影在写作文,而是为了应付老师就编造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谎话。 那个时候的足球,我们都认为踢的最高的人才是最厉害的,所以当拿到足球第一反映就是向上踢,踢到后来,究竟是谁胜谁负都拿不准,因为高度始终是无法测量的。球向下坠落的时候,有时会突然感觉空空的,如同自己也在和它一起向下坠落,当它落在脚下的时候才能醒转。 玩转一身臭汗,倒也乐在其中。而少年的笑脸就是从那一点一滴的汗液中蒸发,从此不再。 十八岁 处在一个懵懂的年纪,也就对一切都充满了幻想。 刚买的《故事会》被一页页的撕开,然后传遍教室里每一个角落,那里面说的所写的冬天没有现实中寒冷,至少不会结一地的寒冰。我们喜欢把这一切同人分享,让自己走进故事里也一定要拉扯进几个人一同进入。 同学的书转到我手上后,我就会用一整天的时间在那上面涂鸦,写上喜欢的名言,或者干脆抄上几首歌词。歌词我大多都记忆犹新,这也是来源于我不断的抄录。比如《十年》,那个时候听这首歌就会想象十年后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现在呢,却在努力想十年前是个什么样子,但大多数时候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拿着五块钱就能在网吧待上一个夜晚,合着几个同伴倒也玩得逍遥。那段时间其实是糟透了,因为每天都在想接下来几天要做的事,口袋里揣着几块钱的拮据总让人难以启齿。没有理想、没有追求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致使需要用睡觉来打发那些时光,而后就一直将错就错下去。 睡着后,沉闷的铃声就再也叫不醒了,当真的醒来时,一切就都结束了。 数年之后 那些写着记忆的匣子,早就被丢进了垃圾桶,如今已然变成了灰尘,数不定在它上面都长成了大树。你看那一片片落下的树叶,也在一遍遍的走着轮回之路,至于走了几个轮回也毫无根据。 依然喜欢看电影 依然喜欢踢足球 依然喜欢写日记 ······· 只是一切都和昨天不同,从来都没有相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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