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幸福的味道 |
正文 | (一) 离我住处五十米开外有一家卖早餐的店铺,主要给来来往往的人们提供豆腐脑、醪糟、煮鸡蛋、油条、油饼。店铺面积不大,里面陈设也很简单随意,能容五、六个人同时进餐。在店外还摆放着一张旧木桌,在旧木桌附近堆放着炉灶以及做早餐的一些家伙什儿。小店在平时是由一对中年夫妇来经营的,他们的儿子也时不时过来帮忙打理。 有一次早晨,朋友陈鹏从万寿路搭公交车来到我住的地,他坐了有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肚子有些饿了。不经意间,我便带他来到了这家小店。 我对迎面而来的中年男子讲,要一碗豆腐脑和一碗醪糟,再来六根油条。只见那男子三步并作两步把油条夹进碟子里很快就端到了我们的面前。要的豆腐脑和醪糟是由一位中年妇女为我们盛的。当她从锅里盛豆腐脑的时候,我喊她把里面的水帮我清干净些。她没有开口说话,依旧拨弄着手里的勺子。我把先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而她却以为我要让她把盛的豆腐脑倒了另盛一碗。中年男子听见了我的声音,冲我笑了笑,连忙走上前制止住了她的行为,利索地从她手里接过碗,开始微低着头按我的要求做。我只是耸了耸肩,并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毕业后,我再没有喝过豆腐脑。这是头一遭,而这家小店卖豆腐脑的味道很合自己的胃口。有几分咸,几分辣,几分酸。不禁勾起我对美好的大学校园生活的回忆。以前,我的早餐是一碗豆腐脑和两块葱花饼,这种习惯一般不轻易去改变,一直延续到我们毕业。 (二) 一个星期后,我再次来到了这家小店。 在店外,一个小伙子大声地问我:“你吃什么?”我急忙答道:“来一碗豆腐脑,一根油条!” 小伙子低着头认真地忙碌着,脚步快速地移动着,盛豆腐脑的勺子在手里娴熟地上下翻飞着。 “味道要重些,不要太清淡,多放点辣子!”我又补充道。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转过头回应了一声。 这会儿,光顾小店的人着实少得可怜。倒是隔壁卖凉皮的生意红火。小伙子在我临近的一张桌子前坐下,并问我他调的豆腐脑怎么样,合不合我的口味。我脸上露出灿烂地微笑,他也就心中有数了。 我见那位中年妇女坐处就在油锅前,随即让她帮我拿一根油条过来。一声,两声,三声。我连续叫了三声,她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在我有些急不可耐的时候,小伙子对我说:“她是我妈!耳朵背,有些不大好使唤。好多次,你们叫她不是她不愿意搭理,而是根本就没有听见。”我才恍然醒悟过来,上次怪不得叫她清理豆腐脑碗里的水,她却以为我要让她另盛一碗呢。 “那你爸呢?”我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 “他……我爸……口吃。”他望了望站在街角嘴里正叼着烟的中年男子,又把嗓音压低了几分贝极微弱地跟我讲。我看见他的神情有些恍惚,顿时心情有些许沉重。我的疑问,反而使眼前原本明朗的一个人一下子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不好意思哦,问到你痛心处了,请别介意。” “没什么的,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其实,要说抱歉的话,倒应该是我向我的家人说。过去不懂事,竟给他们添麻烦。” “明白就好,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就改哪儿。” “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对爸的口吃,妈的耳背感到羞愧,甚至埋怨老天我一生下来为什么会是他们的儿子。只因为我趟不过那道湾,我在人前抬不起头。很多时候,他们的缺陷使我没有面子。” “那现在呢?你还这么想吗?” “再也不会了!我已经不念书了,现在只要一有空闲就过来帮他们的忙。我生活得很充实,也很幸福。” 很意外,我们两个不熟悉的人偶然的巧合相聚、碰头,居然聊了这么多。 (三) 我在回去的途中,陷入了遐想或者沉思。想起刚才那个小伙,想起他送我出店时脸上的笑容。那笑容,是多么的甜蜜而又美丽。我知道,如今的他处处洋溢着幸福的味道。无论是因为他的家人,还是自己为了以后的生活。 什么是幸福?幸福又是什么滋味呢? “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慢慢地才懂得电影《飞屋环游记》中的这段话。慢慢地才明白,不择手段地满足了自己的私欲那不叫幸福,那是罪过,罪过。 对于一对恋人,幸福就是两个人能够天天在一起;对于一对夫妻,幸福就是家庭和睦,儿女健康;对于一名医生,幸福就是患有疾病的人经他细心诊治,健健康康地回家。对于一位文字爱好者,幸福就是他的作品有人去阅读,去欣赏(比如,我就归属此类范畴,有些大言不惭);对于一个民族国家,幸福就是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每个人对幸福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鉴定,获得它的方式或者过程也五花八门,不尽相同。但是,结局都是一样的。因为我们都很幸福,那脸上绽放的笑容就像烟花光彩夺目,更是幸福的味道的流溢。 2011年8月6日上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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