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年轮有声 |
正文 | 晨起的清风越过原野、山川、树木、挤过街道、钻进了窗户,顿时,一阵颤栗将重重的凉意渗入了我的肌肤,融入了我的血液,砌入了我的骨髓。这久违了的感觉使混动的脑子一下清晰无比,继而一种从未有的景致、触动便浮上心头…… 仲夏的太阳终于洒完燥热的闷气消失了。昨晚的阴暗终没能酝酿出一场酣畅的甘霖。翻动了一天的气旋,在雷鸣的伴奏声里,在电闪的烛光浮影里,拽着风扑扑前来。也许是因为雨季的错位,也许是因为水汽的不足,也许是因为尘埃的轻小,遗憾里,结束了一场最失意的约会。久等的“泪水”终因未能动情而没流下。怅然间,气团掀翻了厚积的云层,剥离锋面的吸引,浑然无趣的退去了。弃留在太空的云裔傲慢、无度的施展魔力,把轻狂的灰白挥霍的漫铺在无人能及的天宇,霸气里释放无法收敛的浅意。 低沉,灰蒙的空间被浪热填塞的爆满、窒息。短而浅的视线穿不透柔弱的藩篱,只能困惑的徘徊在眼前;压抑,憋闷像决堤的江河袭上额头,挂入眉梢;空气混同各种夏夜的炙烤,啤酒的腥酸,汗液的盐碱,加之猜拳、狂喊的刺耳声随深夜妄为的穿入耳膜,混杂、浓缩、怪异。巨大的刺激使心疼遍了全身…… 发疯的圈子涨满了发疯的欲望,充斥着焦灼的恐慌。 夜在一分一秒的走,蹒跚、无力;霓虹在时隐时现的延伸,惊悸、谨慎;月光携星辰早凋谢了;黑,如墨泼一般、、、不知什么时候,困顿的知觉不知了。 是哪里的一场透雨浇灭了焚风?驱散了惊恐?平定了胀热? 虽然早晨仍延续昨夜的阴灰,可狂躁的呐喊声早已关闭,怪诞的欲望也早已退避。一切像被全然了刷新似的,浸润了些许潮湿,纯净,凉意。不知是风的走动,还是心的期许,亲感这份惬意,却是别样的快慰。 周围很静,静的能听到头发的落地声,血流的涌动声,细胞的呼吸声,枝叶的窃语声、、、抚摸这份美意,沐浴这份静谧,亲吻这份厚礼,缤纷的思绪翩然杨飞,悄悄、舒曼在心间的,跳跃、散落在神经末梢的活情文字,或激昂、或饱满、或温婉、或细碎、或柔滑、或率真、或铿锵的滋滋流过,将复活的种子迁移。 窗外,穿梭在楼宇间的燕子一如既往的叫着、轻捷的划过垂手可得的楼顶,留下优美的弧线,这个四季的主人,总是选择快乐,鸣叫,飞翔在永不褪色的风景里。隐没在高楼下的松柏安静的贮立着。体繁叶茂,错落有致,浓而不妖,淡而不浊。由于人工的修剪,一样的外形,一样的乖巧、一样的守职,一样的承载。它没有旁逸斜出的往向,也没有冲破禁锢的欲望,只是一味的陈守默规、迎风送雨、无欲无争的演绎着自己的使命。溜走的日月积淀出它冗长、悠然的壮美,沧桑的记忆刻在了一圈圈轮回体味里,支付它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翠绿,净化、营养干瘪的空气。甚至今早清凉、润湿的风没有从它身边走过,也没有亲临它的裙裾,更没有一睹它的芳扉,它仍是那么平和的微笑,平静的舒展。它把多少静好掷抛给会读它的人,又有把多少启迪流放在无为里。它的气魄,它的胸襟,它的博大无人能比。 感知它的静、它的定、它的高、它的大。行于天地间的、自由的我们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轻薄、多么的惭然…… 岁月无痕,年轮有声,用一世的默然述说一世的伟大,用一世的不争烘托一世的辉煌,这就是瑰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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