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离开后,才知道回不去了 |
正文 | 关于爱情,有时并不是因为爱了而接受,也并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拒绝。只是,爱了很久,可是你出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心累了;或者一直不曾爱,只是,他出现的时候,突然发现,想牵手了。 【关于结婚】 听说郝东要结婚了,新娘子是个美女。 璐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经意的说:“其实也不算什么美女,只是比你高点、白点,该大的地方比你大点,该小的地方比你小点。” 我没有说话,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也找不到合适的表情。我转向窗外,看着堆积在街道两旁的落叶,才发现:原来这个季节早已经是深秋。 看着我突然出奇的安静,她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是吧,周亦然,你还在意?” 我勉强的牵扯了一下嘴角,低下头喝了一口微微有些凉的咖啡。 是的,郝东结婚了,我还在意。新娘子是个美女,我还在意。没有告诉我,我仍旧在意。 尽管我明白总有一天我也会嫁人,有盛大的仪式、漫天的祝词还有身边的新郎。可是,我还是在意,在意以前爱我的郝东要结婚了。 我最终输给一场声势浩大的等待,于是,无休止的悲伤如潮涌般瞬间将我掩埋。 郝东,我一个转身,你已不再。 【关于回忆】 我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来制造回忆,像是一部黑白无声的爱情电影。有男女主角、有变化着的场景、有曲折的故事情节、感人肺腑或者平淡无奇的对白,只是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柔和的或者高亢的,甜蜜的或者愤怒的,都在记忆里哑然。 我从脑海里仍旧清晰的片段中,看见郝东浓密的眉、精致的眼、高挺的鼻梁和上扬的嘴角,站在圣诞节无声的夜里,绚烂的烟火在他的身后泛滥的绽开。从他性感的嘴唇,我依然可以清晰辨别出他在说: “亦然,我们交往吧。” 浪漫是爱情一贯的伎俩,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情,说对的语言,就足以让记忆浪漫。 于是,我习惯了过马路时被郝东牵着,下楼梯时被郝东背着,生气时被郝东哄着。 记忆中的一个清晨,他一边大口吞咽着面包,一边用含糊不清的话语说: “周亦然,我们年底结婚吧。” 【关于雨夜】 雨,就这么一直不停的下了许多天。这个城市,这个季节总是离不开雨水的滋润。 我端着透明的玻璃水杯,站在窗前,看着整个城市的霓虹闪烁在朦胧的雨夜里。突然想起郝东, 雨夜,他僵硬的站在昏黄的街灯下,死死的抓着我已经有些发紫的手臂。他说: “周亦然,不能在一起,那就一起死吧。” 他拽着我一直走向街道中心。 我死劲的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那味道深深的刺痛了我倔强的灵魂。 我需要安静,分开或者不联络,都可以,只是暂时的。 可是,那一瞬间,我发疯似的想要离开。惧怕或者憎恨早已经取代了原本残留的爱意。 拼命的挣扎,我离开了。 我看见郝东哭了。没有看见泪水,因为那早已经伴随着雨水一并落在无人的大街上。 只是听见他有些撕心裂肺的叫喊。 一切的结束都源于固执,一个人想要固执的牵手,另一个人想要固执的放手。一个人固执的以为得到即是全部,另一个人固执的以为放弃即是全部。 我以为有的离开,是可以回去的。直到几天后,我愕然发现我的世界里再也找不到郝东的影子。 原来,一切都是我以为的。 【关于错过】 电话突然想起,瞬间把我从回忆里拉扯回来。随手拿起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亦然,是我。” 想起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有的人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是的,郝东对我而言,或许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认识的人。 整整五年,可是在听到声音的一刹那,我仍旧知道电话那头,是郝东。有熟悉,可更多的却是陌生。 想起璐璐说,他胖了,高了,有些圆滑世故。 或者陌生的那部分,是现在的郝东。 “哦。”我极力掩饰内心的紧张,用手捂住心脏的位置,生怕电话那头可以清晰的听见我砰砰强有力的心跳声。 “亦然,我快要结婚了。” “哦,恭喜。” “我只是想问你,你有没有时间···” “对不起,郝东。我想我去不了了,工作一直都狠忙。” “亦然,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怎么可能是朋友?我早已经是你生命中无关痛痒的路人甲乙丙丁。我们不熟悉,因为憎恨。我们不陌生,因为相爱。所以,熟悉的陌生人,这个定位挺好。” 我反复的在心中排练着这几句话的顺序,怎样才可以有力而又准确的表达出我的意思。 可是,等我开口时,却是另外一番话语: “错过了就错过了,不是吗?很多时候,我都以为除了生命的结束,无论那一种离开,都是可以回去的。即使是感情,那时整日不停的争吵让我疲惫不堪,我毅然提出分手。可是我仍旧相信,我们是相爱的。爱就是可以回去的纽带。可是,我的确想错了。 我错过和你的白色婚纱,错过了无名指上的戒指,错过了赫然印着周亦然和郝东两个人名字的红色小本,我一直需要一个结局来完整我的故事。郝东,这下,一切都完整了。” 我没有想到,我会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或许是因为这五年来,他一直都没有给我说话的权利。等待的日子里,我为的也仅仅只是想要说出这段话来。 突然一下变得释然,大概是因为故事终于有了该有的结局。 【结局】 我一直以为,我的离开对郝东而言,会是一场劫数。他或许会因为逃不过这一劫,而转身来找我。所以,我这一次选择等待,也算是一种赎罪。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那时的离开对郝东而言,其实是一场救赎。 原来, 离开,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以回去”,只是为离开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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