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阿广 |
正文 | 阿广 湖南。浏阳三中苏耀斌 时下流行工作上多捉摸事,少捉摸人之说,是为真理。然而与人交往,往往会先捉摸人后捉摸事。 初识阿广,是到他的“阿广艺术打印社”打印材料。不过是普通广告人罢了。又识阿广,是在《浏阳日报》和http://lyrb。com。cn/上,方知其人为“古港三杰”之一,意下以为这位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小老板,也算得上不是名人的名人。因此于有意无意间会捉摸其人其事。时常光顾“阿广艺术打印社”,觉得那招牌上的店名和几个艺术字特别有新意。私下揣测他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装点门面,吸引顾客?现在诸如照相馆叫“艺术影楼”、服装店叫“e时代”、理发店叫艺术发廊,村级作坊叫“国际××”等唬人的名称多着呢。一次去他的门面,见店内摆放着五六幅装裱一新的字画,很有些“大家子气”,疑其来源,询问得知,都是他亲手书裱而成。感叹之余,决定试其身手。正逢我舅舅七十大寿,我仿刘禹锡《陋室铭》写一篇贺词,请求阿广为我书写装裱。他欣然允诺,隔日即成。这份礼物,被我舅舅称道珍藏。我脸上添光的同时,对阿广刮目相看了。可是时隔不久,这阿广开起农庄来了,我想,这小老板,还是脱不了“孔方下兄”的干系。 “阿广”两个艺术字,也变得忸怩起来。做艺术,岂可向钱看?是不是也赶时髦、学大腕,来个华丽大转身?我有点嗤之以鼻。尤其是其农庄餐厅,都以其字画装饰,更以为他附庸风雅,卖乖求荣。阿广爱饮酒,不饮则罢,饮则昏然。我怀疑他能沾“三杰”之名,纯靠酒香。我也贪杯,虽嗤之其行以鼻,然酒意相投,斟酌几杯后,便天南地北乱扯,海阔天空胡侃。某日,我随兴菲薄,对他的包厢自作画逐幅大言不惭地评点:鱼态太僵无活力,鸟姿太整缺自然,花色太滞乏娇艳,竹无疏淡颓精神……我酒兴正酣,对其最后一幅山石图,堂而皇之“教导”他,以作我的评点结束语:古人云,山得石则奇,水得石则清,人得石则雅;你弄得“清、奇、雅”尽失,你“杰”在何处?其实我是不到半瓶水,纯属酒后胡诌。而阿广一边唯唯诺诺紧随我后,回头见他谦恭之态出人意料,有时他张大那厚唇的口,憨憨的像小学生般,是静听又似思考,若有所悟,似有企盼。我又问:“你不画人物画?”答曰:“不画。”我有些怅然。没想到这一番胡乱评判,却成了我进入他的“蕉绿斋”的名帖。翌日酒酣,送走所有客人,独留我入室品茶;一入室内,15平米的房间,比居室大;墨香袭鼻,堪称雅室;“涂鸦”真迹,珍藏备至。 先是待我如至交,叙之以茶道,后是视我如知音展示他的书法集(自作自编自印)。那《周立广书法作品》装帧简陋。但看那集子,每幅书法,运笔方圆兼备,线条峭拔挺健,结构气象险劲;整体布局构思,似有自然之理,独得田园之乐;墨迹自成风格。惜其不画人物,以致画不如字,若下功夫,字画皆有可观之处。酒酣茶浓,正在感叹字如其人时,他虔诚地捧出一本《周树兴诗稿》;我打开印有似龙似梅暗花的鲜红封面,便是阿广写的序言《写在前面的话》,原来这是他为其父亲周树兴先生六十寿诞献出的珍贵礼物。此时,我若有所悟,他不画人物,或者无意于画人物,也许是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物,一个已经创作三百多首诗词的人物,只是他将这人物画在为父亲祝寿的诗集里。面对喧哗与躁动,这个阿广,念着生意经倒有一股子墨香气,父子书法诗词,互相辉映,看似俗味,却也不乏雅韵。也许你不信,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阿广,藏在他那个“阿广农庄”的二楼,那一间没有书斋画室名的斗室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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