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未来的模样(5) |
正文 | 当我走到房子中间的时候,我的脚步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用另一手,去摸了摸那只被确认身份的手掌掌纹。此时,我的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既然那部玻璃电梯已经确认了我的身份。那么,我现在再重新回到那部玻璃电梯里,再次去领略一翻,它那神奇的魅力。不知我进电梯之后,它是否会安全送我抵达家园呢?记得小时候,我把电梯当成个大型的玩具,总是会乐此不疲的在电梯里上上下下,然后,又进进出出,如此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我已走回了那个玻璃电梯的面前。我伸出那只没有经过验证的手掌。我之所以选择这样去做,那是因为我想知道、想确定这只手掌的掌纹是否也可以轻易的通过验证。它是否也如另一只手那样,可以轻而易举的开启玻璃电梯之门。我伸出那只未经过验证的手,轻轻的拍了下玻璃电梯,电梯的玻璃门马上就打开了。没有荧光闪过,也没有出现闪烁的数据,看来不再需要作任何的身份验证和确认。真是奇了怪了,难道确定过其中一只手后,就知道我身上的全部信息吗?真神了。如此一来,我以后的出入,都可以畅通无阻了。我的脑子开始兴奋起来,情绪也跟着高涨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这样说着:“已开启,请进入。”我四下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没有找到声源是从哪发出来的。难道是电梯在说话吗?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而又妙不可言。 电梯门已大开,我却在这节骨眼上迟疑不决起来,最终没敢抬脚跨进电梯。我之所以放弃了进电梯的念头,那是因为,我想到了微微和成成他们俩。不是我害怕进电梯之后,它会把我怎么样。而是我担心,只要我一进去,它马上就会起动,由不得我多作思考就会一下子把我送回到100年前的A城市去或者把我送到别的地方去,到那时,我已回到家或者去了他方,而微微和成成,他们俩都还在这里。我确定他们俩还在这里或者离这里不玩的地方,毕竟我们仨都是被一个样貌长得一样的玩偶用光波吸进来的。在陌生的环境里,他们俩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因为我知道,它们有这个能力做这些玄妙而神奇且神速的事。而我又岂能如此自私的丢下微微和成成他们俩不管,独自选择离去?这样自私的事,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再说,他们俩胆小如鼠。我若就这样离去,他们俩哭天喊地的那可怎么办? 也就在我犹豫不决、胡思乱想的这几秒钟里,电梯门又自动关上了。这回,它是如何关上的,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当它刚合上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玻璃上还留有一条小细缝。很快一束荧光从那条小细缝里闪过,紧接着那条细缝就不见了。就好比我们常常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些镜头那样,当一个机器人,它在战斗中不小心受伤,身体的某处假皮肉出现一道裂开的伤口,而那道裂开的伤口,只要经过它自己的超级无敌电波治疗,马上就能吻合的天衣无缝,恢复如初,完好无损。 大多数小孩对新鲜事物都特别的感兴趣,我也不例外,毕竟我也还是个孩子。对于眼前的这部玻璃电梯,它承载我的身体,且没有对我的身心造成多大的伤害,我认为它是相对安全的。不得不说我现在已经对它产生了深厚的兴趣。理由有三:首先,它是相对安全的;其次,它是神奇的;最后,它是我和外星人共同使用过的。此刻,我的脑细胞即活跃又兴奋。在这种状态下,在这种好奇心驱使下,我小时候玩电梯的玩性又发作了。我决定先停留在它身边玩会儿,再去玩这个房间里的其他可玩的东西。 我该从哪里开始玩起呢?玻璃电梯的内部是禁区,触碰不得。对于这一点,我的思路是非常明确且清晰。对于这玻璃电梯内部的未知,以及未知它最终的终点通向何方之前,我是决不敢贸然行动,进入它的内部。一个小孩子,对于那些未知的东西,他的心里总还是难免会产生些许的害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小命玩没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外星人使用的电梯和小楼道里的电梯是完全不一样的。小楼道的电梯,通往何处,是一目了然的。我无需过多的去担心,我会被电梯送往陌生的远方而回不了家。普通的小楼道电梯,我只要玩腻了,不想再玩它了,或者突然累了很想回家,我只要选择好自己家楼层的那个按钮,电梯就立马可以送我到家门口,实现我回家的愿望。无论小楼道电梯的内部还是外部,我都不会对它们产生惧怕的心里。而外星人的玻璃电梯,它好似一个外星人大脑一样,拥有无法想像的高智商。这样的电梯,多少有些令人望而却步。 如此详细的将外星人使用的电梯和地球人使用的电梯,作了一一对比之后,我决定就只玩玻璃电梯的外部。 我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点过玻璃电梯,每点一次,它就开一次又关一次。它每开关一次,我就哈哈大笑几声。此时此刻,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玩更刺激的东西了。我脑子兴奋的不行,感觉它即听话又乖巧,任由我肆意将它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变着法儿玩它。我点完一根根手指之后,我决定左右手一起开工,同时两根手指一起点它。它依然开了又合。最后,我想出了新招,决定十根手指一起放上去,它还是开了又合。如此循环往复的玩了几个来回之后,渐渐的感觉没有了新意,不过如此而已。 了无新意之后,我的笑声也渐渐止了。一个人呆在这样的一个空间里,就算是给你再好玩的玩具,也有玩腻的时候,要是微微和成成也在这里一起结伴玩就好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他们现在的处境如何?我也想爸爸妈妈了,我也想家了。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 情绪的起落带动着动作的变化,我举起双手,用力的向玻璃电梯打去,雨点般的手掌印,印在了玻璃电梯上。我恨啊!我恨这部将我送到这里来的电梯,我恨它。我感觉我的眼睛酸涩难耐,泪水滚出眼眶,我哭了。此时时刻,我无暇再去顾及电梯的反应。我只考虑我的情绪。我愤怒的情绪使我手掌变成了拳头。我的双拳同时猛力的捶打着玻璃电梯。恨不得击碎这部玻璃电梯。 我这样做的后果不堪设想,这点是我预先没有想到的。当我双拳挥向玻璃电梯,它并不是傻瓜似的没有反应。它开始咆哮起来。我只依稀仿佛记得,它受了我的拳头后,整部电梯先是不停的快速的闪着荧光,接着就听到了急促的震耳欲聋之声。这种“唧唧”的类似于警报器发出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总之,高频率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我被突如其来的警报声震得早已忘记了自己心中的那点愤怒。它尖锐的声音,早就淹没了我的哭声。那些声音通过耳膜传到我的脑神经,我感觉到头痛欲裂。我的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猛烈的头部剧痛使我像个癫痫病人一样开始止不住的哇哇嚎叫。为了减轻剧烈的疼痛,我本能的捂着双耳,摇头晃脑起来。如此这般痛苦的惩罚,还在持续着。我预感自己难逃此劫,必死无疑。这难道是玻璃电梯在报复我?这难道是外星人在惩罚我?世界末日要到来了吗? 头痛使我的思维进入迷糊状态,断断续续;惊恐使我的身体处于虚脱状态,摇摇晃晃。这样的惨状还不算最惨烈,更糟糕的是,那股看不到摸不着的力量还在操控着我的身体。我不知道,它还会对我做出哪些让人无法想象的恐怖事情来。身体上的疼痛,再怎么样,它也是有程度的。而我的心对未知的恐惧和害怕要远甚于身体上的疼痛。如今,我的身心同时备受煎熬。我的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的思维渐渐处于麻痹状态。我想我快休克了。 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已计算不清。我不知道,我是何时松开捂住双耳的手。我也不知道,我是何时停止我的嚎叫。总之,那时,我以为我的脑细胞已进入濒临死亡的状态。我也许曾经昏迷了过去,不省人事。我也许在灵魂出窍时,感受着最后的一点微弱的感觉。再也没有疼痛,再也没有折磨,再也没有恐惧。 我是一具死尸,我不用去感觉周围的一切。我只要静静的闭着眼躺着,躺着,躺着。 我是多么的傻,我想我是在装死。我是在逃避。我还能思考,我还能分析,我还活着。 我想偷偷的睁开一只眼,不知到这样做的后果会触怒到什么。我不敢想象,还有什么样的惩罚在等待着我。我后悔我那时那刻的举动。太鲁莽,太轻率,太忘乎所以。 我想不能睁开我的双眼。我应该继续装死。我应该继续逃避。 我胡思乱想这么多,我却忘记去注意一件事。一件差点杀死我的事,那就是警报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消失了。难道警报解除了?难道我安全了吗? 我闭着眼,彻耳倾听,没有听到那些超高频率的音波。我耳聋了吗?可是,我明明有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我确定我没有耳聋。我也确定那警报声停止了。于是,我决定抬起头,睁开眼瞧一瞧那部玻璃电梯。 果不其然,玻璃电梯的外表面没有荧光闪烁,也没有寻得警报的声音。我想,我安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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