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挂在墙上的犁耙 |
正文 | 回老家的时候,不经意的发现,老朽的壁柱上挂着一把犁头和一把耙,这两样宝贝,把手上竟然还有灰色的干扑扑的泥巴,犁头和耙齿早已锈迹斑斑、犁头接口出的棕索,用手指一摸,便齑粉般纷纷落下。这,便是父亲曾经用过的农具,想不到20 年来,它竟然保存至今,成了古董,样子好生寂寞。 父亲是小镇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大学生,原本也有机会在省城工作的,由于要照顾年迈的爷爷奶奶而放弃了机会,回到僻远落后的小县城,在世昌区工作。这是个苗族聚集区、边远而又落后。父亲在这里兢兢业业的工作一直到退休,期间也有过很多升职和调离的机会,都因为过于迂腐和不善于言谈而与机会擦肩而过。 父亲有子女四人。母亲及我们四兄弟都是地道的农村人。生产队的时候,父亲尽管工资微博,可加上母亲是劳动的好手,挣的工分加上父亲用工资,弥补了生产队分粮的不足够,配上自留地的红苕、洋芋,基本上全家饿不着。土地承包后,家里劳动力不足的缺点就充分暴露出来了,除了我们兄弟人得力所能及的做农活外,父亲也会在礼拜六、天回家做农活。 父亲尽管是在农村长大,但由于爷爷那时“跳农门”意识特别强,加上父亲比较爱读书,所以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铜仁的书,对于农活尽管不陌生,但绝对不利索、属于看得做不得的那种。为了子女,一切都得从头学起,但他并不畏怯。 刚开始,父亲给牛套犁耙的时候,担心牛踢他,于是就把牛先系在柱子或者树上,然后套牛鼻,穿牛鼻索,在套犁耙索在牛身上,最后再把犁耙套好,一切做好好起来,再赶着牛去土里或者田里,开始“工作”。呵呵,牛开始总是不太听他的话,田地总是很不规范的犁工,结果是人了也累呛了,牛也不轻松,人和牛成了村子老老少少饭前茶后的谈料。单父亲并计较,该咋做还是咋做。慢慢地,扶贫成了劳动能手,直至今天,农村50、60岁的人都不爱做农活了,父亲照样耕耘着他的土地。 所幸,我们读书也还算得上用功,都先后跳了农门,各奔东西。最后举家外出,仅留下孤寂老屋还在默默庇护着父亲的犁耙,给来往的风雨说这一家人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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