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梦里灯火阑珊 |
正文 | (一) “还趴在网上呢?你都快成网虫了,”头像一闪一闪的,黎轩发给梦琪一个惊讶的表情, “我在玩游戏泡泡龙呢。”梦琪给黎轩回过去一个流汗的表情。这个游戏她玩的并不好,已经是无穷的负分了。 自从发现相恋五年的潘岩劈腿后,梦琪的天空象倒塌了一样,心情极度槽糕和颓废,没有兴趣作任何事情,辞退了在银行的工作,在家等待着出国签证的批文,准备去新加坡,到叔叔开办的工厂谋一份工作,离开这片伤心的土地,换一种新环境,改变一下心情,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梦琪,有空出来走走,感受一下外面清新的空气,别老憋在家里。”黎轩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 “单位这回儿不忙了?还有空聊天了?”梦琪回过去一个晕的表情。 “不忙,对了,烨森最近在咱们东城开展业务呢,他昨天打电话给我,说是想和咱同学聚聚。” “烨森?就那个一上课就睡觉,哈喇子满桌子淌的那个?”梦琪不禁嗤嗤笑起来,讪讪地发过去一个疑问的表情,黎轩在屏幕那头哈哈大笑。 黎轩和烨森同是高高大大的男子汉,可他俩的性格秉性简直有天壤之别,黎轩是那种身材健美相貌英俊,平时总是把微笑挂在嘴角,外表刚毅内心却无比细腻柔情的人,上高中时,不知有多少相貌娇好又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拜倒在他的脚下。而烨森虽也健硕隽永却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少年不更事的那种,只知道和那些淘气的小子们疯呀闹呀,在教室里跳桌子踩椅子,那双贼溜溜的大眼睛总是那么清灵剔透,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愿意和他作哥们的那种。 梦琪所在的学校是市里的重点校,也奇怪了,班级里有个性的这几个同学,都来自同一个区,说帮派也好,说团伙也好,这7个男生女生成了最能玩到一块最要好的朋友了。自从高中毕业以后,都各忙各的,也很少联系了,特别是烨森,当时没考上大学,消失的无踪无迹了,想来也有8年没有见面了,他会不会还是那种少年不知愁滋味,鲁莽冷峻的野小子,是不是现在只能填饱肚子,头发蓬乱着,胡子一大把呢? 梦琪正胡乱猜测,喇叭又响了,“烨森可不是当年那样了,臭小子他时来运转了,开了一家木材厂,成了桦南地区有名的企业家。”一个酷的表情发过来后, 黎轩又接着说“等我召集好咱们那几个人,我给你打电话,你可不能不去呀。”黎轩知道我的情况,特意嘱咐了一句。 “我真懒的动,你就说我出门了吧。”梦琪回了个懒羊羊的图片。 “你别闹了,其实就想让你出来散散心,变得开开心心的,不可推托的。”说完,黎轩的头像变成了灰色。 (二) 我依旧泡在网上,懒于梳妆打扮,一天到晚无所事事。 没过几天,韩瑶打来电话,“喂,梦琪,下午4点到我单位来,咱们一块去“梦幻山庄”聚聚。” “哦,好吧。”我没有理由拒绝,“还是咱们7个,嘿嘿,好久没在一块聚了。”韩瑶补充道。韩瑶可是班级的话匣子,大大咧咧的,男孩性格,哪个女寝灯泡坏了,哪个椅子腿活动了,都是她来弄,并且还乐此不疲。 下午,梦琪换上了一个素格裙子,画了个淡妆,披肩的长发在脑后简单打了个结,瞧了瞧镜子,还凑合。 明媚的阳光洒在脸上,小鸟在郁郁葱葱的柳树梢上,快活地飞来飞去,清爽的小风吹来,梦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刚走进韩瑶单位的大院门,远远地看见一个玉树临风卓尔不凡的人站在台阶上,梦琪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近些,再近些,梦琪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貌,那人穿着粉色T恤,墨兰的休闲裤,那不是烨森吗?那笑容还留存了当时的稚气,眼睛还是那么明亮,看上去更帅气了,全身上下透出一种成熟和稳健,并且还增加了一种莫名的蛊惑力,天哪,变化太大了,一双含笑的大眼睛望着梦琪,像有一股暖暖的甘泉涌入梦琪心房,她的心里怦怦跳了起来,镇定,镇定,镇定,梦琪有点手足无措了。 他热情地迎了上来,轻轻地握了一下梦琪的手:“梦琪,你好,你好,要不是韩瑶在旁边说是你,我简直不敢认了,你比在学校时苗条多了,也漂亮多了,嘿嘿。”烨森的眼里映出一点滟红,像遥远的天边浮动的一缕霞光。 “你也英俊多了,站在那好像是一棵挺拔的梧桐树。”梦琪仰脸微笑着望着他。站在一旁的几个同学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们看看他俩,感觉怎么像一见钟情呢。”顽皮的夏薇原地转了个圈咯咯地笑着跑到一边去了。 “是呀是呀,怎么感觉酸酸的,又像吃了糖果。”戴眼镜的疏桐瓮声瓮气地说。一个大男生,声音那么浑厚,长得却白白净净的。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黎轩在“梦幻山庄”等着呢,咱们快点去吧。”站在一旁只顾着乐,半天没说一句话的肖建在半空中挥着手,示意我们该出发了。 (三) 梦幻山庄像一座宫殿伫立在黎明湖畔,它的装修具有白族民居风格,是由雕刻华丽的连廊衔接的一簇簇二层小阁楼,楼体是白色的,楼体上方的四角镶嵌了诸如青山绿水百鸟朝凤金龙戏珠等的图案。我们沿着长廊的青石板路,聆听着黎明湖淙淙的水声,来到了黎轩预订好的包房,透过宽敞明亮的落地窗,清澈略有涟漪的黎明湖就展现在眼前,清新微带潮湿的空气徐徐弥漫过来,不知从屋子的哪个角落飘来了宛转悠扬的琵琶乐曲,还别说,真的恍若梦幻。 几杯酒下肚,一个个小脸都像轻轻图上了一点点胭脂,气氛也活跃起来。 “疏桐,你怎么越长越白呢,越来越像害羞的小姑娘了。”韩瑶扯开了大嗓门哈哈笑着。 “你是寒碜我呢还是恭维我呢?哪像你呀,还保持上学时悍妇的形象,哦,不不不,是嘹亮的大嗓门。”韩瑶拿着筷子就去敲疏桐的脑袋,吓得他连连喊求饶。 “还有你,黎轩,那酒窝还是那么深,怪不得当初咱班那几个毛丫头天天围着你转呢,估计到现在那魂还没附体呢。”黎轩晃着修长的脖子嘿嘿地笑。大伙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肖剑在那举了半天的酒杯还是没人搭理他,他干脆站了起来,撇了撇嘴:“真能阿谀奉承,还是喝酒吧,都倒满自己的酒杯,为我们的相逢,再干一个,”他率先一饮而进,其余的人也一点不含糊,说干就干了。 “来来来,再干一个,为咱们都改头换面,脱胎换骨,变得英俊漂亮了干杯。”夏薇翘着小脚尖,伸长了脖子嚷道。大家又一饮而尽。 “真的喝多了,说都不会话了,我看你们都变了,原先是一双眼睛,现在是两双,飘飘悠悠,都重叠在一块了。”疏桐缕直了舌头声音低沉下来。 “要说变化最大的还是梦琪,早知这样,当初怎么就没追你呢。”烨森用迷蒙的眼神瞥了梦琪一眼。 “现在追也来得及呀,都是孤男寡女的。”不知谁跟了一句,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转移话题了呢?你喝多了吧。”其实梦琪的心里已经小鹿乱撞了,微红的面颊更加娇艳了。烨森只嘿嘿笑而不答。 在这么热闹的场景下,梦琪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许多。逐渐融入到这个热闹的氛围中。 “喝的怎么样了?咱们还是去唱歌解解酒吧。”黎轩看着一地的空酒瓶子,笑着露出了两个深深地酒窝。 (四) 我们沿着长廊延伸的方向迷迷瞪瞪地飘了过去,这时已经月满楼台,黎明湖上彩灯耀眼,游船不断。 刚一进了歌厅的门,这些人又都兴奋起来,也不管是谁点的歌了,抢了麦就唱,就像敌机盲目扫荡一样,一阵狂轰乱炸。 “梦琪,你的歌唱的不错呀,原先怎么没有发现呢。”烨森走到梦琪的面前寒暄着, “过奖了,我记得你唱歌总跑掉了,怎么现在也唱的那么好呢?” “酒壮英雄胆嘛,咱俩合唱一首,怎么样?”烨森摸了摸脑袋“咱就唱那首:相思风雨中吧”烨森用他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凝视着梦琪。望得她心里一阵发慌,像是晕船的舵手,在微波里荡漾。 “行呀,这首歌我最拿手了,”梦琪佯装镇定,说完不好意思嗤嗤地笑了。 想当初和潘岩在一起时,这首歌是必唱曲目。 (男)人海里飘浮展转却是梦 (女)情深永相传飘于万世空 (男)当霜雪飘时(合)但愿花亦艳红 (合)未惧路上烟雨蒙 (男)啊。。。寄相思风雨中 (女)啊。。。寄痴心风雨中 唱着唱着,梦琪的眼眶湿润了,声音哽咽了,烨森赶紧拿了面巾纸给梦琪擦掉眼泪,关切地说:“怎么了?是怀旧了?还是被我的歌声感动了?” 梦琪的心情很复杂,突然间一沽沽的眼泪奔涌而出,是感慨于曾经和潘岩在一起时的风风雨雨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感动了,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7个人都变成了麦霸,轮番唱着嚎着,全然不顾及自己唱的是否走板转音。也许嚎歌是释放情绪的最好的手段,也许这些歌中唱的都是人们心中曾经的过往,好在这里有足够好的隔音措施,有坚固的棚顶结构,不然那噪音真能把房顶穿出几个洞。 都快拂晓了,这几个人才尽兴而归。 (五) “听黎轩说你正在家休假呢,”梦琪点了点头。“我手头还有点活,等那点工作干完了,咱们去桃山露营去。” “好呀,我一直很想去那里呢。”在烨森开车送梦琪回家的途中,谁也没有说更多的语言,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喜悦,那种喜悦里又带着一种恬淡,还伴着淡巴菰的清香。 梦琪回到家里,辗转不能入睡,眼前都是烨森的影子,人都说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才是你的福气,而在不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无奈中的无奈。烨森这样的男人正是梦琪想要等待的人,可是偏偏在即将出国的时候遇见,会不会成为一种遗憾。哎,别瞎想了,人家又没有向你表白。还是做回朋友的好。 空气很闷热,就连布谷鸟都不想歌唱了,躲在了宽大的树叶下面乘凉。梦琪又恢复了泡网的日子,游戏玩腻了,可是出国签证还是没有下来,还要在等上一个月。无聊中电话响了,竟然是潘岩打来的,梦琪无心理他,没有接电话,才发现手机上面还有十多条未读短信,全是攀岩的,说了一大推废话, “梦琪,我知道我错了,我已经离开她了,你能原谅我吗?” “梦琪,我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偷着和她约会,我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梦琪,想当初,我给你买的泰迪熊宝宝,还在我的家中陪伴我,可是主人不见了。” “梦琪,我是爱你的,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回来吧。” 梦琪不想看下去了,她的心已经被他伤透了,死灰不可能复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再想它。她删掉了攀岩发过来的所有信息。 “攀岩,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忘掉所有的过去吧,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保重。”梦琪给攀岩回了一个信息后,关掉了手机。 一阵小雨过后,窗外晴空万里,微风拂面,梦琪走出了家门,漫步在大街上,脚步轻松了许多,心情也变得爽朗了。忽然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喂喂喂,你怎么没开机呢?害的我到处找你,”夏薇气喘吁吁地跑到梦琪面前,“咱们几个明天上午八点出发,去桃山露营。” “好呀,我正想出外转转呢,”梦琪愉快地应着,“去喝杯咖啡?” “不去了,单位还有点事,那我就先走了,咱们明天见。” (六) 第二天,这七个人经过2个小时的行程,来到了距东城150公里的桃山脚下,下了车都变得安静了,欷歔着眼前的美景,一片碧绿崭新的世界映入眼底,连绵起伏的山峰上,轻纱般的薄雾在悠悠的涌动着,静静流淌的呼兰河水在明媚的阳光下波光粼粼,在一望无边的绿色大草原的尽头,是一排排农家小院,那里炊烟袅袅,一群群肥沃的牛羊在悠闲地行走着,不时啃一下幼嫩的青草。真是太美了,这不就是人们一直想要的田园生活吗? “咱们爬过那座山,欣赏沿途的风景,然后到对面的农家院去吃当地的小笨鸡,还有烤全羊。不走回头路,再返回这里,安营扎寨。”肖建像是一个指挥。 “噢,太好了,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很不错的午餐”我们几个女生乐的都蹦了起来。 桃山海拔442米,有人工开凿的石板登山道,很适合攀爬。在桃山这个自然风景区里,近年又开辟了冬季滑雪、呼兰河漂流、原始林观光等新的旅游项目。自然景观各具特色,桃山古洞、悬羊峰石塔青松、膺嘴岩等都很值得一看。 傍晚时分,我们回到了原地,搭起了自带的帐篷,我还在收拾东西,就听到隔壁帐篷里,稀里哗啦的打麻将声。 “天哪,爬了一天的山,你们也不知道累,玩上了?三男一女,韩瑶,你赢定了” 韩瑶乐的直拍梦琪的胳膊并且连连点头,“说的好,说得好。”梦琪虽然不会玩,可是喜欢看。 夏薇在一旁急的直蹦,“我也想玩呀,再不咱们轮班玩吧,谁输了,谁下去。” “那你先给我们端茶倒水吧,把局子伺候好了,有你上的时候。”肖建头不抬眼不睁,只管看自己手里的麻将。 “那么,好吧,谁让我没先抢上槽呢。”夏薇委屈的去倒水了,梦琪在一旁看着忍俊不禁。 梦琪看了一会,想起东西还没收拾完,正往外走,遇上了在外面刚打完电话往回来的烨森。 “怎么没玩呀?”“我不会,嘿嘿。”“那咱俩去呼兰河边吃鱼去吧。”“好呀。”梦琪愉快地答应着。 呼兰河就在桃山的脚下,象一条蜿蜒曲折的彩绸丝缎滋养润育着桃山,白天它敞开怀抱迎接着漂流的船只,夜晚这里有成排的渔船,你可以任意选一个渔船,在浏览呼兰河夜景的同时,可以吃到鲜美可口的罗非鱼偏口鲶鱼鲫鱼等美味佳肴。 通向河边的小道有点崎岖,坑坑洼洼,还有很多青芜绿草漫过路面,烨森回过头来,牵住了梦琪的小手,梦琪撰着的手伸开了,任凭烨森握着,好像紧束的心终于舒展开了,找到了安全的避风港。 烨森和梦琪面对面坐在小渔船上,任小渔船在水面上慢慢游荡,对视的瞬间,两个人都笑了,笑的那样单纯,笑的那样羞涩,笑的那样柔情蜜意。 弯弯的月亮挂在了桃山山尖上,湿润清新的花草味弥漫在夜空中。水面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这鱼是刚打捞上来的,很新鲜,多吃点吧。”烨森夹了一块鱼放在梦琪的盘子中。 “想想在山里的时候,连个干鱼都没得吃。”烨森好像想起了过去的很多事, “刚高中毕业那会儿,你们都上大学了,你知道,我一上课就好睡觉,干脆也不考了,跟着伯伯上山伐木去了,一开始跟着工人们锯树伐木,从高高的山上往下搬运,经常脚磨起了泡,腿磕出了血,我这腰间盘突出,就是当时累下的病,”烨森好像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一肚子的苦水一股脑儿地往外倒。 梦琪听着听着,眼底有了泪花,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为他斟满了啤酒。 “后来我学会了开车,起早贪黑的从山里往山外的加工厂运送木头,再后来,伯伯把联系业务销售结账等一些事项都交给我了,经过几年的努力,我掌握了这里的门道,这时,伯伯也老了,我自己开了一家木材加工厂,把伯伯接了过来。这么些年一个人摸爬滚打,有些累了,真的有些累了。”烨森停顿了片刻,若有所思。 这时,水面上有一对白鸟,划过水面腾空而起。清风摇曳着树梢,水面上浮动着一层层的潋滟银光。 “看见同学们都成双成对的,也想建立一个安稳的窝,两个人一起来经营。”烨森隔着桌子伸过手来,握住了梦琪, “人都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愿意和我一起慢慢变老吗?”烨森深邃的眼睛久久地注视着梦琪。 看得出她明净的眸子里熠出莹莹的月光。梦琪心里在想:我愿意,我当然愿意。眼前这个人,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人生总是这样,没有一帆风顺的,总会是曲曲折折,有很多人每天都会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不会留下什么印象,而有些人,一旦在你眼前掠过,就会在你的生命里留下深深地印记,让你难以忘却。 梦琪抽回了由于过分激动有点颤抖的手,夜空一片沉寂,她幽幽地说道:“快吃鱼吧,一会儿该凉了。” “小鬼,你打岔,没关系,我不急着听你的回答,我可以等。”烨森微笑着说。 (七) 时光慢慢地从手指缝间悄悄滑过,烨森成了梦琪挥之不去的思念,还有两天就要离开这里去新加坡了,梦琪的心里像打翻的五味杂潭,百感交集。曾经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在她的心里最割舍不下的是烨森,难道这一别,就像黑夜与白昼一样不可以再交汇了吗?她真的还想再见到他,寻寻觅觅了这么久,终于遇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却不是在对的时间里。 正当她还在胡思乱想中,听见了手机的来电声“梦琪,我在你楼下,我在等你。” 梦琪惊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马上来到窗前,茫茫的黑夜中,烨森的手机在闪亮,就像天空中明亮的星星一样,梦琪飞速地跑下楼去。在灯火阑珊处,烨森伫立在丝丝的细雨中,雨水打湿了他的脸颊,一双深情而又期待的目光在黑夜中就象闪烁的明灯,梦琪飞一样奔向了烨森张开的双臂,扑到了烨森的怀里,这里是她梦的天堂。烨森抚摸着梦琪的头发,深深地吻印在梦琪灼热而又柔软的唇上,他们好久好久就这样拥在一起。 “我好想你,我爱你,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烨森深情地呢喃着,一滴滴激动的泪水顺着梦琪柔美的面颊流了下来,她多想就这样温暖着,一生一世。 烨森抬起梦琪的下巴,深邃的眼神凝视着梦琪温柔而又美丽的双眸:“梦琪,你知道吗?自从在韩瑶单位的台阶上看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你了,说也奇怪,咱们在一起上了三年高中,竟然就像两条双曲线,你当初一天天只知道看书学习,我一天天只知道淘气,都还很幼稚,不经意间,白白浪费了三年的大好时光,也许正是那三年的同学关系,让我对你有了更多的了解,也许从那时侯开始,在潜意思里就已经默默喜欢你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快乐的。”烨森滔滔不决地述说着,又是一阵深情的热吻。 梦琪紧紧依偎在烨森的怀中,听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她无可否认的是自己同样也喜欢眼前的他。俩个人的心中都像绽放的紫蔷薇一样,向彼此吐露着芬芳,倾诉着甜蜜。 “我也一样,我也是如此爱上了你,不管富贵和贫穷和你在一起,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幸福。”那无数次浮现在梦里的深深想念的天堂,徐徐展开。 “可是,可是我后天就要去新加坡了,各种手续都办妥了,签证已经下来了。”梦琪喃喃地说。 “这是真的吗?怎么会是这样?”烨森很不解的样子。 “是的,在没遇见你时已经开始办着了。” “真的非走不可吗?” “那边叔叔已经为我联系好了。” “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 树叶在微风中唦唦作响,相拥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倍感温暖。 “明天你可以来找我吗?走之前,我们只剩下一天的时间。”她望着他深邃似海的眼睛,她已经无可救药地沉醉于那片清澈如水,温润深情地眼眸里。 “当然可以,我当然愿意。”他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 星光璀璨,夜色是那样迷人。苍茫的大地上是那样的宁静,烨森紧紧地拥抱着梦琪,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 (八) 这一天,她们仿佛看见了黎明的曙光,又仿佛看见了世界的尽头,这一天成为他们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天,也是最难忘的一天。他们来到共同生活过的高中校园,回忆曾经青涩的学生时代;他们手牵手漫步在温暖细腻的海滩上憧憬未来;他们去公园玩最喜欢也最刺激的项目:过山车,冲浪,他们欢乐的笑声荡漾在整个蔚蓝的天空中;他们去吃梦琪最爱吃的爆炒蚬子,小龙虾;他们相互倾诉爱的呓语,他们互相深深地凝视,想把对方馨香一般的情思种植于心菲的深处。 他拍了拍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她,指了指天空,“你看见那颗启明星了吗?它日夜都在那里熠熠闪烁,就像我会在这里日日夜夜为你守候。”梦琪只是笑。 “当你想我的时候,你就看看它,它会笑嘻嘻地跟你眨眼睛,虽然我们将远隔千山万水,你都会感觉我就在你的目光里。”梦琪也眺望着那颗启明星,它将成为他们爱的见证。 “每当天空吐白,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的时候,那就意味着我们还有光明的前程还有美好的希望。”梦琪只是笑。 “每当你看见浪潮起伏的海面烟波浩渺,你就会想到在辽阔的海的彼岸,有我对你无尽的思念和等待。”梦琪还只是痴痴地笑。 空阔高远的天空,湛蓝的像一望无尽的大海,偶尔飘过几朵白云,显得那样悠闲,偶尔又掠过几缕浓黑的烟雾,像是淘气的孩子随意在自己的画布上用彩墨乱涂了几笔,又显得有点凝重。登机这一天,梦琪依依惜别了亲人和烨森,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机仓。 飞机徐徐升上了半空,慢慢地离开了这片亲切而又陌生的土地,这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的梦想,这里曾经是伤害她的地方,而这里又给了她无限的关爱和渴望。 机场的停车场里烨森白色的宝马车依然清晰可见,数年以后,那里还会有一双灼热的目光吗?还会有一颗赤诚的心吗?还会有一个人在等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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