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于夜风中 |
正文 | 于夜风中,我独自迂缓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厌倦了耳机里总叫人眉目动容的吟唱。那一曲离殇,道破了你我的哀怀,听时如泣如诉,听过了,也就罢了。丢掉音乐的麻醉,在冷霜中觅一丝清醒。 在冷峭的风中,陌路相逢,抬眼,又放下。目光,短暂的交汇,只是不经意的探望。不知他们看我,是否如我看他们一样漠然。此起彼伏的眼帘,在昏暗的光中,素昧平生,各走他方。道不尽的惆怅与欢喜,也只能驻足在自言自语的独白中。如此也再好不过,没有羡慕,没有舆论,没有嘲笑,没有同情。任我思,任我在,任我抉择。 空中划过飞机轰鸣的声响,愈渐强烈,很快,便消逝在夜夜空里。一种荒诞的念头,倏地穿过脑海,任时光逆乱,我愿这飞机可以载我去远方,带我看遍世间华美。尽管在这美好的一念中,我却没有抬头,纵声响掠过耳际,我明了,这黑压压的夜空中,除了那摸不着的星星,没有多余的闪亮的东西。 我继续走在这莫言改变的路上,于夜风中。 灯与影,你消我涨,纵然跳动在杂草丛生的路旁。行走着的身躯与影子交汇出大大小小的角度,如时光与往昔,交错成不同的画面。我依然低着头,注视着我踩在脚下的重重的影子,步履拖沓。很多时候,于影子中看自己比从镜中看得更加鲜明。这黑的影,如分身,如幽灵,折射出最真实的事实。 我盯着这个影,直到觉得害怕,方才抬起了头。却被突然闯进我眼帘的枝桠,吓了一跳。人在心境薄弱的时候,胆子也变得异常怯懦。而我,也习惯了自己对于魑魅魍魉的胡思乱想,习惯了自己的一惊一乍,习惯了颤栗的神经。 于夜风中,这条路从未如此漫长。 挟着抽离的思绪,漫步在越走越凉的路上。是这绰约的风,将思绪拉至最悠远的夜空中,将思绪熬成垂落着的钟摆,拖曳了时间的进度。鼻尖的微凉,触碰到温度,嗅到熟悉的唇角的味道。我恍若梦中醒来,依然走在这么近那么远的路上,只是加快了步伐,以使拖沓的影子跳跃。 于夜风中,时间捱过了思绪的独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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