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旧城的月光 |
正文 | 觅一片洁净的夜空,半轮明月,数点寒心。可临窗阅卷,可负手漫呤。身轻影淡,素心若禅。 月心洁雅,从不趋炎避俗,亦不分时域,或盈或缺中是给众生的福利。错园深巷,旷郊陌外,不费丝毫气力,举头处便是一轮皎洁无暇的玉露银盘。消瘦的词人目遇到了,自肺腑间兀自发出“转朱阁,低琦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像别时圆”的悠叹。远乡游子则把对故乡人事的牵挂连同月色一起放进行囊,默默抖掉身上的风尘,继续步向被月光填亮的前方。 我则更青睐那一轮半含半露的下弦月,常在月尾时升起,轻饶素雅,不娇不艳。如一阕短小精致的小词,观之醒智,附之沁脾。而在半轮月色下漫步,那最是惬意的事情。这时大可先搁下那些平日里的扰人伤神的事情。让身心暂不负重,单衣薄履最好。温软明丽的月光像柠檬一样在一旁缓缓流淌,血脉间仿佛也掺进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柔思。细碎的脚步踏着淡淡的月痕,从深深的庭院到狭窄无人的井巷。戳破了一层薄如禅翼的轻隔,便步入一个时空止滞,光影迷离的妙华世界。一佛刹,一芳殊,世事的演算,造化的帧序,在月华的普照下坦露无一。如此的近在咫尺,若可撇弃俗躯,化生为一粒浮尘,不知是否也能乘风归去。 与月相识甚久,难得一份色清质淡的情谊,无苟无求,不舍不弃,如水般的君子之交。所以常在月夜里,与月相酌,与月置腹。仿佛隔座的便是一位相识已久的老友。不用片言碎语,只用一道柔和月华相慰,便彼此相视莫逆,心照不宣。犹能促膝半宿。而这半生浮华,想来大半人事已面目早非,也只有这轮不动声色的明月从开始就像粘在了心地般,未曾改变过了。 记得年幼的时候,老屋前有一颗阔矮的黄桑树。树荫下常横放着几张乡里人都有的四脚长凳。八九月份时,就完夜饭之后,月亮便升的老高了。村里人都带着把老圃扇,便陆陆续续都来到树下乘凉。我则喜欢坐在伯母旁边,那时候的伯母很是个学识渊博的小学教师。她总能很耐心回答我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伯母用圃扇斜指向西边的月亮,然后拍一拍我的脑壳子。轻声道“再告诉你一次啊,月亮那一边可不是被什么给吃了,是我们的地球把它遮住了,所以才缺了一块。”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月亮里真住的有人吗,是不是嫦娥啊。伯母则菀然一笑,指着那半轮明月,“那你要仔细看喽,嫦娥便住在那课桂花树后面哩。‘’ 当然有的人不愿意从记忆里换来释然一笑,更喜欢在过往之间去与反复嗅尝一股蚀魂的味道。古往今来多少人曾把一腔无可疏泻的愁怨倾付给一轮无辜的明月。便有了一些闻之泣血的诗词,”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如此美的事物却给人附上两层极端的释意。怪不得会有阴晴圆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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