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说 |
正文 | 我是个不大会说话的人,其一我说不来普通话一口的方言土语遇见外地人总被问你说的啥。其次我说不来话特别是人多的时候就成了锯嘴的葫芦,闷了。但对说话基于人生的重要还是明了的,所以也就想谈谈说话或怎样去说话。 说话张嘴就行,但要把话说好就是门学问了。这门学问发源的比任何学科都早,在人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说话就成了学问。在吃饱了饭没事干的时候说话就有了艺术。 说话是人的本能,富人会说穷人也会说,白人会说黑人也会说,除了死人植物人外大概是人都会说。野人们为了生存用血缘和话语构建了部落,说话就有了最早的用途相互沟通。野人们褪下树皮兽皮穿起麻桑衣物的时候,毁了部落建立起国家的时候,说话就有了新的内涵。 这时说话尽管还是人的本能,但富人能说的穷人就不一定能说,当官的能说的老百姓就不一定能说或敢说。某某人可以高谈阔论的,另一某某人就只敢窃窃私语。同样的一句话不同人说出来味就不同,有得人用的是绵羊语温顺可怜,有得人用的是老虎语霸道凶残,有得人用的狼语野性十足,说话变得如此光怪陆离恐怕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做梦也没料到。 这还是小事情,因说话掉了脑袋砸了饭碗的也是屡见不鲜,当然也不否定那些因会说话飞黄腾达的。先谈那些因会说话飞黄腾达的,最早最有名的恐怕要数苏秦张仪师兄弟了,鼓动唇舌玩弄天下与股掌之间一时风头无两,为后世万千读书人树立了楷模。续苏秦张仪之下玩弄唇舌也有富贵的但终不能后来居上。历史上因言至祸的人远的不讲,就拿明清以来的说,先是明初的大诗人高启因言被杀,接着是明初的大儒方孝儒因言被诛十族,明朝中后期宦官常专权,对凡是敢有异议的统统诛杀,所以有明一代因言被杀的不可胜计。可是比起清朝来好像还好些,清朝大兴文字狱,律法明文规定,胡言乱语杀无赦,人人战栗文人尤胜。民国说是自由民主了,人民也可自由言论了,但多少自由民主人士因发表自由言论而失去了自由。建国以来文革是个连说梦话也不自由的年代,还好只是十年,不然恐怕连说话的本能也可能逐渐丢失。所以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史,也是一部大多数人战战栗栗说话的历史。 基于此,中国的语言艺术也就丰富了起来。见人的人话,见鬼的鬼话,不人不鬼的瞎话,连自己也能骗自己的神话,五花八门层出不穷。有借此道著书立说的,有凭此道升官发财的,有靠此道苦苦营生的,同样的语言也因不同行业的使用者而产生了不同的效果。俗话说:“车有车路,马有马道,舟有舟行。” ,在这就成了官打的是官腔,民说的是民语,商用的是商言,可谓经纬分明,一听便知说话者的身份行业官居几品。 现在私下里什么都能说了,“吹牛皮不犯死罪”在今天确实是真理了,古人要这样讲应先摸着脑袋想一想。先莫要高兴,虽说现在因说话掉了脑袋的或然率几乎为零,但砸了饭碗的比比皆是,所以说话还得讲艺术。对此人们也总结出了一些经验来明哲保身,具体归纳为:首先,领导面前多干少说,背着领导多说少干,同事之间又说又干,对待下级只说不干,这是政治型的。其二,对人只讲三分话,还有七分窝心底,真话里面掺假话,假假真真扰人心,这是谋略型的。其三,逢人三分笑,好言多多送,能用好言乱说,不用真话实说,能用好言哄骗,不用实话劝说,这是善意欺骗型的。其四,说话憨憨的,做人精精的,话也说不全,心里谋事地,这是大智若愚型的。其五,豪言壮语口边挂,做起事来靠后边,大义凛然说话间,只闻其声不见行,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型的。凡此种种不可一一列举。 谁都想无所顾忌的说话,但说话又是用脑的过程,脑子想妥当了才能说,但往往思考的是这句话对自己而言的得失,所以大多话经脑子一筛就没影了,说些不得要领的话,道一句形势逼人,就哑然无声了,很多时候“此时无声胜有声”成了有力的沉默,有的人在其中酝酿爆发,有的则酝酿了死亡。一般人这样无可厚非,但为官者要这样讲,那只不过世间多了一个响屁,真不如回家卖红薯去。说话一个简单事变的如此复杂离奇恐怕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必定始料不及。 说话是为了方便生活,生活要想方便就得说好话,这是一个普遍共识。但假话养人自是人人喜好,真话往往伤人又有几人能听?几人愿听?个人因此方便了,国家,社会是否也方便了?我就想不明白了,说一说也许能清醒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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