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默距默离》——最切身的校园爱情 |
| 正文 | ｛楔子｝ 曾经海伦娜为了要见到绿光，而不肯结婚，而现在有些人为了不让某些人知道自己于另一半的关系宁愿委屈自己，其实我认为这是一个伟大的做法，同时也是一个愚蠢的做法，之所以是伟大的，是因为他为了爱情而宁愿受委屈，但之所以是愚蠢的是因为他不敢真正表达自己的感情…然而他们的目的都只是为了爱情这两个字，谁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有能力去决定自己所要做的行为，这小说写的是主人公的一段感情萌芽的故事。 【第一话】 他一个转身就从床上滚到地下去了，谁这么倒霉？没有别的人，他正是叶潋。正当他在回忆从前的时光的时候，九月深夏的阳光的脚步已经赶到了。九月的深夏，知了已在不停地叫。夏天的阳光还是不减迅猛，躺在地上还在做梦的叶潋，被九月的第一缕阳光唤醒，揉着朦胧的双眼看着日历上的一号在发呆，他知道这是新学期的开始，可是双脚就是不听使唤，心里也不想面对，因为等待着叶潋的是一切的新颖。尽管有一千个不愿意，也不得不起床面对，两个月的暑假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过去的那份也只能埋藏在心灵深处，一切都在新的环境中上演着新的故事。 他在新校的大堂公告栏上找到了自己的班级。 “喂，叶潋！”远远传来了呼唤他的声音。 叶潋转过身去，看到陆昂这小子牵着王秋玲的手走过来。 “啊？你们，你们还没有散掉吗？”叶潋有气无力有略带惊讶地问。 “你这兔崽子，不见一个暑假，嘴巴还是那么臭！”陆昂不满地说。 秋玲微微地笑了笑，说：“真好，我们三个可以在同一个班呢！” 陆昂又挑出一些无聊的话题，可叶潋和秋玲都懒得去理睬他，他也识趣的合上自己的嘴巴。叶潋背着她的单吊书包在高一三班的门口停了下来，跟着的陆昂和秋玲也止步了。叶潋瞄了一眼门旁边的那份座位表，然后走进课室找到位置坐了下来，秋玲和陆昂也很快就找到他们各自的位置。叶潋旁边的座位空着，他记得门前的座位表上写着他的同桌姓余名羕，他的身高应该有一米七吧，叶潋想。凳子还没有坐热，在他的前面便坐下了一位女生，可不知怎样，他特别留意这个女生，在班主任要求的自我介绍之后，叶潋便得知了这个女生的资料，而这些资料正如同烙印一样，印在他记忆中一个显眼的位置。 “甄瑶。”这是叶潋第一次念她的名字。 【第二话】 “什么，你没有？真的假的，是你自己不想说出来吧？是不是专门用来认识女生！？”只是叶潋听到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我不玩的。”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对她微笑了一下。 “喂，Uncle潋，这么早啊！”陆昂这小子一个有意无意的招呼，招来了叶潋和甄瑶的第二次对话，“原来你的外号叫Uncle潋！挺有意思噢！”他抬起头，目光正好与她的碰在一起，而叶潋却习惯性地选择了避开，“这外号是上初中不久就有，也不晓得是谁改的。” “噢，挺有意思的嘛，我以后可以这样的喊你吗？”甄瑶甜甜地说着。 “随便你。” “Uncle潋，Uncle潋，哈！” 教室外的铃打响了上课的钟声，叶潋坐在她的后面，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放学了，陆昂牵着秋玲的手走在叶潋的后面，故意地说，“我以后可以这样喊你吗？”“随便你。”“Uncle潋……”原来他俩在叶潋身后扮着刚在课间的那一幕。陆昂的嗓音还装得那么的恶心。叶潋才懒得去理会他们，专心走自己的路。 “好啦，别生气啦，我们要出去吃饭，你去么？”王秋玲问他。 “我才不做电灯泡，我在学校饭堂吃一顿就好了。尽快适应学校的生活。”叶潋边走边说，早已把他们丢在后面，管他们在卿卿我我呢。可他们也能听见。而自己却独自一个人，走在那条铺满了残阳的小道上…… 路边很多人与车，在那间小食店前停满了自行车，陆昂好不容易才停下了他那辆崭新的喜德盛。秋玲跟着他走进去，店里一片喧哗，根本就找不到位置坐下来，买好两个人的饭刚要离开，就听见一个声音，“秋玲！”他们回过头看，原来是秋玲的同桌——傅丽婷。 “陆昂是你的男朋友？”傅丽婷问，“挺帅的嘛！”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点怪怪的。 “呵呵，很多人也这么夸张我。”陆昂厚起面皮说上一句。 “就知道臭美，哼！”秋玲翻起白眼轻蔑地说。 “我们要走啦，你俩要不要坐？” “哦，那谢啦！”秋玲客气地说。于是两人就坐在那位置上，陆昂望着那个女生走出店门，心里想，怎么那么巧啊？ 他不会忘记这是发生在四年前的那个傍晚，一句轻轻的说话便伤害了一位可爱的女孩，那句话到现在还回旋在他的耳边：“我们还是分手吧。”多么轻的一句话，却要一个女孩承受一切的痛苦与伤心。一年前，陆昂刚回到这个悲伤而熟悉的地方，却勾起那时的回忆，很想重温以前的感觉，可又不忍心打扰女孩的生活。她叫——傅丽婷。之后的不久，便遇上了秋玲，于是发展新一段是忘记过去后悔伤心的事的最好办法。 回过神来，那女孩已经走远了，现在在他身边的是，王秋玲，已经陪他一年多的女孩，陆昂知道，不能够对秋玲不公平，是要尽力地爱着她。 【第三话】 时间的沙漏已经轮回，青春的步伐又向前迈进一步，而叶潋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了她，可她却毫不知情，他渴望引起甄瑶的注意，经常在上课期间望着她出神，叶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爱上她，他只知道自己一天见不到她，心里就会感到不安，叶潋想去追求她，可他总不能找个人扮流氓，自己来上演一个英雄救美，然后就抱得美人归的戏吧；他也不能找个篮球去砸她一下，自己上去假装呵护她，然后让她感动，别说篮球了，哪怕是被一只羽毛球砸中，他也会觉得心痛。萌发的新芽，能否能得到爱情的滋润，他也不清楚，总之心里没有底。 到现在，甄瑶这个名字已经刻在叶潋的心里，任凭风吹雨打也冲刷不掉。叶潋经常趴在课桌上，望着她的背影，一遍又一遍，念着她的名字，想入非非，有时候忽然会呆呆地傻笑。 “喂，Uncle潋，在发什么坏梦呢！放学啦！”甄瑶轻轻地在他耳边说。 “哦，没，没什么，在想你而已。”叶潋向甄瑶开了个自己认为不是玩笑的玩笑。 “是吗？我有这个能耐，能让你去想我吗？”甄瑶亦配合说。 “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魅力？” “好了，不说啦。我要回家，再见！” “噢，Bye！” 其实叶潋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在说谎，他的确是在想她，每天跟她说说话，叶潋就会感到开心，即使自己坐在她的后面，而不是旁边，也会觉得十分幸福。“可能这就是爱情所产生出来的魔力吧！”他暗暗在心里说了一句。并且把这个属于深夏的秘密，悄悄地藏在抽屉，印在心底。他傻笑了一下，就消失在这个充满了憧憬的教室…… “你有没有跟甄瑶走在一起呀？进展如何？我是不是改叫她阿嫂啊？”叶潋刚进那个充满汗臭味的宿舍，就被迎头的陆昂问得吓了一跳。 “你哪里听来的，别乱说！”虽然他的心里希望是这样，但他并不想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真的没有吗？我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似乎不错喔！” “那只是同学关系，没别的！” “是吗，真的没有？那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吧！” “什么消息，不会有事你跟秋玲的进展吧？这么快就见家长？” “瞧你这副德行，就会想这个，开学那一刻，我就认出她了——我的初恋情人，就在我们班。” “那个，叫什么来着？”叶潋托着下颚，一副思考的样子，“什么婷的那个吧？” “是傅丽婷！”陆昂强调道。 “我记起来了，怎么了，碰了面很尴尬吗？” “嗯，刚开始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原来不是。吃饭的时候还碰见她呢！明天星期六，我想约她出来，叙叙旧，你来吗？” “来干嘛，当保镖啊？傻*！” “不来就算，可你要帮我保密，不要让秋玲知道噢！” “放心吧，顺便帮我打包一个烧鹅饭，我做梦也不说！” “……” 【第四话】 叶潋静静地躺在床上，感觉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 消息总是灵通的，就像长了脚一样。在这二十一世纪每天都上演着不同的人和事，这个高一三班也不例外。叶潋与甄瑶的绯闻在班上已经众所周知了，叶潋似乎很享受这种暧昧的过程，但这样又似乎对甄瑶不公平，不过此刻应该顾虑的是不要传到班主任耳朵里就好。 我们总是在青春偶像剧里面，常常会有“三角恋”的情节出现，而高一三班，一场三角关系正悄悄地拉开序幕，而主角是——陆昂。 “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傅丽婷？”王秋玲凶巴巴地质问陆昂，眼神里透露出像鲁迅的“吃人”的表情！ “我没有，我跟她只是同学关系罢了，”陆昂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好，你不说。昨晚我看见你和她从一间甜品店出来，但你告诉我是跟男同学叙旧！” “我是怕你会误会，所以就……但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还狡辩，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了，因为你喜欢了她！”王秋玲眼角已经湿了，语气满是对陆昂的不信任，“既然你喜欢的是她，那你就找她吧。”说完，转身正要离开。 “不！，我只爱你一个，真的，难道我们的爱情是这么轻盈的吗？”陆昂开始激动，挽留着王秋玲。 “因为我的感情里，真的容不下欺骗！对不起，请你放手。”王秋铃已经泪流满面了，压抑着语气，用力地挣脱陆昂的手。 不管陆昂怎样解释，她都不再理睬，其实只有叶潋，陆昂与傅丽婷三个人清楚，只是一直不公开给秋玲知道而已，但现在，即使三个人去解释也于事无补。 “好！是你让我找她的，到时你别后悔！”陆昂丢下这句话用力推了那扇门，消失在秋玲的哭泣声中，暴风雨的势头，有谁可以阻挡！一切的始源都从暴风雨中展开。 篮球场上，只剩下两个身影，他们带着寂寞的旋律，在寂寞的球场上，打着寂寞的篮球，在夕阳的映照之下，他们的身影拉得更长，显得更落寞。他们累了，真的累了，两个身体躺在空阔的篮球场上，直呼大气。 “叶潋，你说，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吗？”陆昂望着那个灰沉的天空说。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干嘛问这个？” “我，我跟秋玲吵架了，她让我去找傅丽婷！” “什么？是不是那天你说跟她叙旧的事？” 陆昂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叶潋说了一遍，此时的天空飞过一群大雁，叫声是多么令人伤感，秋天的到来，连风也忧愁了，更何况是人呢，再美的夕阳也掩不住陆昂的忧伤。 “我想你们需要冷静！”叶潋安慰着陆昂。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但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秋玲！” “我也不想跟她解释，就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还算什么情侣嘛？！” “好像是你不信任在先的吧？” “……” 黑色的帷幕包围着他们，在月光的指引下，他俩走离了地平线，留下的只有他们的落寞…… 【第五话】 灯，照样亮着，可这个星期一的晚修，在陆昂看来一点光明也没有，唯一的小小火焰也被扼杀了；或许对于叶潋来说，眼前的是迷糊而又遥远的光吧。 天空上吊着几颗星星，在点缀这个蓝得单一的天空，整个校园都弥漫在一篇白茫茫的灯海里，传出藏着的蟋蟀的不停的叫声，也许叶潋已再受不了单思的煎熬，也许他想尝试到被人爱的滋味，叶潋终于鼓起了勇气，但毕竟这样的话是很难说出口的，而传纸条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纸条上： “你知道班上传言我跟你的关系吗？” “没所谓，可以澄清啊，况且我们又不是真的有关系。”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想说什么？” “我，我不想澄清。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啊，真的假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甄瑶看着那张纸条，目光停留在那最后的六个字上“我真的喜欢你”。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叶潋正在等待着最后的回复，而她却在发呆，一时的局面变成了尴尬。叶潋知道，霎时间的表白的确会让人感到意外。直到晚修结束了，双方都还在冷场。 【第六话】 “叶潋，你出来一下。”班主任要其他人安静地自修，单单叫叶潋出来。显然会吓了他一跳，他知道班主任并不会空穴来风的，知希望不要因为班上的流言蜚语来找他谈话。 “叶潋，你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班主任开门见山。 “我，我没干什么呀！” “上课看课外书，吃零食还不算吗？最近的作业质量差了很多呢！”班主任停了停，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叶潋，我可是看好你的啊！你爸也很关心你，经常打电话来问我你的情况。你要明白啊！” “嗯，我知道了。”叶潋低着头说，心里的那块犹如千斤重的石头终于放下了，绷紧的心也放松了，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期中考试快到了，不要干其他无聊的事情了，专心学习。”班主任语气轻轻地说，表情也比刚才好多了。 “嗯，我会明白的了。” “那你进去吧。” 叶潋转身就走，回到座位，经过她的身旁，看到她头也不抬地在做作业，然而屁股还没有把凳子坐热，课室外就打响了放学铃，甄瑶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而他只能呆呆地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第七话】 “甄瑶，你来回答，该选择哪个选项？”物理老师托了托眼镜，盯着正在分神的甄瑶发问。 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了三秒，叶潋在后面小声地说：“选B！”最后甄瑶便安然无恙渡过了物理老师的惩罚。虽然物理老师心有不甘，但面对她的回答，即使有万般不甘也无从发挥，他呆呆地站着，并说：“要专心听课！”而叶潋知是在静静地望着她的后背，半响，她大胆地传下来一张纸条：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要再花时间在我身上，我不值得你去爱！ 刹那，叶潋望着黑板，眼神空洞，仿佛时间已经停滞了，那幸福的沙漏似是被什么堵住了，沙子不能再往下流淌，灰暗的教室在他的看来更加暗淡，一切都完结了，没戏唱了…… 叶潋并不想放弃，心里面还抱有一丝侥幸，他相信他坚持就能感动他，他真的爱她，所以他要自私。但他错了，彻底错了，直到她说出那句话：“你好烦啊！你不要死缠烂打了，不爱就不爱，不爱就该放手！不要再骚扰我了！”他的天真的想法，错得很离谱。 “一起去吃饭吧，反正都是同病相怜。”陆昂走过来拍拍叶潋的肩膀。 “也好，忘掉不开心的事就是吃！”叶潋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脸，但谁都可以看得出这个笑态是装得十分假。 “那，今晚我们买多点零食回来吃吧。”陆昂反而挺乐观的样子。 “好啊，走，吃饭去！” 【第八话】 一切都回到了高一的时代，叶潋还是叶潋，陆昂还是陆昂。自由自在的两个人。 脚步走过的地方，只留下时间的痕迹，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美妙的光合作用在太阳照射下的负离子中进行。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温暖，没有正午时分的刺眼，也没有黄昏时候的落寞。陆昂站在宿舍的阳台上。望着初生的朝阳，想着她，他们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理睬对方，他也忽略了傅丽婷这个人，她只是一些破碎的回忆，而秋玲才是他的全部。叶潋也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知道陆昂也早醒了。他们不想把思绪化作举动，不想透露出来，叶潋也一有半个月没有和甄瑶说过一句话，现在的他们就形同陌生人，见了面也会低着头，或者侧着脸，他也想当作没有事发生过，但毕竟自己耿耿于怀，所以，只能如此。 傅丽婷仿佛还不清楚叶潋和甄瑶的关系搞到如此地步，便跟叶潋开玩笑说：“你跟甄瑶进展如何，有没有结果啊？” “他妈的，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她了，提到她我就心烦，明白吗？”叶潋很气愤，吼着道。 陆昂赶紧走过来，拉着吓惊了的傅丽婷走出教室，可刚好让秋玲碰见了，看到他们牵着手，心里很不是滋味，脸上却只是向傅丽婷笑了一下，望也不望陆昂就走进了教室。 甄瑶坐在座位上，微微转身地望了他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酸酸苦苦的，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望着窗外的那棵合欢树，在秋分的日子里飘下了枯黄的落叶，还有那几片遥遥欲坠的半枯叶，就像他们的现状，风一吹就没了。 空荡荡的教室，只剩下王秋玲一个人在，却是在小声地哭泣，她并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而陆昂此时在看风，看着它们吹过整个校园又回到这里，但此时已经不再是原来洞悉他的风了。他们彼此都在想念着对方，可谁都没有低头，没有踏出第一步。最后受不了尴尬，陆昂先离开了教室。 傅丽婷静静地站在秋玲的背后，递给她一张纸巾，秋玲抬起头望了她一眼，可是她并没有接，站起来，带着红红的双眼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想理睬她。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陆昂不是你想的那样。”傅丽婷对着将要出教室门的秋玲说，见秋玲停住了脚步，就继续说，“难道他没有说我跟他的关系吗？” 秋玲站在门口背对着傅丽婷，静静地听她解释。 “我跟他很小就认识了，可以说得上青梅竹马。渐渐地，他变成了我的男朋友，当时，许多人都认为我跟他是天生一对，跟他的关系都很好，我跟他在一起两年了，他用情很专一，别看他口甜舌滑的，其实他很善良人很好。直到初二开学前，他离开了我。我还记得那一天傍晚，他载着我回家，快到我家的时候，他轻轻地跟我说，‘我们，分开吧。’可我还是听得很清晰———— 那天。当时我怔着了，我急忙问：“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还有点冷！” “我，我是说真的，丽婷。我们分手吧。”陆昂在骑车前认真地说。 “为什么，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还是……” “不，是我的问题，你很好。”陆昂斩钉截铁地说。 “我很好，那为何你不要？”我快急得哭了。 “我……”陆昂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他的心很痛。 “是你已经不爱我了，厌倦我了，对吗？外面的春天鸟语花香，灯红柳绿，你已经爱上了，我说对了吧？”我已经抽泣了，泪水也不客气地下来。可我知道，他是有苦衷的，我清楚，他不会那么花心的人。我没想太多，或许他是真的不爱我，或许因为其他原因。我就顺从他吧。 “丽婷，不要这样！”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跳下车，哭着跑回家，躲在门后面。而他扶着车停在那儿站了好久才走。我那晚哭了好久，哭到眼泪也满足不了我伤心的需求。 第二天，他没有参加开学礼。他的以前的一个同学替他给我送来一封信，信封了一张纸条，一叠相片，都是我跟他两年来的点点滴滴。看了那封信，我终于清楚他离开的原因。他搬家了，搬到一个挺远的小镇，正好适合他患癌症的爷爷养病。他知道此次分别很难再会相见，不想藕断丝连就要决绝！ “想不到我又遇见了他，这样一别就是四年，现在的陆昂已经不是当年的陆昂，但不变的是他的善良，他刚开始不认得我很正常，女大十八变嘛。或许他心里一直觉得他欠了我，所以这次重逢，他就约我出去吃东西，叙叙旧。可能这就是让你误会的地方吧。我看得出来，他是很爱着你的。”傅丽婷语重心长地说。 “但是，最起码的信任呢？”王秋玲哭泣着说。 傅丽婷注视者她的背影，并没有回答，眼睛是脆弱而承受不了任何打激，什么事都以眼泪来解决问题。 【第九话】 夜的静谧，衬得晚修更加寂静，叶潋已经在他的座位上，孤寂地望着那本枯燥乏味的语文书发呆，仿佛与世隔绝，听不到什么声音…… “甄瑶，晚修结束之后记得等等我哦。” “哦，我知道啦，啰嗦！” 这一段暧昧的对话传入叶潋的耳朵，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能分辨出声音，但是仍然不相信地转过头一睹究竟，出现在叶潋眼前的是她跟他的眉来眼去，而这个人是他认为除了陆昂之外很要好的哥们——余羕。他看不下去了，但他们对话的镜头却不停地浮现在叶潋的脑海里，心里酸得痛苦，就如同被灌下了浓硫酸一样，腐蚀着她的五脏六腑，整个晚修，叶潋都毫无心思，就像魂不附体，神不守舍。一个是左边，一个是前面，他们晚修还偷偷地说话。叶潋实在是受不了，于是就大声吼：“妈的，不要嘈好不好！”声音自然引来了全班同学惊讶的眼神。 冷战的号角还在持续，不只是陆昂，还有叶潋。情况也许会有所不同：陆昂的或许会缓和，可叶潋的，一定会激化。 秋高气爽，秋风送来了点点淳朴土香，落叶带来泛泛金黄。这是叶潋和甄瑶沉默的不知道第几个早晨。叶潋拿着水壶和陆昂一起去打水，可上天似乎对捉弄人的事情有独钟，他们竟然碰到甄瑶与余羕一起上学，陆昂赶紧拉着叶潋的手走，避开他们，希望不要让他尴尬。可叶潋挣脱陆昂的手，并没有丝毫要避开的意思，因为他根本想不出什么理由要避开他们，为何要躲着，走自己的路就好。 “早啊，Uncle潋，陆昂，打水啊？”余羕笑容满面地说。 在叶潋的眼里，却认为他是故意的，还笑成这摸样！说： “傻*，这么白痴的问题还问。在饮水机面前难不成吃饭啊？” 陆昂意识到叶潋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赶紧拍拍他的后背，然后对他们说着客套话：“嗯，是啊，你们也这么早啊？” 而叶潋默默从他们身边走过，并没有看她一眼，甚至余光也用不上。甄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不过方向不同，双方越向前走，就意味着距离会越远。 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是否真的无法涉及，无法挽回。其实距离就像泪水一样，泪水容易表露，距离也可拉近，执拗的向前走，永远不会有结果。 【第十话】 一天枯燥的课程在夕阳撒下余晖的那一刻结束了，打篮球是他们用来消遣和发泄的方法。汗水洒落在地上，余晖映在上面犹如一颗充满着淡淡哀愁的红宝石。放在地上的手机传来阵阵震动声，叶潋放下手中的篮球，拿起手机，望着屏幕的两个字出神——甄瑶。 “快点阿，你还打不打？”球场上的哥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不好意思啊，我有事不打了，有机会再打吧。”叶潋边说边提着单吊书包匆忙地走开。忽然回头说，“哎，陆昂，等会到课室找我，去吃晚饭。” “哦。”陆昂疑惑地搔搔脑袋，感觉这家伙有什么不对的。 “潋，可以到课室来吗？我有事跟你说。”手机上出现了这几个字，在去的途中，他忽然不太想去，他害怕再次面对这个女生，害怕再跟她有对视，因为他知道总会输给这个女生。不知不觉间，脚步已挪到课室门口，只看到甄瑶一个人的背影，静静地坐着等候。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去面对她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余羕的声音：“喂，叶潋，一个人站在门口干嘛？”叶潋还没来得及回过头来看，就已经先看见里面的甄瑶望向门口的方向。而叶潋只急忙地躲开甄瑶的注视，但望见的是余羕笑脸兮兮的脸孔，眼中就透露出丝丝恨意。 “我站这里关你屁事啊！我喜欢站那里就站那里！”叶潋大声地向余羕吼，然后转过头来对甄瑶说，“我只是过来找陆昂吃饭，我有事，你有什么话迟点再说吧。”说完就要走，身后却有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臂。 “她好像有话跟你说哎。” “我说我有事，迟点再说！”叶潋狠狠地甩开余羕的手，“余羕我告诉你，我的事你不用管。妈的，狗捉耗子，多管闲事！” 余羕注视着他，他的另一只手又迅速地拉住了叶潋。叶潋已经很愤怒了，极力地挣扎着，挥起拳头将要打余羕时，恰好陆昂走过来，说：“喂，你也该放手了吧。我说你——余羕。”眼睛正盯着余羕。余羕的手松开了，可是，叶潋的手却是停不了或者蓄意地打向余羕的左脸。随着余羕痛苦地叫了一声，甄瑶马上紧张地冲过来扶着余羕，眼里满是着紧，脸已经急得红了，然后对着叶潋说：“你怎么打人？” 叶潋什么也没说，被陆昂活生生地拉走。而甄瑶则望着他们映在地板上身影逐渐远去，脸上不知不觉地挂着两行泪。 【第十一话】 这几天温度忽然骤降，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寒风包围着，许多宿生都躲在被窝里，不愿意起床。但球场上仍然传来篮球撞击篮筐的清脆的响声。清晨的寒风的呼啸仿佛配合着这个声音，不忍心留下那个寂寞的篮球架。清晨打球是陆昂提出来的，叶潋也同意。球场的底线，躺着两个男生，头向西边，静静地睁着眼睛望向东边的一线金黄，还有一个篮球在有节奏地跳动，跳向没有节奏的空间。 “哎，来点热水吗？”陆昂拿着空水壶说。 “不了，我有水。帮我那一下那瓶矿泉水。”叶潋仍然躺在地上，身体都不愿意动，食指指着球架底下。 “你傻啊，喝冷水！” “你管我？我喜欢，你快点啊！” 陆昂把矿泉水扔给他，看着他咕噜咕噜地把冰冷的水灌进肚子里，心里有点悲伤，又有点可笑。 “谢谢你来陪我喔，天气还那么冷。”陆昂轻轻地说了句。 叶潋差点噎着了，好不容易都把水吞进去，说：“你别自恋了，谁说我来陪你，我是陪篮球，篮球寂寞！看篮球都被你折磨得不像球样了。” “发神经！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球不寂寞，因为有我陪着球’哈哈——”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还是放不下她，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想她。唉！不跟你说，说来都没用。”叶潋坐了起来，头却低着，双手紧紧地捏着矿泉水瓶。 “其实我觉得她应该也喜欢你吧。可能不是喜欢，是好感吧。我看不出来，我的直觉而已。只不过是谁也不肯迈出第一步罢了。”陆昂晓有意味地说。 “哦，是么？” 周围沉默着，静静的，连空气也乖乖的闭上嘴，不出声。 “走，趁着还有点时间，回宿舍，换衣服再上学”陆昂站起来拍拍屁股。 “我要洗个澡，应该还来得及。”叶潋轻描淡写地说。 “啊——你疯啦，冷水耶，十来度耶！”陆昂的脸惊讶得扭曲了。 “你用不着这脸孔吧？”叶潋白了他一眼。 宿舍澡房里，热水的蒸汽把玻璃窗都蒙上一层白雾，陆昂在上面轻轻地画了两个小人，手牵着手。叶潋很清楚，他在想秋玲了。 “想别人就去找她啊！，别错过眼前人哦。”叶潋边洗澡边对陆昂说。 陆昂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画的小人，被叶潋溅出来的热水烫到才哇一声醒悟过来。不知谁喊了句：“uncle潋，已经七点十分啦！”陆昂望了望叶潋，然后大喊：“快点啦，傻*，不然要迟到了！” 被丢弃在澡房的那几件稍带清晨气息且充满汗臭味的一副还没有几时处理好，在梯间就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十七分啦！快点啊。冲啊！”声音听起拉还比抗日时的解放军还勇猛。刚下到楼梯口叶潋就停下来了。叶潋望着车棚那边出神，陆昂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见甄瑶一个人在急急忙忙的。甄瑶也看见了叶潋，停在那里，相互对视三秒，空气好像摒住了呼吸，时间的沙漏也停住了，叶潋叫了句：“走哇！我们就要迟到了！”甄瑶也醒觉过来了。 “我们？”甄瑶露出点点笑容又略带惊讶。 “嗯，我们就是我们。别啰嗦！”叶潋严肃的样子，可他的心却在笑。 “你们两个说完了吗？再不跑，等着罚吧！”陆昂着急地喊。 于是三人马上跑起来了，陆昂等都不等就跑在前面。可是跑步从来就不适合女生，固然甄瑶落在后面，跑在她前面的叶潋停下来，等甄瑶赶上来。 “给我！”叶潋伸出他的右手。 “什么？” “你的手啊！” 甄瑶望着叶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沸血涌遍全身。 “难不成你想故意迟到？有奖品？”叶潋在这时刻居然还能开玩笑。 甄瑶迅速把手放到叶潋的手心里。叶潋握紧她的手，跑起来，同时也得迁就着她。阳光就在他们的正前方，打球的时候也只是一线金黄而已。阳光洒满了他们的道路。叶潋心里想：幸好陆昂跑得快，我才不让他分享属于我跟甄瑶的阳光呢！他们终于在打铃前一刻赶进教室，站在门口，他俩的手此时还紧紧地握着，直到同学们惊呼才反应过来，立即松开手。同时班上的一些女生哀叫：“唉，原来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阳光什么都阻隔不了，还是透过窗户照进来了，也照进叶潋和甄瑶的心窝。他们还不忘刚才甜甜的滋味…… 陆昂也看在眼里，偷偷地笑了一下。眼睛扫了一下，忽然瞄到王秋玲看着自己，很快地避开了她的视线，心里感觉酸酸的，滋味很不爽。 【第十二话】 夜，已悄悄地来到了。八点都还不到，就像有深夜的感觉。周末的夜里，无聊的两个人傻*地装清纯，居然坐在河边看星星。可惜陪着叶潋的不是甄瑶，而是一个陆昂，男的！叶潋心想，两个大男生坐在这里，被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想着想着，自己也感觉恶心，打了一个激灵，马上推推陆昂，说：“坐远点！”可是陆昂身体动都不动，却一副真傻*的模样：脸孔木讷着，跟熨斗大小刚好，可以在上面烫衣服了；嘴巴张大着，在如此夜色里，不知多少蚊子进去做客了，也许陆昂今晚不用嚷着吃宵夜了，啊，“夜里蚊进知多少”；眼神呆滞着，眼珠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夜空的月亮。看不清的人以为他是看到不明飞行物飞过，勒索他人民币，人民币升值了嘛，他不给就吓傻他。最后——他傻了；或者是被高利贷什么的仇家，派杀手用暗器或枪给杀掉了，只是暗器太小，不知刺到那个部位罢了，也可能是杜汶泽说的“一个专业噶高级杀手，杀人系唔使用枪噶，用一只手指就得噶啦。”也许叶潋也有危险，杀手顺手嘛。 其实，陆昂他是睡着了。 …… 夜空上的星星不多，因为月亮没有约会，世界并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有月亮的时候你就该好好欣赏，到她不在了，欣赏漫天的星星也不赖。可现在月不圆星不亮…… 左边是过目不忘的萤火，右手是十年一个的漫长打座。甜意的叶潋，忧伤的陆昂，两个情绪相反的人坐在一起能有什么话好说。草丛间的蟋蟀叫声似乎衬得周围更加的静谧。而陆昂却神经质地放起音乐，他的手机里响起侧田的“无言无语”，陶醉地听着歌。不知到手机震动了多久，陆昂才意识过来，忘了接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傅丽婷的名字。 “喂，傅丽婷？什么事？” “你这个混蛋，终于肯接电话了？”电话那边怒气冲冲地，“你现在和叶潋在一起吗？” “对啊！” “问问他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哎，Uncle潋，丽婷问你记不记得什么日子喔。” “鬼知道啊！——噢，圣诞节啊！” “丽婷，想起来啦，是圣诞节！” “嗯，刚好我们班有位同学生日，在我家搞了个生日派对兼同学聚会，现在来啊！” “啊——哦，一定来！” “叫上叶潋，没有他有人会不高兴。还有你，你不来，一定后悔！” “至于吗，生日晚会而已？” “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 “喂，你没搬家吧？” “没呢，还懂得来吧？” “ok！” 陆昂挂掉手机，对叶潋说：“走啊，你都听到了吧？” “不去！别挡着我看星星。” 陆昂差点晕菜，转过头看看天上伶仃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又回过头来对他说：“老兄，你没发烧吧？赶紧走啊，看个屁啊！丽婷说，你不去，有人会不高兴。” “我有那么重要吗？”叶潋抿抿嘴。 “还有，讲明了是同学聚会啦。说不定你去了会见到谁谁谁呢？”陆昂狡猾地怂恿他。 “那我得跟我妈说一声，手机给我。” “婆婆妈妈，真麻烦！你的呢？” “落在家充电呢！哎，我家什么电话号码？” “唉呀，我晕，你也太牛了吧？” “耍你！” “你欠揍！” 【第十三话】 风带不走微寒深秋的丝丝暖意，雨水洗刷不去曾经相爱的痕迹，最完美的开始在这个温馨的秋季演绎着。 傅丽婷的家门前停留着许多辆自行车，当中有几辆摩托车。陆昂按了一下门铃，很快，门被打开了，傅丽婷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而她背后正站着一位女生，这位女生对于陆昂来说最熟悉不过了——王秋玲。 而陆昂却选择了低头，难道逃避可以断绝自己的情丝吗？不可能！他没望她，就走进去。突然后面的一只温暖的手握起他的手，那感觉似曾相识，不简直是熟悉，但他已遗别这种感觉多时了，如今重新地感受。半响，她抽泣地说：“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误会你。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陆昂沉默了一会，然后转过头来，微笑着望着王秋玲。那笑容就像大地得到了恩赐般美丽。王秋玲明白了，破涕为笑，笑得就如小孩子的天真。然后就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陆昂此时也搂紧了她，“其实我也有错，我该告诉你的，但是我怕——”，然后眼睛瞄了一下傅丽婷。 傅丽婷忙说：“没事就好了，陆昂你要好好照顾秋玲哦，你欺负她的话，我就把你什么什么噢！” 王秋玲沙哑着声音说：“昂，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吗？” 陆昂深情地回答：“嗯，我会的。我们都要相信对方。” 不知什么时候，全班的同学都涌向这边，为他们圆满的爱情欢呼着。他们的喊声把派对的气氛推向高潮。叶潋看着他们，也觉得很幸福。把脸靠在陆昂和王秋玲的中间，小声地说了一句：“抱紧了，就不要分开了。” 傅丽婷拍了拍叶潋的肩，眼睛示意他看看后边。他转过头，刚好与甄瑶的视线碰在一起，两人都笑了笑。 派对开始了，却不见了陆昂和王秋玲，还有叶潋。不用说，陆昂和王秋玲一定躲在某个角落“促膝长谈”。而叶潋却一个人拿着一罐啤酒坐在傅丽婷家的后花园里赏月。其实他看到陆昂他们幸福的样子，想到自己，却不禁有点心酸。 “干嘛一个人在角落饮闷酒，我陪陪你。” “我干嘛要你陪？！”叶潋抬起头看了余羕一眼，刚走几步，就被余羕喊停了。 “叶潋，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我说余羕，我哪里得罪你啦？”叶潋一副反感的样子。 “有关你跟甄瑶的。” 叶潋想着，自己为何无缘无故讨厌余羕呢，不外乎就是因为甄瑶。想清楚，余羕从来没有得罪过自己啊，只是自己一直因为他跟甄瑶在一起而不理睬他罢了。或许他们就是真心相爱呢，自己原来一直在吃醋。 “有屁快放！”然后叶潋就坐在石阶梯上。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余羕也在他的下几格梯级坐了下来。 “额—有吗，可能是你的错觉。” “错觉？我看就不是，而是因为甄瑶？” 叶潋一时语塞，他看懂了自己内心想什么。“是又怎样？我看见你跟她在一起了，我不喜欢！她不接受我！” “噢，我明白，就是吃醋。你也挺小气的嘛！” “在爱情面前谁不会自私，小气！” “其实甄瑶她——也喜欢你的。” 叶潋脑袋嗡的一下，然后口吃地问：“开什么玩笑！她……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你……接受得了她心里……有另一个男生？” “哈哈，原来你一直以为我是她的男朋友啊？我是他表哥！难道表哥表妹就不能亲密一点？”余羕继续说，“前些日子，就是你向她表白的前两天，她发现她的男友一脚踏两船。之后她非常伤心，我还找那个混蛋打了一顿呢，弄得我表妹伤心欲绝，容颜憔悴，我实在看不下去。” “但你忽然跟她表白，她还没有恢复过来，当然不可能接受你啦。可时间慢慢下来，我留意到她对你有意思了，整天问我关于你的事，晚修结束的时候就约好。 “但她又不敢说，叶潋你也知道女生的性格啦，后来她又问我你为何对她忽冷忽热，问我你是不是讨厌她了，然后就非常失落。我跟她说，要不要我代她跟你说她——但她硬说不让。这孩子——唉—— “现在我不想看她这样子下去，才跟你说。” “真的？我……以前对你……对不起哦！” “算了，你以前干什么，我都没放到心上，因为我也是男生啊，我明白！但是如果你对她不好的话，我可不放过你！”余羕在叶潋面前晃晃拳头。 “好像我还没跟她在一起喔，你比我还急呢。那我该——” “告诉你吧，今天的主角其实就是我表妹——甄瑶。她生日！你自己看着办吧！”余羕说完就站起来走到人群中去。 【第十四话】 蛋糕被余羕拿出来了，甄瑶从叶潋身边经过，叶潋分明可以嗅到属于她的味道。甄瑶走到蛋糕前默默地许下心愿…… 蛋糕被人扔得到处都是，甄瑶自然不会参加这么疯狂的节目，独自地走到后花园。而叶潋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 后花园的寂静正好映衬出甄瑶的心情，可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喜欢上叶潋，可每会想到叶潋的态度，就不禁心酸。只是有时，能够远远地看着他，哪怕是一眼也很满足。 叶潋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搭讪了：“甄瑶，生日快乐！” 甄瑶也因被搭讪而非常开心，因为主动的是叶潋嘛。 “谢谢，生日礼物呢？”甄瑶一副撒娇的模样，皱着眉头，抿着嘴，伸出双手索要礼物。 “噢，对不起，我没带礼物，只带了我一个人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你。”叶潋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心底话。 “啊！？”甄瑶脸红地低下了头，想不到他会这么快开门见山。不过这正是她所希望的。然后接着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你，当成礼物收下。”甄瑶仍是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甄瑶，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感受到我对你的爱吗？” “那怎样啊？” “什么怎样啊？” 甄瑶不耐烦了，说：“你怎么那么笨啊，你不会主动吗？！”然后把右手直直地伸到叶潋的面前。此刻任何事情都比不上那句“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感受到我对你的爱吗？” 叶潋轻轻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一用力，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伊人于怀。 “喂，你在想什么，不是搂着我在想另一个女孩吧？”甄瑶捏捏叶潋的腰。 “是啊，我是在搂着你，想甄瑶。” “啊？￥#@%！@￥#？*&；；！%&；；**”甄瑶听得一头雾水的，想了一会儿，说，“哦，甄瑶嘛，高一三班的那个女生嘛，我跟她挺熟的。其实呢，我是来替他给你捎个口信，约你明天五点到XX山脚等她，会合后再上去XX亭看日出喔。” “五点？！”吓得叶潋差点心肌梗塞，“不是吧，这么早？” “是五点！不然人家就觉得你没诚意的。可以慢慢守候太阳出来嘛。” “甄瑶约我去看日出关我诚意什么事啊？！” “那，你，去，不，去？”甄瑶咬紧牙关说，“难不成你想推掉我朋友的邀请？！” “噢噢，不敢！去就是啦！” “到时别放我飞机，不不不，到时别放我朋友的飞机，不然的话——” “好啦，我知道。”叶潋这时正经起来了，“你听过绿光的传说吗？”眼睛呆呆地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嗯，有听说过。怎么了？” “那你相信吗？” “嗯，相信！这么浪漫的事！” “你看那边！绿光耶！哇噻！”叶潋兴奋地叫起来。 “在哪里啊？”甄瑶四处张望。 “这里！”叶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两人慢慢地吻下去，都找到了那神奇的绿光，他们什么都不想，知想停留在拥有绿光的时刻。 其实，要想看见绿光并不难，关键就是你有没有一双执意看绿光的眼睛，以及一颗善于把握的心灵。 终。【求赏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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