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绿指甲》 |
正文 | 第一章(刹那的碰面,忘不了) 总会感到无聊,家里的人不断给我施加压力,让我觉得喘不过气,那种感觉就好比被人掐着你的脖子,而你只有等待哪一刻死亡的来临。三月二十号:晴。我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女孩,却未来得及询问她,就已经象云烟般消失在我梦里。我只记得她的模样。穿着一件浅绿的t-shirt,一条并不暂新的裤子,也是浅色的,也许是穿得太久了,褪的。圆圆的脑袋,不算大的眼睛,唯一明显的标志就是她涂着墨绿的指甲油(呵呵,是绿指甲牌噢…)。听说是一个蓝影的家伙发明的,尽管他现在已经不在人世。那一晚,我辗转反侧,终究没有睡下。就这样,一直至看到了日出。日出真美,不过在我眼中还有有点可惜,变得太可惜了。我伸出手,拧开了房门。原来还有人起得比我早,她就是我姐-忆小霏。别人都爱叫她霏霏,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构造的,叫人肉麻。(我们都是个孤儿,从小就相依为命。)不知怎么的,每次想起她为了我而四处奔波劳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好,只要我好。这一切,我都觉得对不起她,因为我学习成绩并不好。“姐,我出去了”我懒懒地说到…“今天你不用做我的早餐,我自己搞定。嘻嘻…”谁知她有点不满地说:“什么?你要去哪?”我定了下脚步,说:“我给你买礼物去,你今天生日,弟弟还是记得的,呵呵”“算你小子,那快去。老姐可是娇贵的很,别给我买地摊货…”“嗯嗯,我知道了”我一边应答着,一边穿上自己的风衣出了去。外面正刮着风,不算很大,但已令人有被阻的感觉。好不容易在寒风里走到一家专位女性打造的店铺-思香斋。名字虽古典,但那里的东西并不赖,因为上次我姐把我带来,帮忙挑的。我站在门外,停留了一时,然后走了进去,里面在看的都是女孩子,突然我一个男孩,免不了会被人稍稍取消。这一点,我还有有自知之明的。服务员礼貌地尾随,问我想买什么?我问:‘请问怎么没看到“绿指甲”的’?她扫视了左面一番,然后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不好意思呢,那牌子卖得好火,刚进货就被抢劫一空,要不你试试看别的合适不?”我望着店员,有些半信半疑,柜台上还放着一瓶,不知道用过没的。我慢慢靠近过去,问她:“那这一瓶?”她看了看,道:“这瓶被一个女孩订了…真对不起,下次有货我通知你吧”“好。”我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下了联络电话,准备走出商场。迎面是一个长发女孩,一件浅绿的t-shirt。还有……那指甲;;。 竟然是她。太不可思议了。我决心要赌一把,我看到她走到柜台上,准备拿走那瓶“绿指甲”,我走了过去,按住了她的手。她抬起头来:“你要干嘛?”我微笑着,说:“我要买这瓶。”“凭什么?”她既好气又好笑。“就凭我是你老公阿”我口出狂言地答到。“神经!”她不再说话,准备把“绿指甲”装进口袋,我怎么也不让她装。“你!快放手拉,不然我喊非礼的。”她略带羞怯地说。“好,那你喊吧,我不怕。”我整了整风衣襟,哈哈地笑了起来。店员不理我们的吵闹,她以为年中总有不少情侣是这样的,她真当我们是那些耍花枪的恋人。她在柜台捂着嘴笑了起来。跟我吵的那个想要解释点什么,却被我硬生生地拖着走了出去。“你到底想干嘛,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阿,姐遇到你真是倒八辈子楣了。”她喋喋不休。我没她办法,忘了还拖着她的手。站住了,说:“小姐,把那瓶指甲油卖我,我急用。”“不给。”谁知她不屑地说,“谁叫你刚那么无礼,臭虫,哼。”她扭过身去,准备要走。我没再抓住她,只是说:“如果一会我强吻你一口,再传给你家人看,你猜会不会很好玩?”我轻浮地说。“你…你不要脸。”她气得脸都青了,无奈地拿了过来,伸出了双手,做出个要钱的手势。我赶快拿起瓶,装进口袋,凑了过去,她倒退了两步,生怕我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我慢慢说道:“今天没带够。以后还你。”说得那么轻松,就一抛一抛着瓶子,回家去了。没在意她什么表情,不过霎那间的相遇让我坚定了要把她追到的决心,我知道这肯定是上天的安排,让她出现在梦里。然后又让我们相遇。天下起了萌芽的小雨点,打在风衣上,打在瓶子外,打在大街的每一个角落里,不忍消去。刹那间的碰面,忘不了。 第二章(若不见就散了) 曾经我觉得:如果让我失去你,我会感到难过?我自己问自己,不会。我只会心痛。驸悦上高中了,是重点高中,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她的亲戚朋友滔滔不绝地在说着。是阿,她上高中了,我们注定要分开的呢,哪怕不是现在,以后也会的。这个暑假,闷热,“却不热到我心间”,因为此刻我的心是冰凉一片的。“恭喜你,悦,终于考上易中了。”“嗯,是阿,我也超开心的,以前总担心自己成绩进不了,现在没什么,舒气了。是咧,你也要加油哦,我相信你可以考到比我更好的”“是吗?但愿…”我声音低了下去,头也不自觉地慢慢沉了去地上,听见远方有在呼喊我的声音,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仿佛在耳边回响着。我不知何时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白色地带。那里白茫茫的,四面都是空白的,什么也没见到。我拼命寻找着,跑着,看着前方的影子慢慢的,慢慢的消失,消失在我的双瞳中。我捂着嘴,失声痛哭了起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医院里静悄悄的,打开窗帘,望着下面幽黑的田野,没有什么,只有哗哗的流水声和偶尔间的虫鸣。我伏在窗前,细心凝听着夏夜的歌声,很恬静,也很悦耳。“噫?小影,你怎么起来了阿?”妈妈拉开门,手里还握着没放下的袋子,关切地问。“没,我睡多久了,妈?”“快一天一夜了,唉,你的病…”她不忍再说,竟然侧过脸去,不看我,我知道她哭了。一直以来妈都是个坚强的女人,她很少哭,记忆中只有我奶奶去世时她才哭过,而且是发自内心的,一点儿也不虚假。现在看到她落泪,我隐隐约约中知道自己病情恶化了。这一夜,我没睡。到凌晨四点钟的时候,突然电话铃声响了,看着手机闪动的头像,我有些犹疑,最后还是按了红键。因为我清楚,她也清楚。第二天早上,我出院了。在别人眼中以为出院是件好事,可是我却背着沉重的心情出的院。一出医院,远远看着有点憔悴的潼憬然走了过来,她好象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我把脸都侧了,就从我身边檫过去,没有留下半句话,我也不愿意再听她说半句。“儿,那小姑娘不是你的好朋友小然吗,你们这是怎么了?”妈妈有些不解地问。我说“没什么,妈我们回家去吧。”走着走着,我忽然会想问,但终于还是说不出了,因为我想她走的时间我都不需要再知道,也没权利知道了。大街上,男女老少,一对一对的情侣,夫妻…在悠然自在地走着。走过她家,只是看了一眼,里面空荡荡的,应该没有人在吧。回到家里,除了上网还是上网,满眼除了忧伤就是忧伤。我把自己困在房;; 里,有些无聊,打开手机,信息箱早已爆满了,其中的一半都是驸悦的信,她一定在恨我不去车站送她(她是在出院的第二天离开的)。我没有回那些信,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可能会就这样在未知的下一分下一秒死去,我无法主宰命运,我清楚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历史是不会改变的,但我的未来也不会存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发了三次病,最后一次差点就把我给抹杀了。但我最后也没有就范,我想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我自己骗自己,也许吧。很快的,妈妈打听到一位国外名医michaelbutuer曾经成功医治过我这种病,妈妈决定不惜牺牲一切代价也要把我医好。516我去了国外,在国外度过了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治疗,也许命运是怜悯人的,它没有夺走我的生命。但它却令我失去了一点东西,可能这就是一定的代价。我一直是这么认为。三年后,我回国了。一回家,我竟然不想进自己的家,有点陌生,有点疮芤一般。可不变的是那份心,那份情。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第一个电话,回答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我想他是小然的爸爸。“喂,你好。”“找谁呢?”“哦,我找憬然,你是伯父吧,还记得我不?小影呢…”我不忘却地说着。“噢,是你阿,好小子,国外生活还好吧?”“还好,谢谢关心了。”…过了不知多久,听到一个女孩在电话那旁嚷道;爸,谁打电话来?噢,是小影,他回国了。她兴奋地抢过了电话。象见到自己的亲朋一样不断地说着这些年的喜怒哀乐。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扰她任她继续说。打完第一个电话,我接着一个又一个的问候一些多年没见的好友(在这里就不详细讲了),一遍又一遍地搜索着,每次指尖划过,那痕迹都尽往事般,我不知道要不要按下去,因为也许可能的假设我已经想太多了,我没有面对的勇气。我发了一段视频,里面有我所说的话跟一些问候。我说道:希望下次见到的是涂着绿色指甲的女孩,因为我喜欢。信息很快回了过来,她没有说别的,只是一个“嗯”字。风随着柳絮摆动而不忘笑叹一声,雨不应因季节而不见踪影,而我也不知应不应该在见你。秋千荡漾,树枝百鸟叽咕地叫着。仿佛在说着:若不见就散了,若不见就散了,若不见…就…散……了………… 第三章(你不爱我怎么对我那么好?) 时间不知不觉中又过了半年,我以为自己可以不再被放逐,能自由自在地看着悦,理想的画面一遍一遍在我脑海中出现,直到那一天,我竟然会像坠落深渊般可怕,那一寞,至今仍记忆犹新。我去了一间qk里当所谓的门神(当然有我这么帅的门神,客人的确少不了,嘻嘻),跟我一起在qk打工的还有另外一位长发的男孩,他穿着一身的时尚nec,都不明白现在的有钱人怎么会做这等活?也许是想自力更生,不想家里的钱;或者是跟家里人闹不悦快…也可能是其它原因。他叫陈诩,是我在来这工作的第三天才知道他的。总觉得他有非同一般的气场,是那种可以迷到女孩的特质。都已不记得当时怎么跟他打的招呼,也记不得怎么成为了工作之余的称心朋友。有这位朋友,我是应该感到庆幸抑或是悲哀呢…因为他也带过我不少的麻烦。“诩,你有空不,我们去酒吧喝两杯,随便介绍我妹妹给你认识。”“啊?好阿,你有妹妹?怎么没听你提起?”他有些不相信地问。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哈哈”“好,那我就看下是什么悄丽佳人?走”我们走了进“无心恋”酒吧,那里早已有人在等候着了,他望了过去,顿时目瞪口呆,想走,我拉住他说“你怎么要走?”“我…我…碰到…熟人了…”第一次见到他原来也有结结巴巴的时候,平时他那么镇定自若的,还伪装的不错麻。“你指的是哪个?”不知觉的,我竟然拖了他过去,正准备介绍,他们已经面面相觑,互看着,忽然潼憬然尖叫了出来。“怎么会是你?陈诩。”“你们认识?”我有些弄不清状况。“是阿,我跟小然是高中同学(现在)。”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纷纷坐了下来,乱抓个酒杯就喝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肯开口。好不容易熬到头,谁知潼憬然却喝得烂醉,只好要我送她回去。我们静静走在大街上,漆黑一团,什么也没留下,只有那街口的路灯讥讽地闪烁着。走了不知多长的路,潼憬然竟然一个转身,问了个我至今仍记得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沉默,继续走,一直走,就这样在灯光指引下一步一步地走着。她红通通的脸象炽热的火焰,用深情的眼神看着我,问:你不爱我怎么对我那么好?我以为她醉了,也许她真的醉了。;; 那一夜,我没有睡,直到熊猫眼都出来了。我拨通了悦宿舍的电话,因为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换新手机。只有宿舍电话才是一直都在的。电话间清脆的铃音响起:你再见我,我若不见你,你两将回到哪?终于通了,一个微笑着的女孩接了电话(我敢肯定她在笑),她问我找我,然后我就直截了当地说,找驸悦。她马上冲了上去,不知隔电话有多远的地方,一边告诉悦还一边说多么吸引人的声音,他到底是谁?只听到悦说,不是说了吗,朋友…男朋友吧?“你别多事了,快去睡觉拉”悦一边敷衍着那位舍友,一边拿起电话:“小影,找我有事吗?”…我没有说话,拿着话筒在等待着。她又寻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我叹了一口气,说:“悦,我…我…”“你怎么了”她关切地问道。“我,我想你了。”“啊?开什么玩笑,别玩了…”“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她默言了。“明天可以回来吗?我想见你,我好快就又要去外地了,可能有好一阵子也不回来,就想在走之前见见你,行不?”说完,我听到电话已挂了,我想她不会回来了,我已经没什么再觉得称的失望还是绝望了……三月八日,我到了高铁站,准备离开这个城市了,决定不再回头看了,我以为她不会回来送我的了。高铁广播一遍一遍地吼着,催乘客快进站,我向马路看了一眼,低过头去。“影,影…”隐隐约约中听到马路对面有着如此熟悉的声音,没错,绝对不会错。我转过头去,朝她走去。她一步一步跑来的,头发乱,气也喘吁的。我帮她拂了下,慢慢地把脸凑了过去,缓慢移动,最后扣在了她的唇边,我感到她颤抖了一下,然后没有说什么,任我的嘴贴进她的唇,由我的舌转进她的口里,我紧紧地搂着她,真想把她装进我的心里,不给她再逃掉。我…决定不走了,我们拉着手,往回走,手指间分明看到了还没干的绿色指甲油,原来她还没有忘记呢。我托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指甲缝中,是绿在见证,是爱在延伸。。。 第四章(下雨天真好1) 江南天,六月天。说得来也就是时不时就下个不停,或者就滴雨未见。天气反常,心情却变卦无常。五年了,时时会想起初中,想起过童年,想起过唯一的一个人-驸悦。说真的,忽然间想她了,但有无法去见她。心里很空洞,被针刺得千疮百洞又能怎么样?结果还是一样还有一年悦就毕业了,大学毕业的她将来又会怎样,没人会预料得到的,因为上天自会有安排,正如它冷不防备的下雨,又天晴一样。站在船尾,忘记一切,只看得到被雨水刷洗的湖面,晰晰的泛起了微波。“小影,去湖边玩好不?我想去抓鱼儿…”悦哀求道,用结晶般的眼神看着我。“好吧,不过你父母…”“放心好了,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知的拉”她天真地笑着。看着她的傻样儿,真不明白我当时怎么会喜欢上她的…所有人听着………时间又过的飞一般,眨眼之间,十多年的岁月就这样在眼前溜过,没有停留过半刻,半秒。雨越下越大,湖水仿佛又涨了不知有多深,只是从船边望下去,已经望不到底了…船舱的甲板上被雨打得唏唏哇哇地响,象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处处动人…我伸出指尖,轻轻地粘了点,溶在嘴唇边,有的只是苦涩。“买了吗?”妈妈有点着急地问。“买什么呢?”我有点茫然地答到。“我不是喊你出去买盐的吗?”我…头一转,“对阿,我忘了。”她无奈地问“那你出去那么久去哪了?”“我去游湖了。”“呵,你行阿,小子,晕死你老妈我了…”她摇了摇头,一头又钻进厨房去“工作”。我捂着半边嘴,逼取着踱了出去。六月天,下雨天,雨淋湿了半条街道,行人匆匆地走着,我站在大雨淋漓的天幕下,抬着头,“下雨天真好。”;; 我再一次去店里帮妈妈办好了那事。然后,竟然接到个陌生电话,这是个官方电话,我按下绿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你好,…”对面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我们大学想你做我们的顾问,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我一阵受宠若惊的模样,忙答道“当然可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这个麻,我们会找专人转告你的,谢谢了”她温声细语地答道。我抑制不住此刻的心情,赶快发了条短信给悦,一天…两天…五天,她竟没有回短信。我想也许她太忙了。没有在意什么,我躲进883去吃了碗拉面,也点了几个小菜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刻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一闪而过,等我抬起还没诼下的面条的头时,那个背影已经离我远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竟然有点失望,因为那个影子的确有点象…我没再探讨那个影子,而是径直地回了家。家里门口不知何时多了辆宝马。我看了下车牌号码,太过不幸,竟然是粤A。我打开半掩着的内门,看到两个身影,一个是于静,另一个…果然是他。我从他身边走过,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他很有礼貌地喊我,我却只顾往里面走,头也不回…他就是我大哥,于静是他女友,或者已经是他老婆了吧,而我由心底里不会承认他们的身份,至于于静也不会是我嫂子,他更不会再是我哥。我们的决裂一时三刻很难说得清楚。原因有许多,包括他骗了爸二十万,包括他伤了妈的心,更包括他害死了悦的父亲。无论任何一条我也不会原谅他,我肯定。窗外又下起了连绵的小雨,淅淅沥沥的,沉重地打在瓦片上,打在窗台上,也打碎了我的心,打伤了我的每一个角落。我仍然不会忘记,我还是一样恨他。雨滴在手心,一点一点滑下,落在下面那个人的头发上,黑色中带着遗憾。我看着远方,心里一遍一遍地想着,下雨天真好…真好… 第五章(声斯底哩的呼唤) 看来一切都变得不简单,而且复杂起来。小然竟然当街当巷甩了诩一耳光,换着是我也会不好受。但如果彼时悦甩我一耳光,我敢肯定,我会紧紧抓住她,不会再让她走。我真不明她为什么要到西部去?或许是不想面对某些人,譬如说我,或者是某些事,譬如……说不清的理由再我脑海中浮现,但我却不知道哪个是真的。这么多年了,依然是难以猜推她的想法,或许这就是她吸引我的最突出的地方吧。反正我要先弄好这件事,然后跑到西部去打听她的下落。“我喜欢你。”这几句说得很轻,竟然出自平时成绩优异,不太理感情事的潼憬然的口中。我那刻,不能否认,是的,有了半点的惊讶,同情,跟可怜。我不想伤害这个一个好女孩,多么善良的女孩。我只是想尽到身位一个大哥的责任,难道就这么难?谁能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办?直接说还是一直拖着,我心里一直没底。“嗨。”我冲诩挥手。可是他却象个聋子一样,他的眼光了分明闪出了忿怒。我清楚知道那是“恨”。可能吧,他已经不再当我朋友,他以为我…不用说也知道,解释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我抬起犹如有千斤重的头,大喊道:天阿。街上人不多。因为是夜晚,每个人宁愿呆在家里也不愿出来走走。听说那事,有个犯罪团伙最近在这一带作案。可是我全然不害怕,没有振栗,只有寒冷不时侵袭着我本来就不强壮的身躯。街道旁还横着两纂路灯,是唯一的两纂,而且显得破旧不堪。我用口袋装载着双手,尽量包咣,不想露出,因为我害怕看到斑白的手指。418天气还不错。心情稍为好了半许,但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也许做什么都不重要了吧。“呵”我卑微一笑。翻开饶雪漫的<左耳>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看不进入,那个故事,我依旧停留在它的边缘,不曾进去。越来越坏得天气,四月的天,有什么可留恋呢?我独自想着。“小影,你知道悦那丫头去哪了么?”妈妈斟酌着问。“她说她去了西部”我神不守舍地应着,“不知到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我记得,她走的时间,我曾阻止过她,因为她去的不是别处,而是“恶魔之城”新疆。我不知道怎么认为的,只知道那阵子听说新疆打砸抢很猖狂,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你又是否知道?她走去的身影,我到现在都不能忘记,仿佛那是她最后一个影,这辈子的最后一次。她走后的每个日日夜夜我都发着同一个噩梦。我梦见,我梦见一大群人就围着她打,然而我极力要跑过去,却发现有一股力量撬开我, 我看到了她惨白的脸。而我却不能去救她。为什么?要让我发这种噩梦。我不知道,如果这变成了现实,那该是多么悲痛的事,但我一直相信梦是不会成真的。我天真地以为。536天下起了大雨。弥漫的雨屑从瓦顶飘了下来。我不断在赚钱,为的是能去新疆看看她,只要她没事,我的心的就会安定下来;只要她没事,我折寿又算得了什么呢?“你真的要去新疆找那丫头?”妈妈带着惊讶的神情问。“是的”我整了下衣襟,“我不放心她。”妈妈不再说什么,只是递给了我一封信,说:“到了给我电话,照顾好自己,还有帮我把这信交给一个叫可纳比的男人”她接着说:“地址在信里,记得一定要交他。”我点了点头。明晨,我搭着k55列车,出发去了云南,再从那转了过去新疆乌鲁木齐。人依然稀零,好象死城般寂寞。我随便打听了个路人,他带我去到我妈托付给我去的那个地址。路人离去,那屋沉静,没有丝毫的声响,只是象换了一点东西一样。我趁着没见到屋主人,拨了悦的电话,我想这样我就能快点找到她。铃声响起半饷,终于有人听。可是听电话却是一个男人。我愣了一下,问:请问驸悦在不?谁知他不惑,然后说我不知道,这电话我两个月前买的,你一定打错了。之后听到“嘟”一声。怎么会这样,我想。难道她换电话了?不可能,她换电话一定会告诉我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疯了般跑出去,不料跟屋主撞了个正着。我站住了,问:请问你是可纳比吗?他看着我,说:我是,你有什么事吗?…噢,我有封信要交给你。我伸手拿着信递了给他。他端详了一会,问:你妈还好吧?我说:嗯你一定是蓝影,小时候我到过你家,还抱过你呢。是吗?我惊奇地问。对于小时的记忆,我已经遗忘得七七八八了。我被他有礼地请进里屋。刚聊了一会,我侧身看了一眼。只一个交汇间,那个神主牌引了我的不安。我顿时定了,把手颤抖地在上面的字上摸了摸,眼中只有一片空白。竟然是驸悦的灵牌。不可能!我疯狂喊着,走了出去。“怎么可能,悦死了?我不信,我不信,我不相信。”我没有询问个中原因,躲在河边掩着我痛哭的半边脸。难道是那个梦?我倒吸了一口寒气。可叔叔找到了我,他害怕我会做傻事。原来这就是结局,我无论如何也想不了,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啊……”我望着河水喊了起来。”为什么”我捂着嘴啜泣。 结尾(涂绿的手指) 可叔叔示意我坐下,他慢慢地说来:“三个月前,小悦来新疆。其实我是她的亲生父亲。”我不敢相信,原来悦还有个亲生父亲,我一直以为她是个父母相亡的孤儿才被驸叔叔家收养的。我问:“我想知道悦是怎样死的?”我说的那么死,以致发觉屋子更不堪设想的沉。“好。”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他一句一句地说着,说到她被大群人殴打的场面,而他又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就痛哭了起来。甚至比我在桥头的哭更带有一种内疚,一种不忍再提。他坚持着说下去,一直到了晚上两点。我疑惑地问:“我想知道那一天是?”“216”竟然…真是,我欲哭无泪了,因为可叔叔描述的场面跟我发的噩梦一模一样,可能这是我们心有灵犀,而我还是来迟了。我低着头,慢慢走着。默念着:悦我对不起你…216++216++216++一直在我耳边回荡,我听不进四周一切声音。我不想听到,我想听到她的声音,哪怕是不再可能,我还是想着她就在我面前,不曾离去。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到她墓前,没有说甚么,只是在心里默念,然后希望传给远在天边的她。她会否听得到?我不知道。我掏出绿指甲牌指甲油,想如果她在我眼前,我一定要替她涂上,并且不再让她再逃走了。,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我放下绿指甲在她墓碑前,静静离开。风不屑地吹过,绿指甲从瓶里倒了出来,蔓延到那红色的名字上,凝聚成一起,变成了三个字:我爱你…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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