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离家的心情 |
正文 | 好像是第一次离开同居一屋檐20年的两老。没有不舍得,谁也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哭得死去活来。父亲闲适地抽着烟,我淡然看着大包行李,只有母亲才从眼神流露着丝丝柔光。 第一次打电话回家是到这个陌生地的半个月后,,母亲在电话中死命骂我缺良心。挪开贴着耳朵的听筒,直到她有所停息我才很平静地讲:“我很好,没什么事就挂了吧!” 初次体验了群居生活,跟想象中的那样不合群,没什么喜欢或讨厌。 宿舍里,一个想家哭,个个想家哭,几乎我家最远都没呻吟过什么。女生真烦!我始终有落泪,不为什么,是觉得挺久没释放这禁锢已久的泪液,时候到让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融入这片不讨喜的土地。没人管又不缺钱的日子,过得不快乐,也不算悲哀。 白话是易讲的,虽然说得不快,亦不够准。然后我再次认识到共同的认知比相同的语言来得更好些。所以我会说白话对我的交际一点用都没有。是别人圈出了我,或是我圈住了自己。 食宿还好,但我一向钟情方便面,在家这毫无营养又热气的东西是不轻易被我碰到,而今如获至宝地日夜与之厮首在一起,直到一天被人不断说我脸色暗黄发青,我才放下这不好的玩意吮吸菜肉的新鲜。脸色依然很差。 这里真不是个适合我的城市,环境还有人。没想过要离开,就像被毒药腐蚀着,却喜欢那种腐烂的痛苦,一向,就不是自爱的人。 过了一学期,回家过年是必然的,在火车站接我的是四叔和俩堂弟。他们兴奋地看着我时,只能逼自己挤出似笑非欢的快乐。当到家见着父母的那一瞬间,我暗藏着冷漠,笑对他们的盛情。面对亲人没这么虚伪过,伤他们的事已经做过太多太尽,是该时候去停一停了。没特别,没值得,和母亲默默吃着晚饭。只觉得之前那些年我常数落母亲的手艺有待改进,比起学校饭堂,真印证了那句“人外有人”的名言,相比之下,我妈的饭菜还是挺好的。 又一个开学,在离开前的上车,家人发生了争吵。我一向不劝架,只会冷眼旁观,觉得帮谁我都是不对。这,又是帮自己找的个借口。 第二次离家的那段时间,有空时,就常常想想父母亲的好,差不多一星期打两次电话回去,主要想知道他们过得是否安好,没有闪失,也顺便让他们对我放心。我开始爱上了爱着我很久却一再被我忽视的人。 有了幸福的感觉,我对失去有了所谓的恐惧,本不怕这说得不清不楚的东西的,但现在有了“多余”的感触。 不思家。我对“家”没有概念。三毛说:家,就是一个有人点灯等你回来的地方。 想着:家,原来就不是个地方,是有了关心与被关心的亲人才称之“暖巢”,和他们在一起生活,到哪处落脚我都视为我的家乡,没有区别…。 人这一世,这种淡淡的温馨,奢求这么多就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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