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街头乐手、大地往事(短语) |
正文 | 街头音乐使我藐视这个世界,在这一瞬间,音乐胜利了,世界失败了。 (在东南亚某街市,观看民间吉他手表演的时刻) ※※ 文字比人更勇敢,它是人的灵魂,不,灵魂的主宰。 ※※ 上帝给了这人清贫的生活, 却给了他美丽的诗思。 ※※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办法, 就是不贪吃五斗米。(想及1500年前,晋代陶渊明山水诗的开创、及隐逸思想的确立) ※※ (当下诗歌)很多年来人们管一种似是而非的东西叫诗歌,这种东西泛滥以后,人们对真正的诗歌反而辨认不出。 ※※ 今天想起小学语文教师的教诲:“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孟子)。在一生艰难复杂的生存中,许多重要的东西遗失了,今天让我怀着忏悔的泪,重新俯拾。 ※※ 贫贱足以使我改变志向吗?不,不应该。 富贵足以使我骄奢放纵吗,不,不应该。 威权和压迫足以使我放弃真理吗?不,不应该。 ※※ 在东北的土地上,我对那些背弃了往古山东精神(文化火炬遗传)的人,嗤之以鼻,对那些只为了一口饭、几个钱而放弃了做人的尊严和底线的人,视如猪狗,他们蝇营狗苟的生活引不起我一点兴趣。 ※※ 山楂酒为何甘醇?是因经过了时间的缓慢陈酿。 匆忙中的人们为何说不幸福?是因心太急。 (9月秋日,制作家酿山楂酒封坛时所思) ※※ 人们以为精神的产生可以像制造汽车,一会儿出厂一台。 ※※ 唉,听听音乐吧,其实我也知道,此生已经并没有多少别的更重要的事了。…… (记于一个午后,想起卢梭晚年在圣皮埃尔岛孤独散步时的情景) ※※ 一个终生劳作的老艺术家死了。 他的庸俗的邻人还以为他是个怪物——不,他不是怪物,是天使。 ※※ ……她还并没有老辞世间,她们一家都永生活于我鲜活的记忆,她还在厨房忙碌,白发斑驳,门外是高高柴草垛,远处是能储万斤马铃薯的家庭地窖,平坦村庄的大道连接着大队,公路纵横成网,集体企业正风生水起,星罗棋布,公社化兵强马壮,础力雄厚,整个大地从深处洋溢着坚定的信念信心。(关于遥远北大仓回忆——故乡的亲人们影像) ※※ 生活是有缺点的,(永远有缺点),生活从未圆满过,(将来也不会圆满),如果仅仅只有百分之二三十的缺点,那么,那就应是最好的生活。 ※※ 路见。一个青年的汽车上印着“狼道”二字,旁边还画着一只凶狠的狼。 (如果要印,应印着“人道”两个字才对呀。) ※※ 不是工作需要你,是你需要工作; 不是世界需要你,是你需要世界; 不是文学需要你,是你需要文学。 ※※ 徒步是最基本的行走方式。 所以(在懒惰的汽车时代)让我赞美优雅的徒步旅行。 ※※ 蟋蟀是秋野的音乐家。(记于城郊的散步) ※※ 回到纯粹的音乐,所有的争执都停了下来,连战争贩子、野心家、十恶不赦的罪犯都伫下脚步静恭聆听。(关于古典和音乐) ※※ 向画家学习静静地观察,静静地思考,静静地(不打扰别人地)生活…… ※※ 当我真正发现和理解这个作家的时候,他已准备收拾行装离去了,我翻开他的书页,高举起他的书,在他身后一遍遍喃语:“美好呀,中国”,眼目热泪(向文化斗士李敖致敬) ※※ “蝇头小利,蜗角虚名”——这个成语永远新鲜。 ※※ 中年学习喝茶,我明白一个道理:百川归海,万念归茶。 老年学习佛学,我明白一个道理:百川归海,万念归佛。 ※※ 一个东方作家,从未为下岗工人说过一句话,这个作家我永远不承认他是人类良心和良知作家。 ※※ 对那些侵吞了、搞垮了原东北城乡国营、集体工厂的坏蛋,他们无论生前死后,都将不得安宁,永远受到人神共咒,他们的亲人也不会得到安宁,他们将永远钉在历史的罪恶耻辱柱上。 ※ ※ “我宁愿做一片森林, 也不做一条马路”(印第安人绝望的古歌《老鹰之歌》) ※※ “城市的天又亮了”。那些无尽的汽车又从东卷到西,从西卷到东,(像席卷一团垃圾),把城市搅进一团“乌烟瘴气”的灰黑窒息的空气中(汽车时代的环境及批判,一) (朦胧想起半个世纪之前,我的小学语文课本有奇怪的一课,似叫《村庄的天又亮了》,是写可怕的地主带着狗腿子来催租的) ※※ 呀,“那生命,那忧伤,那道路,那恋情……”(日古林) ※※ 苍凉的大提琴似要诉尽无限心曲,往事连绵,我渐迷恋上它,它的包涵,它的沧桑,它的感怀和伤痛,我愿意忘记一切,抚平一切,进入那虚幻与魔力的艺术世界做遨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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