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槐花飘香的日子 |
正文 | 没有谁知道那棵槐树的年纪,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在爷爷小时候已经有了。 是槐树看着我们长大的。 那个时候,我和信只要阳一声令下就可以上树采一大筐槐花下来,然后三个孩子在树下的草地上趴着吃着白色的小花,那些花儿甜甜的但是一点都不腻。 阳光透过树叶稀疏的洒在脸上,我们会长期自己喜欢的歌儿,阳唱一句,我和信就学一句。等学完了一首就再学一首。阳就像一位音乐老师,更像一位高傲的公主。 爷爷曾在那棵树下给我们讲故事。 我们就趴在地上,用双手托着小腮,听得很认真。信老爱插嘴问,阳就说:“哎呀!你等爷爷把故事讲完嘛。”然后信就会乖乖的把故事听完。 后来爷爷去世了,再也没有人给我们讲故事。而我们也渐渐长大了。 一 又是一年槐花开。那是七八岁的年华正如这满树的槐花,美丽灿烂。 信说他喜欢阳。 我不说话。 信说阳喜欢我。 我说:我们是好兄弟。 信采下一朵槐花,说:如果你对阳不好,我就会像对待这朵花一样把你吃掉! 二 单车,我和阳。 槐树底下,我和阳来来回回的转。信在树上给他的女友打电话,说着说着我和阳突然停下,对信大喊:“要不要这么肉麻啊。”信说:“你们不要我了,我总不能再被另一个女孩子丢了吧。” 阳急了,大喊:“商言信!你给我下来。” 信立刻从树上跳下来,乖乖的站在样的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阳说:“我不会选择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然后跑开了。 信呆呆地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看了看我。也走开了。只剩下我。我爬上树,一边看着信一个人独自走开,一边采了一朵槐花放在嘴里,说:“信,你害了兄弟啊。” 我没有权利责怪信。他是无心的。可是阳是认真的。我知道阳是任性的。她决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改变。 三 我打电话给阳,说:“你后悔吗?”阳似乎哭了,说:“不后悔!” 后来槐树下只剩下我和信。 信说,他和女友吹了。我问为什么。信说:“因为电话里她听见我乖乖的服从了一个女孩的命令。” 我说:“你怪阳吗?” 他说:“从小到大我们谁怪过阳!” 我看着满树槐花,写满十七八岁的忧伤。 信说:“对不起。” 我说:“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四 又是一年槐花香。 阳走向了她理想的大学。但我和信落榜了。阳来信说要我以后把要在给她写信了。我真的这么做了。我知是拼命地学习,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向那所大学。但我必须这么做,我不为夺回阳的心。或许她从未离开。但却为了证明没有她我一样很好,我过得很好。 那是我会带上何诗,说着是我的女友。可是,真到那一刻,我又没有勇气呢? 信每天都会送来大量的资料,说用得着。我得用最快的时间把这些看完,然后交给何诗。因为他是和我走同一条路的人。信说我不该这样对阳。我说:“没有对与错。有时候对就是错,错就是对!就像阳做的。” 何诗比阳安静得多。她只会一个人静静的捧着一本《志摩全集》专心的看。我就在树上听着梁静茹的《依赖》。她会偶尔朝树上的我看几眼。仿佛怕我从树上掉下来。何诗说她爱这棵槐树。我说我也爱它。何诗问:“你说我和阳谁更好?”我说:“不知道。”何诗低下头。似乎是哭了。我说“对不起。”她说:“你真傻,傻得连谎都不会说。”我说:“你比阳更值得我去爱。”何诗说:“因为阳先离开你,你才这么说的!”我说:“不,不时地。”我从树上跳下来。说:“阳太高傲,也许她只那是我的‘老师’……” 信从远处来说:“你们两个挺浪漫的!忘记你们的远大理想啦?” 何诗拭泪说:“谢谢,我不是谁的替代品。”我说:“傻瓜,从来都不是啊!” 槐树下多了谁,少了谁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是那些记忆让我们成长。 后来信离开了,他去了另一个城市,去为自己的未来打拼。 槐树下,我拉着何诗的手说:“我们也快离开了,明年这个时候谁会在老槐树旁边?” 只留下一颗古老的槐树,在那里帮我们回忆青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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