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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梦想的国度(33)---久违的亲情
正文

文/方烟雨有所得必有所失,同样道理,有所失也会有所得。————题引九八年的深秋,深圳街头,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蹲在街角,铺着一张报纸,摆些零碎的杂物,他戴着破旧灰的低帽沿样的小礼帽,饱经风霜的脸黝黑粗糙,一截快挨着干裂嘴唇的烟头儿还有一丝火光在跳跃,一双枯树枝样的老手,把面前的杂物,左摆右移,总也找不到顺眼的感觉。边翻动着杂物,边浏览报纸的老人,正是刘成柱,出门一年多的刘成柱,在外流浪的这些时日,已尝尽人间疾苦,世态炎凉。

这是深圳一条不知名的小街,刘成柱每天都会来此摆摊,刘波三舅的同学正在此处开了一间药房,刘成柱是历尽千辛万苦,一路靠做些小买卖,有时也会讫讨才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寻来了此时。可是当他找到那个所谓的信息人时,却被当作乞丐样的没好言气地将其驱逐,刘成柱是好心哀求,好言相劝,也没有讨来半点信息,最后索性被人当作疯子流浪汉给送往遣送站,要安排回湖北。这刘成柱哪肯,连夜爬了院墙逃离那个可以回家的大门。

这以后,刘成柱不再纠缠那个所谓的熟人,他索性去小商品市场进了些杂物,在街头寻了一尺之地,摆起了地摊来。白天就守在街头,寸步不离,盯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大眼都舍不得眨巴一下,晚上就着几件破棉衣在天桥底下混上一夜,一天两餐,早上白面馒头,晚上馒头白面,日子过得异常清苦,他舍不得多花一分一厘,赚的钱除了养活自己,多余的全给缝在随身的内衣裤衬里上。

转眼间,刘成柱离家已一年半了,可是甭说看到刘涛的影子毛,连和刘涛一样瘦黑矮小的年轻娃都没有遇到过。深圳的秋季虽然比不上内地的寒凉,可是一年多以来,长期于晚上露宿在街头的刘成柱,身体已明显吃不消,才不过五十出头的他,看起来至少比同龄人苍老上十岁。这天收摊之后,刘成柱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得知女儿刘红要订亲了,家娥是百般相劝,希望刘成柱回来主持大局。

久违的亲情让刘成柱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原打算把自己辛苦积攒的几千元寄回家里,也算是补贴家娥养家的辛苦,可是当刘红在电话里哭诉时,刘成柱的心里好酸好酸,这一年多来的寻找无路,寻求无果,吃过的苦头千千万,受过的委屈万万千,想起这些,不禁悲中从来,他渴望家的温暖,渴望那个属于他的港湾,莫名地,刘成柱有种丢了西瓜捡芝麻的感觉。

一夜无眠,刘成柱终于还是决定踏上回家的道路。

刘成柱赶在了刘红订亲的前一天晚上,回了家。家娥看着在外饥寒交迫,风餐露宿的刘成柱,更加的消瘦,颧骨高高耸起,眼睛深陷,憔悴的脸上布满沧桑,比同村最瘦弱穷苦的劳力还要逊色几分,与乞丐并无两样,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尤其是刘红,睁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父亲,“爸,你说你这么寒碜是为了什么?这出去流浪了一年多,刘涛的影子也没见着,居然还把自己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这是何苦啊。”刘红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也不知是想起了失踪两年的弟弟,还是看着苍老的父亲心酸。

得知父亲回家,刘波是专门租了一辆桑塔那回家吃团圆饭,跟着一起回的,还有高秀。

刘成柱这回一反常态,见刘波不仅风风光光地回来,还带回这么一个俏媳妇,都有些乐得合不拢嘴,他特意吩咐叫刘波去请来老父亲,可此时的老父亲两年来,完全沉浸在当年丧孙的悲痛中,日益万念俱灰,愈发显得老态龙钟。见离家两年多的儿子刘成柱安然无恙地返回来,老人家还是很高兴,破例从老屋颤微微地摸进新屋,坐上餐桌,为此刻的团圆也是守得花开见月明。

一家人打量着高秀,眉清目秀的模样,小巧玲珑的身段,说话轻轻巧巧,温温柔柔,着实让人疼爱,而且对刘波是百依百顺,照顾有加,帮刘波添饭,倒茶,扶着他上楼,下梯。而且对家里所有的成员都和颜悦色,亲近得像是早已是这个家的成员一般,甭说家娥,就连爱挑长理短的刘成柱也是打心眼里满心欢喜。

刘红见家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刘波这新媳妇身上,竟对自己及未来的夫婿都毫不关心,不禁有些小吃醋,她嘟着小嘴,“哎,这果真是嫁出去的不如接进来的啊,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啊。”刘红的话羞红了高秀的脸,刘波也是嘿嘿地干笑着。“你老子从来都是重男轻女,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爷插了一句话,让刘红有些生气,可却又无奈,毕竟爷爷说的是事实。

“莫提你那个朋友,一点礼体也没有,是你自己中意,作我看,你以后会后悔。”母亲对这个小女婿是百般的没有好印像,她的贬词让刘红很难过了,“妈,你怎么这么一碗水看到底了呢?我就觉得他蛮好的,我也算是听话了,由你们介绍,这不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中意,你就是这里看不惯,那里看不顺的,那你难道想把我留在屋里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不成?”刘红振振有词在反驳着母亲。

一旁的大姐刘菊有些看不过去了,她推了一下刘红的手臂,示意她说话注意下,“刘红,你少说几句,妈也没有说错,本来你家黄平也没有什么礼数,再说也就那个人样子,你到时侯么哭落了眼睛毛哟?”刘菊站在母亲这边帮腔,一家人都不怎么喜欢这个刘红的未婚夫,只有刘红当个宝似的捧着,“我就是看着他长得好,对我好,会说话,是和我过一辈子,又不是你们,哪个也管不着。”说到急处,刘红气得丢了饭碗去逗外甥了。

刘成柱戒了两年的酒,在家终是没有忍住,他边小口地喝着,边慢悠悠地劝慰起家人,“这刘红的婚事,她觉得好就行,刘红不比其他人,她那么霸,在婆家是不会吃亏的。”刘成柱显现出少有的快乐,两年多来第一次这么愉快的腔调,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

吃过饭,大家开始商讨着刘红的婚事,按风俗,一年之内不能办两桩喜事,所以理所当然地刘红与刘波的婚事谁先办就成了一个要争论的话题。刘红仗着自己是姐,得理不饶人,坚持要在刘波之前出阁,本来刘波并无争议。可是吃完饭后,高秀便一阵阵的泛着胃酸,聪明的家娥一眼就看出来这高秀八成是怀上了刘波的孩子,心里不禁乐开了花。

“刘波年前结婚,刘红年外出嫁,就这么定了。”家娥拿出了当母亲的威严,“这个家如果你们认定我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要不然自己有本事自己筹备。”显然母亲的话是说给刘红听的,虽然一百个不情愿,可是母亲一直是要么不作主,作了主就不容反抗。

这么决定之后,一家人便开始把刘波的婚期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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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18:45: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