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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梦想的国度(27)---憋屈的斗争
正文

文/方烟雨不能保护自己的子女,爱人,父母,是人最为憋屈的,可是却连斗争的权利也要被剥夺,那么,天理还何在人心?————题引

当刘猴子带着一家老小回村时,正值村里组织去修长江沿堤,刘猴子虽然一家都住在了城里,可是户口还在,田地还在,所以这全民动员修河筑坝的事,他定是逃不脱的。与其说刘猴子是作为刘成柱的叔伯兄弟回来探望慰问,倒不如说是被村里的书记给三申五令逼回来的。

刘猴子提着大袋小袋水果,领着几个儿子在傍晚时分敲开了家娥的门,正逢刘兵三七,刘波回来祭祀。一进门,刘猴子满脸堆笑,“他细婶啊,我这真是过意不去啊,屋里出这么大的事,才回来探望,多担待啊。”刘猴子边说着话时,边递上提来的礼物,不容家娥拒绝就径直往屋里窜,还往堂屋的右边大手房瞄了瞄,见家俱是新的,床也是新,屋子里都刚刷过一遍,便也猜到这是给刘兵准备的婚房,他面带愁容显出难过的样子继续惋惜道:“这傻孩子啊,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啊,你看这让活着的人多痛心啊?……”刘猴子几个儿子也都毕恭毕敬地点头附和着。家娥没理会,自顾自地继续往厨房去吃饭,刘猴子自觉无趣但没有办法,一干人只好跟着去了厨房。

刘成柱见是刘猴子回来,很是震惊,他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虽说这么些年过节还在,可是这进城了的“细哥”居然这次能这么屈尊自己,特意回来,并带着全家老小都来看望他们家,说明他那个诚意还是在那儿的,再退一万步来说,这刘猴子毕竟是这个村子里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了,年岁大了,总得想要那么几个老根给盘着。这么想着时,刘成柱忙起身,让坐,还给几个侄儿子递了烟,忙打着招呼,看起来还是颇有礼体的。

先说到的是这刘涛,刘猴子开始当着刘成柱的面,不停地痛骂这刘水明,大意也就是说,就算刘涛真是个小偷,他刘水明应念在兄弟叔侄一场的份上,也不该报案闹得满城风雨,以致于吓得才16岁的刘涛是有家不敢回,这会儿也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流浪。刘猴子滔滔不绝地讲着这些无关痛痒的后话,惹得家娥的眼泪是和着米饭往肚里吞。再说起这刘兵,刘猴子让大儿子给刘成柱当众跪下,说娶了个媳妇,嗜赌成性,花钱如流水,以前只知她爱到处借钱,哪曾想到这钱竟借到了死鬼刘兵的身上呢?刘猴子忙让大儿子磕头,还说是为借钱的事赔礼,让婶娘家娥莫要计较。

他们就那么跪着拜着,刘成柱觉得面子过意不去,作势要去搀抚起素珍的老公,却被忍无可忍的刘波,蹦跳着起来,一把推开了刘成柱。“你还打算原谅他们是吧?你还打算认你这个好“细哥”是吗?你怎么这么不硬气,不长记性啊?你的大儿子死在哪个的手上啊?是素珍啊,她妈的,把药少拿了一瓶,她就那么恶毒地害死了我哥啊,你还记得你的心头肉刘涛不,不就是他一根藤的兄弟啊,害得杳无音信么?不说是报案,说不定被他们打死,沉了湖啊?你个有眼无珠的老东西,你是瞎了狗眼了吧,还抽烟给他们吃……”刘波指着刘成柱的头脑壳破口大骂,家娥没有阻止,她终于嚎淘大哭起来:“前几日,我在桔园做事歇息,看见了一条青花蛇,就那样把头昂在我的面前,我没有躲,也没有退,那是我的兵儿回来看我的哟,我问我兵儿,哪个害死了他,那青皮蛇就往素珍屋里跑去了哟,我追到门口才转身啊,我可怜的娃哎……”家娥的哀嚎声嘶力竭,怜天悯地,村里来了许些看热闹的人。

刘波拿着菜刀,在自家的餐桌上,边用力剁着,边指手划脚地痛骂着父亲刘成柱,言语激烈,刘成柱却没有还口,他蹲在门口,双手抱头,绻缩在自己的怀里嘤嘤哭泣,刘兵的死,与刘涛的失踪,对他来说,这是一辈子最为致命的打击,而这一切的后果,确也是自己间接造成的。

刘波为此指责他,痛骂他,不原谅素珍这些也都是理所当然的,突然,刘成柱像是开明了些。

村人开始劝说刘猴子一家人离去,而刘猴子还在据理力争,“不就是借了钱撒,我们双倍奉还,我们家素珍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狠心,药死刘兵,明明是自己害死了儿子,还污赖我家这老实巴交的儿媳,是看我们这大家子没有人在屋里,好欺是吧?……”村人的劝说,刘成柱的饮泣,无形中竟增长了刘猴子的气焰,他由开始的赔礼,竟演变成了怒目相向。

他过份的语气,终是激起了刘波的不满,他拿着菜刀,冲向刘猴子,朝他挥舞过去,刘猴子几个儿子,忙阻击着刘波,“妈的,你给老子把话再说,再说一次,老子一个电话,叫来一车人,能一秒钟把你家踏平了,你信不信?你信不信?……”刘波的咆哮着实吓人,说罢竟真掏出当时少见的手机,作势要打电话。震耳欲聋的怒吼把爷爷也给引来了,这爷爷自从大孙子出事,小孙子失踪后,他自觉地搬回了老屋,日日夜夜守着刘兵的酒厂与刘涛管理的加工厂,不离半步,嘴里总念叨着,“会回来的,他们会回来的,我等着他们回来。”精神严重恍惚的爷爷,一见刘波与人吵架,忙去阻止,年事已高的他,生怕这一吵,又把这唯一的残疾孙子也给吵没了。“波儿哎,你这是要做什么哟?你就莫要添乱了,你还嫌这个家不够乱的啊,还嫌我们这个家没人看笑话的啊?你拿着那害人的东西,老枫树又要怪罪你了,老枫树又要怪罪你了啊?”爷爷老泪纵横,硬是把刘波给劝说了回去,这一仗,是结结实实地输给了刘猴子。

不过,这一架也算是彻底与刘猴子家断了来往,可是这天杀说话不过心的素珍,放过她以后,她竟然在村里得意洋洋地说起了风凉话,说这老大刘兵死了,刘家大势已去,在村里只怕是蛮横不起来了,再说这兵只是冤大头,替刘波还了当年刘猴子小儿子刘进被牛踩死的债,这话里话外都让人听出来,刘兵的死与她家是有关系的。

这样的恶气怎么叫家娥咽得下,她天天早起骂素珍,一直骂到村里组织去做堤的工地上,家娥做着村里分派的任务,边干活时,边想起了两个儿子,竟悲从中来,偷偷流泪,管事的工头看见了,忙上前安慰。好歹不分情况的素珍,居然在一旁和邻村人说长道短,“这死了儿子,就是不一样哎,没日没夜的哭,这不死也得叫她给哭死。”这话传到了家娥的耳朵里,可不得了,她拿着铁锹要去打素珍,结果真的一不小心把素珍给打得头破血流,工地是没有继续做下去了,这素珍却捂着打破的头,竟然把家娥给一纸诉状告了个故意伤害罪。

就算你有天大的委屈,没有证据,也没有道理。刘波痛恨自己那晚没有留下一点儿证据,就这么让凶手逍遥法外,结果母亲的出气,却让了这万恶的素珍有机可乘。当收到法院传票的时侯,刘成柱傻眼了,没有想到自己家吃了大亏,上了大当,却还没有理,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为了安宁,刘成柱四处托人找关系,打听着这憋屈的官司,该要如何终结。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刘成柱寻得一处远房的表侄,是个律师。表侄也热情,听刘成柱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后,忙随后就到了区法院了解情况,最后还转弯托关系,说把这事私了,不过唯一的要求是要家娥写保证书,保证不再骚扰素珍,这事才得已了结。这保证书是刘成柱写好的,家娥按了一个手印,家娥按完手印,跑到刘兵的坟前哭了一个下午,痛恨自己为人父母的无力,也是痛恨这世道的不公。

聪明不过刘猴子,他得了便宜又卖乖,看着这头脑简单的儿媳不断地给自己惹来事非,生怕这一波刚平,那一波又起,他只好彻底把儿媳接到了城里,并卖了老屋,永世地断了落叶归根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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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21:0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