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微笑 |
正文 | 人之一世,屈指可算,三万之时,白黑各半,自幼时而起,直至方坠之年,处事万千,何以处之,应当以微笑而对。。 出生之时,哭声震天,父母的笑容,朋友的祝福,而婴孩,有的,只是眼泪,是婴孩对这世上的恐惧,还是,婴孩已经知道了,死神的脚步,正在一步步朝他而来,谁也不知道,此时的婴孩,也是并不懂得这些,恐惧,害怕,不安。。。种种负面因素,对这刚刚出生的婴孩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刺激,所以,他心颤,他哭泣,他所表现的一切,在父母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天真。。。父母的笑,在婴孩的眼里,是那么的扎眼,哭累了,睡一会,睁开眼,恐惧悄然已经失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未曾认识的世界,他好奇的用自己双眼,看清这周围的花草,直至一张温柔而又贤淑的脸庞,突兀的占据了眼中的镜像,他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是,他并不哭了,因为,他感觉到了爱,一种让他心舒的爱。他笑了,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是笑,但,他还是笑了,这个笑,是这世间最为纯真的笑,最为动人的笑。襁褓之年,母亲每日的陪着,父亲整日的劳碌,而襁褓中的孩童,有的,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虽然身体上,不时传来被揉弄的感觉,但,他知道,这是一种爱的表现,他欣然接受了这种爱,这种不可抗拒的爱。 孩提之岁,在父母的帮助下,学会了咿呀,学会了蹒跚行路,当那一声“大大。。。”的呼出,更是让一直守护在他身边人儿,掉泪了。一种难以表露的味道,久久的弥漫其心间。有时,孩童会不停地哭泣,会不停的呐喊,这些因素,却是丝毫也没有影响这个人的心里,“不要哭了,如果再哭,一会大灰狼把你叼走了。”虽然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时,他却懂得了害怕,一种发自内心的害怕,所以,止住了眼泪,换来的,却是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韶年之段,已是入学的年龄了,小手被一双有力而又宽厚的大手紧紧的攥着,朝着他也不知道的地方走去,到了之后,父亲俯首而说,“要听老师的话,不许捣乱,否则回家要挨揍的。”他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房,踏进那间和他自家面积相仿的房屋,见到了让他害怕的面孔,严肃而又冰冷,威严的声音让他不敢有着丝毫的懈怠,在这道声音的指引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盘,闷声的坐下,头低得更低了,“以后谁要是在班级里乱吵乱闹,就去门口罚站!”站在上边的人,猛然间迸发出此句,让他本来就是忐忑的心彻底的崩溃,所做的,只有伏在桌子上,低声的啜泣。 舞勺之龄,那张童稚的脸庞依旧还是那么的青涩欲滴,在含泪告别了陪伴自己童年的母亲,他,与父亲奔赴城里的学校,在那里,他还是那么的胆小,那么的害怕,有的,只是课本的相伴,以及舍友的陪语,他从不多言,课上的发言,几乎没有他的手迹,他所做的,只是偶尔抬头望下黑板,其余的时间,依旧是低头不语,在他的眼里,站在讲台上的,都是可以教训自己的,所以,他不敢犯错,甚至是在课堂上发出的任何一点声响,都犹如九雷轰顶般炸响在自己的耳畔,身体僵硬了足足五分钟后,才能稍微的松弛一些。老师的提问,换来只是一阵面红耳赤的他,站在自己的地盘上,吱唔不语。 舞象之年,青春稚气,情窦初开,告别了陪伴自己三年的母校,来到了一所默默无闻的高级中学,在这里,帅气的脸庞上,青涩的面容还是未有全部的逝去,紧张而又枯燥的生活,给了他无比充实的日程,在这段朋友与书籍的陪伴中,度过了快乐与忧愁,在这段桃色的季节中,他体验到了心中的悸动,以及内心的彷徨,在那个令他心动的女孩面前,他的脸庞比当初在老师的眼睛下红的更赤,嘴如灌铅一般,女孩看了一眼他的身着,高挑的眉毛轻傲的一挑,留下的,仅是那只在空中左右摇晃的马尾辫,他深深的望着这个离去的女孩,黯然之后,轻叹一声,在一阵舍友嘲笑的声音中,自愧难当,那一夜,他哭了,哭的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难过,他在心中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哭。 弱冠之夏,他带着高考并不理想的分数,踏入了一所外省的大学,在火车上,他的心间,那些亲戚们得笑声,是那么的虚伪,在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那一抹深深的不屑与轻视,他没有落泪,依然倔强的抬起那颗永不服输的头颅,强硬的将那即将落下的清泪收了回去,望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象,他的思绪踌躇万千,这一切的一切,与此时的他是那么的相似,二十年了,得到了什么?就这样,一闪而过,他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太多的心伤,用力的握紧手中的拳头,初中时的离别,母亲眼中的泪花,是那么的清晰可见,高中时的独自行走,是那么的孤独,此时的他,依然是独自离开那片哺育他多年的故乡,在离别的那一瞬,他朝着故乡,深深的鞠了三躬,朝着父母叩了三头,父母的眼角,已满是皱纹,鬓发已经填了些许星光,父亲那张宽厚的大手在那一刻高高的举起,从小时候记事而起,父亲便没有哭过,那一刻,父亲仿佛老了十岁,佝偻着腰,点点泪水在那满是沧桑的脸颊上轻轻的滑落,他久久的望了望父母的身影,毅然转身而去,他怕,如果再看下去,他会流泪的。 而立之秋,他的脸庞没有了青涩,有的只是坚强的意志以及成熟的味道,那双让人难以猜透的双眸,在皓月下散发着点点光辉,虽是萤火之光,但却丝毫不输皓月之华,“娘,我再过几天就带妻儿回去看你们,爹的身体还好吗?嗯,我知道,我会注意自己身体的。”望着眼前的家门,多么像是当初的那扇童年之门,应接的是母亲的饭香,以及父亲吧嗒吧嗒抽旱烟的声响,还有那条大黄狗的叫声,打开门,饭香依旧,少的,是那对一直陪伴我童年的父母亲,“汪,汪。。。”一只雪白的狮子犬朝他扑面而来,“爸爸来了。”屋内响起一声稚气的叫喊,他俯身而下,抱起它,朝着内室走去,在他走去的那一瞬间,在他那双难以猜透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些许的怀念及感伤。 杖朝之华,他已是满头华发,子孙满堂的老爷子了,一晃,八十载的岁月匆匆而逝了,他的爹娘相继离世,妻子也是早他而去,在这个世间,陪他度过童年,青春的人儿也都是悄然而逝,他把房子留给了他的孩子。他独自一人住在了童年的故乡,住在了他父母的家里,他时常搬张板凳做到门前,那条黄狗也已亡逝多年,他又在附近的人家中找出来了一条黄狗,和当初的黄狗虽有所差别,但也是相差无几,他每天的时光,只是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望着天空中的太阳,从清晨直至日落,看着天边血一样的残阳,直至满天繁星或是孤星伴月,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着。 八十六岁的那一年,他身患重病,卧床不起,子孙们都在床边抹着眼泪,但是,他却是笑脸相迎,子孙们问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是不伤心呢?他回答了一句话:“该来的迟早会来,该走的一定会走,与其伤心度日,倒不如开心一天。”冬季,漫天的雪花给这个村庄铺上了点点银装,几许炊烟缓缓的升向了空中,带走了一点寒冷,留下了继续暖意,他依旧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临走的瞬间,他望着远处的炊烟,微笑着低语道:“该来的迟早会来,该走的一定会走。”言罢,闭上了那双久经人世的双眸,在那刀刻般的脸庞上,那抹微笑,感动了在场的所有,室外的寒冷,却是丝毫也没有吹去这室内的暖意。 人之一世,处事万千,虽遇事总有些坑坑洼洼,但只需微笑而对,因为,哭泣,是解决不掉任何问题的。哭泣,只会使人懦弱,使人颓丧,而微笑,却能给人信心,给予动力,凡事笑一笑,成功,便在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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