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曲终人去,德艺双馨——纪念邓丽君离世十五周年 |
正文 | 记得,最早听得由邓丽君演唱的歌曲是一首叫《十八的姑娘一朵花》的黄梅调。当时我正读初三。依时间推算,应该是一九七九年。也就是我十六岁那年。那是夜晚偷偷从“敌台”飘荡而来的天籁之音。歌声如流水一样温柔,如雾一样朦胧。只是当时未能将之与邓丽君的名字联系起来。然而,那柔软沉醉,或喜或忧的浅吟低唱尤显得历久而弥新,至今让我不能释怀。邓丽君十四岁出道,之后便红极除中国大陆以外的东南亚国家和地区。她的歌声轻柔如羽,沁人心脾,曾给了无数大陆青年无穷的暗藏的愉悦,也曾使多少人的青春放开了情怀。因为那时,内地对台政策刚刚由政治禁忌转入渐次开放,诸如此类的歌曲尚未从民众“靡靡之音”的错位意识中被解救出来。这种生活,对于当今的年轻一代来说,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这是一个娱乐自由化的时代,我们并不缺乏享受娱乐的自由。但我们不能就此忘记,就像不能忘记自己的名字和生日一样。在现在看来荒诞不经的历史,对于当年没有娱乐生活,人们言论整齐划一的年轻一代来说却是苦涩难言的,而邓丽君的歌,就是对那个年代人心禁锢的一次解放,是中国一代人心灵史中最为温柔的部分。 与其它许多歌星不同的是,邓丽君一生遵从单纯与平凡,从不想和任何人去争高低。她一生都在用啼血的真情和全部的精气在演唱,歌声直抵听众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情感。作为一个普通中国人家的女儿,她用歌声把中国女性的传统美德发挥到了极致,所以在她身上有那么多让我们倍感亲切的亲和力。 邓丽君的另一种美德在于,她能超越两岸民众的意识形态,用饱含深情的歌声搭起了两岸沟通的桥梁,人们在冲破意识形态的阻隔后洞悉到彼此的诚意,忘却了时光流逝任凭日月星辰,忘却了春夏秋冬任凭风雨雷电。遗憾的是,直到去世,她的大陆之行都未能如愿。 谈到这里,有两个重要人物不能不提,一个是蒋经国,另一是宋楚瑜。其时,就在邓丽君为大陆之行进行筹备期间,受蒋经国指使,宋楚瑜力阻邓丽君,致使这次大陆演唱会未能成功举行。 毋庸置疑,两岸统一是早晚的事,至于以何种方式统一,自然不是本文关注的话题。单说宋楚瑜先生,设堵的是他,来访的也是他,阻疏之间,千秋功罪,任谁评说?毕竟,宋楚瑜先生是台湾政界颇有影响的人物,如果说,在邓丽君离世之时,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有愧于邓丽君本人的话,那么,他可曾想过,在他身后还有亿万大陆观众的翘首以盼?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近闻著名钢琴大师刘诗昆先生意欲为邓丽君寻找传人,并邀余秋雨先生作语言大使。其情之至,感人肺腑。但依笔者而言,此举大可不必。就品德与天赋而言,邓丽君在华人乐坛的地位是其它许多歌唱家无法代替的。 也许邓丽君出现的年代已经过去,但当你在夜晚重温她的歌声时,那种安慰与甜美总是静静地温存在你心灵的某一个角落,不经意间悄悄流出。值此十五周年祭,谨以此文悼念斯人于地下,并附挽诗以寄哀思: 朴实的邓丽君, 月下的夜来香; 淑融融娴静如莲, 恨悠悠英年早去。 叹生命如此憔悴, 悲华夏少有一莺。 无论怎样,炎黄歌坛, 一个德艺双馨的位置, 尽被她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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