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隔着一朵花·说给自己听 |
正文 | 隔着一朵花·说给自己听 文/肖晓 站在季节的转角处,看岁月的脚步渐行渐远;一片蓝天,一朵云彩,一个微笑,一声问候都会让心情从一个点跌落到另一个点。午后的阳光隔着玻璃窗,倒有些初春的温暖,花还未开,草也未来得及变绿,早晚的空气里似乎还有冬遗留下的寒冷。我喜欢春天,就像喜欢漂亮的衣服一样,总在冬天刚过之后就开始晾晒春装,希望在穿的时候有阳光的味道。眼下已是二月天,心中早就盼望着一树又一树的花开在我必经的路上,无论是低头行走还是仰望蓝天,一不小心就可以碰触到花的身体,柔软,香甜。在一个有着微风的清晨,我走出房子,用微笑倾听着风的耳语,空气里便多了许多温和,昨夜梦里的惊恐被化简到最小,那些细细小小,微微弱弱,却时常来袭的悲伤在这时而温暖时而微寒的二月开始变得稀薄,许是有一朵花在心底慢慢绽放,会有一个人在路边等我吗? 这些日子,心离开了身体,住在一所房子里,连同有些恍惚的精神。忽然间就觉得孤单,明明是在人群中行走,却很害怕,怕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一串串高跟鞋踩地砖的声音,小孩子的一声哭叫,甚至害怕一只突然从树枝上飞下来的麻雀。其实早已在心底默念过:要把一些繁琐的事放在身后,要开阔,要包容、要理解。不仅仅因为自己在家是长女,是姐姐,是父母眼中放心的孩子,除此之外我还是一个已经长大了的,有自己生活的大人了。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心不遂愿,想放下的始终放不下,期待的又迟迟不来,一颗心悬在屋檐的半空,被风吹着,留下大段大段的空白,落寞生出了翅膀,扑闪一地尘埃。想用身体的忙碌,去忘却暂时的悲凉,无奈身体缺少应有的温度,还沉睡在冬天里。夜里的梦一个接着一个,经常梦到早已去世多年的奶奶,且没有了往日的温和,每次都会惊醒,然后一身冷汗。在就是爸爸、妈妈、妹妹,在午夜的梦里,他们都换了面孔,似乎都很陌生。每每醒来,房间里的摆设依旧,窗外的明月已升得老高,大地沉睡着,树木静谧着、鸟儿也睡了,唯我独醒。 此刻,说了这些颓废的话。其实一直想着要做一个温暖的女子,不管往昔如何,在第一次离开父母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坚强的人。这么多年了,一直在努力,可有时候悲伤来的排山倒海,我小小的身体无力阻挡。爱有多深,伤就有多痛,我不曾在爱情里被伤过,或伤过别人,我的伤痛大部分来自一些琐碎的事。请原谅我在这样美好的时光里,敲打这些微凉的文字,还是那句话:爱有多深,伤就有多痛。小小的角落里,我愿是一株不起眼的草也不愿是一只蜗牛,蜗牛虽有厚厚的壳,也还有一段最柔弱的躯体,经不起灼伤。那句:你在外面我放心是父亲一直对我说的话,而他只说对了一小部分,剩下的被模糊淹没。 坐在时光深处,仿若有另一个自己,模糊的身影,寂寥的眼神,依然做梦,梦里依然纷扰繁琐,很多画面重复了又重复,很多场景好像很久之前就在梦里出现过,那些无数的重重叠叠,深念的人与事,挥之不去。习惯把一些人和事种在心的一角,不用浇水,也无需施肥,自然的就长出了嫩芽,某日翻看,天色渐晚,月白风清。 春水了无痕,流经的地方会不会长出一片茂密,是不是只有沉默才可以让彼此安然走过一段光阴?我不知道。二月里,江南的烟波里应该是一片缭绕,那些在冬季沉默了许久的生物,那些涓涓细流的江水,那些河畔边的杨柳也都该苏醒了吧。如果今夜我依然做梦,我想梦在江南,眼里是一片碧绿的垂柳,湖光盈盈,所有出现的面孔都亲切,柔和。那句: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是我给自己的坚定。所以当春天越走越近的时刻,应该走出屋子,站在那棵开花的树旁,用它的芬芳侵润心灵,然后摘一朵插在发间,笑看春意盎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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