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还是换个口味吧 |
正文 | 杆子姓王。大家都叫他杆子。是大名还是绰号,他自己都分不清。 屯里很多光棍,他也名列其中。其实他只有25岁。。可在那时,那地,同龄人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杆子妈很着急。这不,又要过年了,家里的油坛子装上点大油,又要让杆子搬,当然,要在30晚上守岁时,搬了三年了,搬大油坛子,寓意是动荤。就是婚了。 春天时,媒婆上门了。提个女子是东山的,带个女娃。杆子没意见。可女的瞅瞅杆子家,只有几床破被,一个发黑的大柜,也不知用了几辈,就没干。 杆子是个闷葫芦,用队长的话:三扁担打不出一个屁。可人能干,个不高,还挺壮。他爸死了几年了,扔下一屁眼的债。。。队里又穷,干一年剩不了三瓜俩枣。 我那时正在插队,青年点的伙伴有时唠到杆子都说:好人啊。。。 又过了半年吧,同屯的老于让石头砸了,人保住了,可瘫了。。于嫂的日子本来就难,这更是雪上加霜。人穷志短啊,于嫂可不是等闲之辈。一回,我看庄稼,山坡上的玉米老丢,队长让我仔细些。那个大晌头,就碰见于嫂了,挎个大筐从山坡走来,挺沉的,我就说:嫂子,大中午的干啥去了。扯猪菜。我瞅着那筐,说。队长让我检查一下,大嫂把筐放下:查吧。我低下头,刚想用镰刀挑那几个老灰菜。大嫂喊了一嗓子,在这呢。我一抬头,两个白晃晃的大奶子正对着我。。。妈呀一声,我就向山下跑去。。。于嫂还在后面喊我,来查呀,你这城里的小娃子。。。 就是这于嫂和杆子好上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啊,明铺暗盖了,比那严重。杆子搬过去了。。。 于嫂有俩女娃了,对大伙明说:要生个儿子。老于不行了,就杆子了。 这话就大了,妇女主任找她。重婚。于嫂乐了。有钱难买我乐意。大队书记找她:不能破坏国策。于嫂:我生娃,破坏个毬。 于是,那三间草房一到晚上就能听见于嫂快乐的叫床声。。。我们几个住前后院的知青都受不了了。老陆说他老跑马。小白楼说他老支凉棚。半年下来,于嫂的肚皮也没见鼓。。。可杆子却秧秧的了,老了很多。老驴头说:要人命啊,三十如狼啊。于嫂可能正30岁。又挺了一年,我们都回沈城了,大嫂还那样,杆子还那样,老于没了。老驴头说是气死的。 又过了几年,我见着杆子的弟弟了,知道,杆子也死了,还是没有儿子。那个比杆子小10来岁的弟弟狠狠地说:累死的。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气是下山猛虎,钱是惹祸根苗。这也是那小子在我请他吃饭的时候说的。 可我一直没敢对他说,他哥可是自找的,那年,我亲眼看见他上了一头老奶羊啊。。。 蔫巴人蛊毒心,老实人爱肏屄,这可是那大山里的俚语呀。。。 可不管咋说,我哥尝着女人了。比那些老光棍强多了,没白活。这小子苦笑着,我也只能苦笑。。。 苦笑着,又喝了几杯,眼前晃动着于嫂那白白的奶子,酒馆的人影也婆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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