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一个人的旅行(二) |
正文 | 二年前,一个人的背包行,依然在眼前。 检票进入,到站台得下楼梯,可以用电梯,但电梯容量太小。一对母女在楼梯前犯难,在平地,两个拉杆箱,没什么问题,但要下楼梯,就有点麻烦了,孩子还小,管了孩子管不了行李。见此状,我笑着说“我帮你”,顺手提起拉杆箱就下了楼梯。那位母亲很是感激,举手之劳,我也开心。 站台与车厢之间有个台阶,前面的女孩,拎了一个很大的旅行箱,艰难地要上火车,无奈旅行箱太沉,很难上去。估计是学生回家,里面装了不少书,不然不会那么沉。我就在后面,帮她抬了一把,这才上了车。 出门在外,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能拖着走、重量不是问题的拉杆箱,也会有麻烦。 找到自己的座位,放好行李,欣赏众旅客忙碌图。边上站个帅哥,我说:“帅哥,没有座位?”帅哥说有座位,我说:“有座位干嘛不坐?肯定没座位。”为了证明自己有座位,帅哥可爱地掏出自己的车票给我看。确实有位置,只是座位被别人坐了,坐着的好像还有点年纪。这帅哥不像有文化,倒像小混混,没想还那么有爱心。这位帅哥是宝鸡的,后来才知道他姓彭,我姑且称他为“彭帅”。 火车硬座是个开放的空间,大家也就天南地北的闲聊起来,哪里人,去哪里,陌生人之间聊天,也挺愉快。从宁波到西安,25小时的车程,大家有的是时间瞎聊。没出发前,很是恐惧,怕自己坚持不了这25小时。上了火车,看着那些年龄比我大的没座位的,我才想到,有张座位票真好,当然,这也给了我巨大的信心。 后来边上又站了个帅哥,健壮的手臂上纹了花,在我的印象中,纹身的似乎跟什么沾点边,说真的,我对纹身的,真没有什么好印象。这帅哥虽健壮,但长得也秀气,很难跟什么联系到在一起。一聊才知,我们是一起上的火车,跟我老家还比较近,可谓是半个老乡,这样就多了几分亲近。想想火车已经开了五六个小时,人家也站了五六个小时,也不容易,我就让座给他。我这个丑丑的老女人,隶属于美貌协会,对帅哥美女没有抵抗力,也来个怜香惜玉。看来,出门还是得把自己打扮得干净利落些,没有谁愿意与一个肮脏邋遢的人为伍。“贫女多梳头”,颇有道理。 漫漫长途,时间不好消遣,特别是到了晚上,车窗外,一片漆黑,没有风景可看,有些在养精蓄锐。不知是谁提议打牌,也不知是谁拿出的牌,我先是观战,然后就参与战斗,我与彭帅搭档,我们所向披靡,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多少年都没有打牌了,这牌打得酣畅淋漓,直打到半夜才结束。 听邻座的说着宁波话,是宁波老乡啊,赶快认老乡。华山很险,我很是担心,能有个伴一起,多好啊。无奈他是男的,有西安的朋友会来接他,会陪他爬华山,还真不方便带上我这个陌生女人,他拿一句“再说”来拒绝,呵呵! 迷迷糊糊坐着睡了一觉,醒来,天已放亮,大家又开始瞎聊。上车伊始,彭帅就一口一个“阿姨”,很是亲近。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缘分,他是我这辈子喊我“阿姨”最甜的一个人,也是我这辈子喊我“阿姨”最密的一个人,即使是我外甥女,也没有这么喊过我。彭帅也并非是那种滥喊“阿姨”的人,除了我,他没有喊谁“阿姨”“叔叔”的。 离终点站还早,再打几圈牌。这次,我和彭帅分别与另两个陕西女孩搭档。我这个老女人的打牌技能总归不能与帅小伙相比,这次,我们被打得落花流水。 下车前,与我搭档的那个女孩,拿出化妆包,精心化妆。她说,她妈妈是个很讲究的人,她妈妈不能忍受邋里邋遢的人。我真是服了,回家见妈妈,还需要这么精心打扮的。这女孩是咸阳的,虽然邀请我去咸阳做客,但我这种素面朝天的人,哪敢啊? 火车误点,坐了不止二十五小时。其实,做火车的痛苦,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在于如何度过漫漫长夜。我们习惯于躺着睡,坐着睡,真的挺累的,有时候,脚都没地方放,更累。睡功好,还好,睡功不好,真的挺痛苦。几天后,从西安到敦煌,边上一直在打牌,打到很晚,休息没多久,又开始了,吵得要命。还有一个带小孩的,买条玩具“鱼”哄小孩,一直唱着歌,闹得要命。真是要命啊! “阿姨,再见”“美女,再见”“阿姨,再见”“帅哥,再见”,那许久不见的纹身帅哥也来打招呼,在一片“再见”声中,美好的旅途结束。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