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那山那水那人家 |
正文 | 天气在悄悄的一天天变冷,风也越刮越大。 每到这个时节,村东头那棵大树就沉默了,枯叶无声的离开,鸟儿也收起它美丽的歌喉。 大山里的人家有着大山里的快乐,简朴与憨厚。总是在这个季节,我喜欢独自漫步在山间弯弯曲曲的小路上,走走停停,停停就看看,看看山,看看树,这是自己心灵的节日,是我灵魂无言的欢喜。 什么也不带,只带着一颗心。山是静默的,越显沉稳。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欢迎着从城市逃离的人。有些花还开着,有些花已凋谢。有的人还在,还有些人已没了踪迹,我知道,他们就隐藏在大山深处,他们依旧。 走向那棵大树,望着纷飞坠落的树叶,能感到叶子的心甘情愿,而大树也从未哀伤过,沉默只是它在积聚能量,它明白,在这个时节静静的沉睡是它最好的选择。一切都在发生,一切又都没发生。 那口水井还是那口水井,清清的,满满的。石板路还是那条石板路,平整整的。水井里,蕴藏了女人和孩子们的笑声,注满了岁月变迁的痕迹。一直没干涸过。石板路从不呻吟,尽管被日子磨掉了锋芒,却越发古朴,越发光亮,没有一丝青苔覆盖其上。 屋檐还是这个屋檐,夏天蓄满鸟鸣,冬天挂满冰凌。一串串红辣椒,是庄稼人火红的象征,再把那些艰难的穷日子一一点缀。靠墙闲置的锄头,镰刀,收拾得干干净净。时时刻刻缠绕那颗在路上的心的,就是这个屋檐。 母亲老了。真的老了。被风刮老的。是她用身体堵住四处漏风的家,如今干瘪的乳房,像两只残缺不整讨饭的碗,却为我们讨来一生的盛宴。母亲矮了,真的矮了。被柴火堆压的。门口的柴火堆越高,母亲就越矮。每到冬天,母亲就是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暖暖的手。柴火可以拾捡回来,母亲,如果可以,我愿意拾捡回你曾经的笑容,脚步和风。 走累了,就坐在地上。听山风吹过的声音。不用音乐,不用配器,没有雕琢,浑然天成。风,能吹走我心里那片尘埃,忘了时间,忘了自我。风,总是和谐的和庄户人家过着日子。时而,大风一刮,就把村子周围的尘土刮得干干净净。 山村的黄昏总是来得那么快,远远望去,看到了渺渺炊烟。对于远走他乡的人,对于想飞上天空的翅膀,炊烟,是一条永扯不断的线。指引着我们回家的路。 很多事不是我们不明白,或许是我们不想去明白。很多事不是我们想忘记,或许在忘记的背后,有着一颗感恩的心。仅此,亦足矣。 这个季节很冷,可,那山,那水,那人家,时时刻刻围绕着我,温暖着这颗一直在路上行走的心。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