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夜色中的魅惑 |
正文 | ![]() 夜色中的魅惑 佛国鲜花草色齐,本该旭霁净尘泥。 海云难散雾霾心,人妖起舞夜迷离。 人性也有丑陋情,颠狂不忌真情低。 ――魅惑芭堤雅 芭堤雅是美国大兵留下的畸形儿,与泰国的佛教文化格格不入。那是一个色情之都,虽然有碧海蓝天,但更多意义上是有着让男人们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的色情地。它还有一个雅号,叫“男人的天堂”,不过,这个雅号怎么看都很暧昧。去芭堤雅旅游确实很难回避色情。 入夜的芭堤雅,是色情表演、人妖、低级趣味疯狂发泄的场所,不知道信佛的泰国人怎样看待这个地方,反正我在泰国工作的朋友对此是嗤之以鼻。 我去芭堤雅是奔着那儿的阳光沙滩而去的,所以面对导游的再三蛊惑,我始终无动于衷,并坚决地谢绝了观看这些色情场所的表演。令当地导游十分不快,看得出他非常不乐意拥有像我这样的游客,以至于把我一个人撂在表演场所的门外,直到深夜也不告知其实就近在咫尺的旅店(观看这些表演都是自费,导游可从中提成)。不过,这倒给了我了解夜色中的芭堤雅的时间,让我多少知道了一些这个黄色之都的肮脏勾当。 芭堤雅的红灯区像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一样,是合法经营的。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酒巴街,酒巴街不长,比阿姆斯特丹的红灯街区小多了,此处的从业者也谈不上漂亮,在昏暗的灯光下,可隐隐绰绰地看见正在讨价还价的男女,听到从不大的小屋中传出的一阵一阵的浪笑声,那是一些西方游客非常衷情的地方。 夜晚,芭堤雅的警察非常在意做的一件事,就是为那些想去红灯区而又不认识路的男人们带路,其认真程度达到“敬业”水准。芭堤雅酒店大堂的服务员,似乎也都是些皮条客,总是热情地向男游客介绍寻“欢”的流连之所。他们非常开放地谈论色情,毫不避讳在场的女士。一些凶巴巴的俄罗斯猛女,也开着跑车接客,那种风骚的样子十分令人作呕。 在芭堤雅,最值得同情的是“人妖”,这些比女人还女人的“妖”们,由于出身贫寒,忍受了最不人道、最痛苦的境遇,他们多才多艺,歌舞弹唱样样出色。“人妖”们知道游客是把他们当成玩物而不是人来看待的,但,还是保持着微笑,不卑不亢,无论游客有何过份的举动,给小费或不给小费,都报以“谢谢”。 在芭堤雅的“东方公主”号游轮上,当人妖表演结束后,我看见国人们蜂拥而上,搂着人妖合影时,内心会有一种酸楚,不知道这种不人道的艺术还会延续多久? 我想人妖不喊痛,不一定没感觉,不落泪,不一定没伤痕,不说话,不一定没心声,苦笑着,不一定没期待。也许“人妖”的期待很渺小,小到只希望在短短的有生之年能赚到20万泰铢(相当于人民币五万元),供家里的父母兄弟安身立命。这种期待是人性最善良最朴实的期待,它真的会催人泪下。 城市就像一本打开的书,不同的人,读书的感觉不同。芭堤雅的城市夜文化,是美国大兵留下的糜烂文化,灯红酒绿粉饰不了人性中的丑陋,它像是一个陷井,时时呑噬着灵魂蒙上了灰垢的人。而我则希望我的国人们能带着批评的眼光而不是欣赏的眼光去品读这种文化,能拒绝色情的诱惑(在芭堤雅的红灯区,也有富裕起来的中国人在享受色情服务),守住人性的尊严。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疯狂了一夜的芭堤雅安静了,夜幕下的肮脏勾当随着太阳的升起消声隐迹了。我走出旅馆,来到一家泰式SPA馆,服务员用奇妙的泰式手法给我按摩,在极度放松和舒适中,昏昏然了一夜的大脑遂渐清晰,令我愉快地感觉到了从不远的海边飘过来的招唤信息…… 芭堤雅的海滩非常迷人,细细柔柔的海沙温暖着凉季中吹过来的风,碧色的浪涌,沿着海滩堆起雪白的浪花,就像给淡黄色的海滩镶上了美丽的蕾丝花边,各种肤色的人,或躺在岸边的躺椅上晒着太阳,或跳入海水尽情嬉戏,从小就会游泳的我,当然不会放弃对大海的拥抱。 游得饿了,走进岸边的简易餐厅,各种原汁原味的海鲜顿时让胃口大开。硕大的梭子蟹,穿着一身红袍,肉滚滚地涨开了肚皮,海鱼睁着黑亮亮的眼睛,似乎还未弄明白怎么上了餐桌,黄灿灿的菠萝碗里,雪白的饭粒中藏着红红的虾仁、淡黄的扇贝肉,一碟泰式辣酱,一碟泰式酱油,就令所有的食材美味无敌…… 芭堤雅有着令人不齿的夜文化,但也有大海的开阔和热情,它的魅力究竟是什么?众说纷芸。在我看来,无外乎是生活中的两种“活法”,一种是肮脏糜烂,一种是健康向上。 再见,芭堤雅!我呼吸过你咸涩的空气,也感受了你建筑的柔雅纤巧,你展现了人性坠落的一面,也展现了为生计而一博的努力,你令人魅惑,也令人警醒,我只愿下次再见面时,你不再是“男人的天堂”,能让我真心实意地道一声:“洒哇滴卡!”(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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