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老屋 |
正文 | 老屋 自从大哥一家乔迁到新居,老屋就很少有人去了,但老屋的一切却常常萦绕在我的梦中,所以,这次回家刚一进村,我便直奔老屋而去。 土坡上一字排开的五孔窑洞依旧整齐、庄严,开阔偌大的院子依旧平整、舒坦,“门间”(方言:指院子的外边缘)和囝背上(方言:指窑洞的顶部)果树花木依旧茂盛、苍翠。因为5。12地震,老屋的两孔窑洞有些破损;由于久未住人,老屋显得空旷寂静,院子里的蒿草也长的很高。此时的老屋,犹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默默的等待着、等待着远去的游子归来! 老屋是父亲花了近十年时间才修成的,主窑和厨屋挖成最早,那时我还没出生,其它三孔窑洞的开挖以及所有窑洞后来的翻新我都是知道的。记得每年农闲时,父亲都是起早贪黑,抡着撅头,推着独轮车(后来换成了架子车),一撅头一撅头的挖、一车一车的推、寒暑往来、年复一年……直到我上完小学才全部竣工。竣工后的老屋因其窑洞多、庭院大、装饰新而得到了乡亲们称赞和效仿。老屋院子最外边的土墩子是挖窑洞是垫起来的,哪里视野开阔,站在土墩子上放眼望去,远处山天相连,乡间小道路蜿蜒曲折,茹河波光粼粼,金色的麦浪里民居星星点点;傍晚炊烟袅袅、蝉唱蛙鸣、苜蓿花开,清香拂面。可是,我却再也见不到那位曾站在这个土墩子上,一次次目送我远去、守望我归来,脸颊消瘦、表情忧郁、目光坚定的老人了。 雨点淅淅沥沥,如泣如诉,我止足静瞻,这里的一砖一瓦、一树一木、一点一滴依旧是那么熟悉,亲切!每一孔窑洞里都塞满了我儿时的记忆,囝洼(方言:类似墙壁)上还残留着我玩耍时挖下的孔洞,漆痕斑驳的木窗扇上,儿时的涂鸦依稀可辨。我想起了那个趴在撒台(方言:锅台跟炕连接处)上、流着口水看妈妈炖土豆、打搅团的少年,我想起了那个坐在窗台上看雷雨倾盆的少年,我想起了那个站在门间(方言)土墩上等父亲赶集归来的少年。我仿佛看见了父亲带着草帽、扛着犁耙、哼着小调去田里耕作时的幸福,看见了母亲病故前坐在炕沿、抱着我泪流满面时的心酸;我听见了奶奶叫我回家吃饭的呼唤,我听见了和伙伴们嬉戏打闹时的欢声笑语…… 是父亲修建了老屋,是老屋累倒了父亲。 老屋啊,您是我人生的起点,更是我梦中的归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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