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简单地快乐 |
正文 | 最近常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心神似落水的浮标,随流水起伏而不由自主地晃动。眼下这段新开启的生活,似乎又在某个时刻将生命掏空,完全隔绝了人生偶应有的闲适和耐性,浮躁不安与失落如潮而涌,徒存一具附着虚无缥缈心神的沉重躯体。 此时此刻,大脑最想完全置身于儿子拾起枯叶时那天真稚气发问时的语境。那种气息和轻音乐尤其是宗教音乐,有种无缝契合的纯净,自然。记不清多少次,在那轻浅起伏、和缓转接的韵律中,一个安全放松的磁场将我慢慢融化。 晴天的夜晚,从7楼的窗台俯瞰,广场之上,一群女性随音乐节拍欢快转舞,周边道路车水马龙,在她们华丽的转身之间,似乎又匆匆而过了。间有路人,驻足观望。一群舞者,一群看客,她们微妙地联系着,成了我眼中平静的风景。下雨时,望不见那些光景,心湖之上却又未能击起涟漪。呵,夜的精灵时而潜伏,时而骤然闪现,让你寻思着去捉摸它,又蓦地坠入和很多人的生活暗相吻合的苍茫之中。 我所暂居之地,据说是这城市最热闹的地段,夜幕未落之时,常见车流交错,人行簇拥。而此时,街灯亮堂堂地照射着道路,看着眼前的路从白与黑的变更。两侧的楼房整饬排序,底层的商铺虽暂时没有了生意的来往,但装潢的彩灯,孜孜不倦地闪烁,以光电的渐变吸引着迷离的眼球,也将一栋栋高大的建筑物明朗地被切开,分隔出上层的夜,供人们在黑暗中休憩。这夜的意境即便笼罩了一切,也不去完全占有,一半留给喧闹去放纵,一半留给安静去坚守。 离开那片熟悉的土地已近三周年了。每当置身于人潮攒动的熟悉街头,内心为何总在迫切地寻觅一个未知的方向,以至于最后窝在宿舍才能暂时感受到简单的安全感。 这应该是一种病态吧!?好像有种见不得光,甚至隐藏着不可为人知的阴暗,在隐隐作祟。喧闹及其背后,是否有一片属于停泊自己的宁静所在? 静下心来时,我曾问过自己,一个人如果失去了一些自觉重要的精神支撑,生活将会是怎么样?我不知我是否已如此,但总强烈地感觉到徘徊,甚至游离在一种所不能预测和难以把握的状态。闪烁的装饰灯,它装扮出了一种夜的鲜美,也映出了我内心的惶恐,而我开始有点害怕起自己来了。 成长似乎已经在我的心上画上了道道线线,我没有艺术家的审美情感,总觉得它们杂乱无章,想将它们分明辨开,可它们如茧,即使抽开了线头,却又总藏着断裂的危险。 朋友说,精神的傻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阿Q是那样的人。我想从辩证的角度去反驳他,然而现实的骨感让我的辩词显得苍白无力。因为傻子的身体感觉,让他们知道饥寒时便求取温饱,困倦疲惫之时便休憩;傻子不懂得太多的悲伤,而他们会表现直观的快乐。终不必如我,要学会强颜欢笑,要懂得掩藏快乐与愤怒,要尽力将自己幽囚在体制的高度下,风尘女子般地违心应和与卖唱。 很长一段时间以前,会为涂写几个文字而获得阶段性的踏实。而今回看,我无非在一个时段内,充当了几回文字的过客,以偶遇中稍纵即逝的快感来短浅地满足。这有点像那些猥琐的性冲动者,在街头巷尾,偷瞄那些晃动的异性美腿,藉以自我意淫,自我感慨罢了。 我也曾附庸风雅般地拜读过诗人的情诗,隔着优美的文字帷幕,聆听着他们爱意拳拳的表白,臆想爱情瀛台里空灵曼妙的生活。 遗憾的是,我终究不是诗人,不懂得用爱情的情怀来经营与拥抱生活。 那便随波逐流吧?在生活的大浪潮下,不是也有很多如我一般被少数人的生活挟裹着,朝他们掌舵的方向行走的吗?何必多出顾影自怜的姿态,何必陷入伪自我挣扎后又无济于事的思想泥潭呢?都是一遭生活,不都是从生开始,至死终结吗? 行走的每一步中,如果有合法的快乐,暂且别管是自愿还是强迫的,便或可愉快地尖叫,享受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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