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的父亲 |
正文 | 我的父亲 古 井 我的故乡在抚州临川区最偏远的一个山区小村,父亲一辈子都生活在那里。村庄不大,不到200人口,但父亲却在十里八村都小有名气。父亲的小有名气不是在于他是个什么有钱人或是干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是在于他是乡里乡亲公认的一个诚实善良、勤劳质朴、做事极其认真的人。 说到父亲的诚实善良,周围的乡亲没有不竖起大拇指的。他的诚实善良不仅仅体现在自己说过或者承诺过别人的事一定会办到,更在于他每次履诺的结果都会力求尽善尽美,想尽办法帮人做到最好,从不失信于人。就算是约定时间等人这样一些简单的小事,他也从不会迟到,总是会提前做好准备,早早地去等人,不让别人等自己。因为太容易相信人的缘故,父亲在这方面吃了不少的亏。但就是这样,他也从不会记仇,过后还会一如既往的对别人好,一如既往的倾其所有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什么借给村民一些钱物呀,帮助村民写些协议、算算账呀,帮忙干些农活呀等等,只要村民需要,那是随叫随到,从不推脱。父亲还有一个特别优秀的品质,那就是从来不说一句谎言。就是有,那也只是偶尔一、两句善意的隐瞒,或是说一些调侃的假话。前者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的亲人,后者则纯粹是为了娱乐而已。父亲总是教导我们:做人要诚实,做事要讲良心,切不可欺瞒害人。这些话深深地影响到了我们这些子女们,成了我们立身社会的行为准则。 父亲的勤劳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早年在生产队(村民小组)当会计的时候,虽然说直接下农田干活的时间较一般村民少一些,但父亲经常会因做集体账目和算村民工分而工作到深夜,休息时间比一般村民却少的多得多。分田到户后,不太擅长耕牛耙田的父亲为了不落人后,更是起早贪黑地干。那时我们都还小,父亲又没有兄弟姊妹,爷爷奶奶也去世得早,就靠父亲和母亲不知停歇的劳作。后来,为了搞活家庭经济,父亲又买来了磨豆机,开始做起了豆腐生意,更是每天天没亮就要挑上满满的两水桶豆腐上门上户沿村叫卖。夏天还好一点,冬天里浸泡豆腐的水刺骨的冷,要从水里捞起一块一块的豆腐去卖,其中的艰辛,你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想象不到那是种什么滋味的。古语说,“人生三大苦,撑船打铁卖豆腐。”我想,这话说得真的是一点也不假。就这样,父亲在忙忙碌碌中一直供我们上学读书到参加工作,始终如一。近些年,我们这些儿女们的生活条件都变好了,加之父亲年岁大了,在我们子女的极力劝说下,父亲才放弃了做豆腐生意。但平日里,他还是闲不住,又开垦了许多的荒地,栽种了各式的时令蔬菜,不间断地往我们这些儿女们家送,说是有营养无污染。有时菜多了吃不完,就直接送给了村民。为此,我们没少“埋怨”,但他总以做事能锻炼身体为由进行搪塞。前年,父亲因胃癌做了胃部切除手术,身体已大不如前了,但只要在家休养得精神稍好一些,他就会重新扛起农具,挑水浇菜、栽禾插秧,手不停歇。这种固执式的勤劳,有时连同村的村民都无法理解,更叫我们责怪不已,但任凭我们怎么说,他依然我行我素,直接的后果是进一步拖垮了父亲的身体,为此我们常常争论不休。 父亲做事可谓极其认真负责。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无论是自己的事还是别人的事,无论是私事还是集体的事,每做一件事情都会严格要求自己,努力做到精益求精,从来不掺杂使假。在生产队时期,父亲一直当了20多年的会计,所做账目,日载月核,从未出错,他也因此被村民亲切的称为“会计”,经常被大家请去算些家庭账目。生产队上每次要求村民集体出工出力去修马路或是搞什么基础设施建设等事情,只要是干活前设定有一个例如“路要修多少米宽、沟要挖多少米深”之类的标准,他无不照遵而行,有些村民可能会利用抽烟、聊天等情形来故意偷懒,或者敷衍了事蒙混过关。父亲却会至始至终认认真真地干,做事中途从不休息,干的活更不会跟要求的标准相差半分。这种习惯一直坚持到今,凡是知道父亲的人都清楚他的这个特点。于是乎,每次集体劳动,都有人抢着跟父亲搭档,好早些按质按量完成任务。对于个人的事父亲也是如此,就拿我家那菜地来说吧,每一畦菜地,父亲都会侍弄得井井有条、平平整整,一律的长方形,长宽一致。菜畦里的每个土疙瘩,父亲都会用锄头敲开,再用手把它细细地捏粉碎。栽下去的蔬菜,一行行,一排排,对得笔直,就像用墨斗拉过线一样,叫人看了赏心悦目。 当然,父亲的优秀品质远不止这些,他还和大多数普通老百姓一样,生活简朴、注重节俭。也和大多数村民一样,喜欢山区那平淡而恬静的生活,对城市生活敬而远之,总感觉有诸多的不习惯。 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位简单而实在、勤劳而朴素的传统农村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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