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岁题春晓 |
正文 | 五月的春风拂过脸颊,带来了久违的暖意,这对于独自在外生活了快一年的我来说,多少会感到些欣慰,让我想起了那个一直温暖我心的人,那个人便是生我养我的母亲。 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出去讨生活,一年到头也回来不了几趟,于是家里便剩下了母亲和我。我的母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人,话不多,没读过多少书,就连大字也识不得几个。但我知道,其实母亲心里什么都明白,他只是不说罢了。 小时候的我,似乎比其他的孩子调皮的多。我常常趁着母亲不注意,偷偷地溜出去,跟着同村的几个稍大的孩子到处东跑西逛。有一次,我和小伙伴们跑到了人家的地里,刨了几个芋头被别人找上门来,母亲赔了钱、道了歉,才让人家满意的离开。我害怕得晚上不敢吃饭,可让我惊讶的是,母亲并没有骂我,只是告诉我说:“偷别人的东西要不得,做错了赔点钱没啥,要记得改。” 我第一次觉得母亲的话是这样的语重心长,它永远刻在了我的脑子里,受用终生。 那一年,我六岁。 后来,我上学了。小学校靠近山边,离家不远,就十几分钟的步行。尽管如此,母亲仍旧坚持接送我,说山上会有老虎,要吃孩子。我知道母亲是吓唬我的,怕我乱跑。 在学校不久,和一个孩子打架了,事情并不严重。母亲知道后,领着我站在人家门口破口大骂,我不知道一向友善的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甚至我觉得母亲那时似个泼妇,让我羞愧的无地自容。 第一学期,我得了个“三好学生”,这可把母亲高兴坏了,拿着奖状给左邻右舍看,她杀了家里唯一下蛋的母鸡,那几乎是我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的大餐。 那一年,我八岁。 08年的夏天,我考进了县里的一所高中,在那个时候,这算是天大的喜事了。从小到大,我一直呆在山里,没出过门,更不知道山的外面是个怎样的世界,对于今后在县城的生活,我充满了害怕与好奇。 那年的暑假似乎格外的短暂,总感觉日子过得好快。母亲也一下子忙碌了起来,常常一整天都见不到她。我一直都以为母亲下地干活去了,回来的晚。后来我懂了,母亲是在为我筹集学费。 记得有一次,我看着大山问母亲:“妈,大山的外面有什么?是不是就像电视里的那样?”母亲看着大山,许久说了一句话“大山的外面是你们的世界。” 我不太懂,也不知道为什么外面就成了我的世界?但我清楚,母亲是在表达什么,只是我还小,不太理解罢了。 那一年,我十五岁。 这一年,我考上了大学,走进了另一座城市,留下了母亲一个人在家。 隔得太远,电话成了我与母亲唯一联系的方式。每次通话时,我都分明感觉得到,母亲的话似乎变得更少了,但总少不了一句,“你在学校缺不缺点啥?” 终于到了寒假,时隔半年,这是我第一次再见母亲了。 母亲见到我,呵呵地笑个不停,但我却突然感觉到,比起以前,母亲好像老了很多。头发白了,背也弯了,就连脸也被起早摸黑折磨得沟壑纵横。看着母亲,我的心里充满了内疚与苦涩。 这一年,我已经二十岁了。 伴着夜色,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静静的,想着远方的母亲,想着与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风轻轻地吹,拨乱了我的心绪,远方的母亲,不知您此刻是否已经安睡? 也许浅薄的文字,无法诉尽您的伟大,也许简陋的词汇,无法勾勒您的美丽,千言万语的感慨,哽咽在我的喉间。 此刻,我已无法书写,因为泪水已经迷乱了我的眼睛。 又是一阵风吹过,给春天的夜晚更增添一份朦胧的意境。一个人的日子里,一抹春风将心底的泪痕抚平,忐忑不安的心也因为这抹柔情的风而变得乖巧。风的无处不在,就如母亲一直在我身边,不管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会用爱来安慰我,让我坚强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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