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木槿花开 |
正文 | 我总是可以在梦里看到一树一树的木槿花,落英缤纷,粉红的花瓣随风飘落,用一种寂寞的姿势,纷纷扬扬,像极了我逝去的青春以及青春里夹杂的哀伤,透明的漂浮在空气中,诉说着她无知的往事。微喘的呼吸提醒着还存在这个世界,这片木槿又开始沉默了。华丽流转,过后的过后也只有这一树木槿作陪。心跳的节奏在月下不敢有半点怠慢。“木槿遥有此生,夕阳何来无悔”。 那么多,那么繁盛的木槿花,开在记忆的第一个转角处,映衬着黑白格子的天真。凉风吹过,清冷缠绕,仿佛纠结在心中的往事,不敢触碰,怕一碰之后就再也得不到灵魂的救赎。如尸体般游走在街头,记忆的大门缓缓地在泪水中打开,从前的一幕幕光影重现。世界里不经意间伸出一只柔软的触角,撩拨心弦,轻语呢喃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成了一辈子都在构建的梦,粉红色的花瓣上契刻了多少海誓山盟,却不知随风遗落终是尘归于土,再不见任何踪影。在回忆中记述感动,用感动来背叛回忆,在感动中埋葬勇气,用勇气来悼念感动。 曾以为的天长地久,终敌不过现实残忍恐惧。木槿树曾埋着善良。埋着懵懂,埋着第一次的悸动和害怕着的甜美。日子过后,第一次有勇气与时间抗衡,只因为手里握着那一根尖锐的刺,刺痛了他也刺痛了自己用坚强伪装的柔弱的心灵,在血泊中演绎凄美的极致。 遗失流年,等了很久,爱了很久,现在要离开了比很久很久还要久。不再有任何的幻想去触摸无法拥有的美好。阳光下的新此刻还是冷的,提拉米苏的世界终是没有木槿的存在,音乐静止了,花瓣飘落定格在那一瞬间,讲述它如何不想离开枝头的无可奈何,本以为是空旷的自由,却发现是更深的寂寞。你却终成心上一抹明媚的伤,一种深入骨髓的毒,忘不掉也戒不了。若有下辈子,我愿做你的心脏,至少我不跳你就得死,伴我的魂魄演绎天长地久。走在记忆中携手的街道,我唱着歌,一路走来,行走在消逝中,那些酸甜的过往,那些不知经年的痛楚,我还来不及告别,来不及埋葬。我总是以为明天之后还有明天,所以把笑容努力地演绎在麻木的脸上。熟不知再丑的面具戴久了也会血肉相连。当揭下那一刻,我竟已学不会了哭,我们绝代的纯美年华已在飘渺的承诺中逝去。时至今日,一些城市,一些人,一些故事都被幸福的焦距拉扯着放大,不小心青春曝光了,变刺痛了原本就鲜血淋漓的心。每一次抵达陌生的城市都意味着再一次亲临心脏停止跳动的隐隐作痛。 同一方天空下的这里都显得那么的静谧,车窗外流逝的风景还来不及告别旧急速的向后退去,再也呼吸不到熟悉的记忆,那些碎片被埋藏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剥开繁重的油彩只剩若影若现的凄凉。才忽然有种永远失去的感觉,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的舍不得也反放不下。那些失去了问候的早晨要我以如何一种姿势重新接受阳光,那些失去了歌声的夜晚要我用怎样的微笑来安慰,那些曾温暖了我心灵的日子,要我怎样去告别。 不需要流泪,只要抬起头,抬头看漫天的流光飞舞,此刻,清晰地空气中夹杂着木槿的味道,那么的醉人。仿佛告诉我独守的朝开暮落终是故事的结局。忽然之间。心就痛了,那些约定,那些风里的歌,歌里的梦,梦里的泪,泪中透明的身影。此刻交错纷呈,甜甜的迷惘,甜蜜到心痛,酸酸的释放,酸涩到麻木,像一部无人放映的电影,拉长,拉远。最后,消失不见。 没有谁能改变人生的长度,也没有谁知道永恒究竟有多么的恐怖。这完美的记忆是致命的毒药,破碎后仍能在阳光下刺痛我的眼。这场梦越来越残忍,越来越没自尊,我的血管里流着如此卑微的血液,凉凉的漫过每一寸皮肤,一阵风过,散溢在每一个鲜美而生动的角落,不知经年。脆弱的青春在雨水里无力的哭泣。无论以生命姿势掩饰都显得苍白无力。迷失的承诺在风中飘过,无声无息,再美好也经不住遗忘。再悲伤也敌不过时间。岁月如潮水,让日子一天天有规律的流过,想要打破这种节奏却发现自己弱小的身躯只够承载那棵幼稚的心灵。 现在我想好好睡去,在梦里流完眼泪。等到醒来的时候,我又可以看见远方的阳光远远的射来,身旁是一树一树的木槿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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