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愿 |
正文 | 若,风从未经过,何以湖面久久似一匹丢在长巷里的浆布,皱巴巴,一抖便是满满的过往尘埃。有什么耐得住时间的温声软语而不认输,愣是傲着一股不屈的秉性一如既往?风不是,我也不是。所以才会频频回过头去寻找,以为走得太急所以掉落了些细节,它可以救自己于眉睫前的千难万难。 没有人记得在油烟生活中提醒我,让我小心,小心你带着温情人马将我结痂的心再次剖开。你果然是来了,以一副我不曾见过的认真模样。一字一句,庄严神圣,“今年回家来参加我的婚礼吧!”这一天,在我的设想里出现过无数次。第一次,我看见自己在你的婚礼上像个疯子般哭闹,严词逼问怎么可以就此将我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第二次,我看见自己仍旧哭闹,却已能够给你最大限度的祝福,然后逃离。第三次,微笑着看你们在众人面前现自己一世幸福,不言不语。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终于最后一次我可以笑靥如花的出现,把最真挚的心愿赐予你们,完全把你从某个地方剔除,一干二净,偶尔听别人道起你,可以毫不在乎的说:“噢,他呀,我们很久以前认识过呢!” 此时,距这些神经质的设想两年,你亲口将自己的喜事与我分享。我却瞬间被打回原形,这几年的修炼竟白费。冷冷回你:“我不会去!”你惊讶:“怎么,我们不是朋友吗?”紧接着是不停歇一个紧跟一个的为什么,我哼着歌,“不想去!”逼急了脱口而出:“不想去看你结婚的样子,还没做好准备!” 于是,开始细数着那些尘封往事里你如何如何亏欠,年少轻狂的人儿呵,怎么会轻易地就将心交付了出去?就这样,第一次,我们以谈判的姿态来认真缕清千头万绪的记忆,打捞对自己最有利的部分。最后才彻然大悟——那么多的误会!可是,迟了。 那时我们多大?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年纪,吵吵闹闹,看你桀傲不训的将日子过成五颜六色,一笑周围就亮了。你曾和我一样吗?相信不管走多远,也能回返。那时年少,不明白一旦走开,来时的路将被岁月覆盖。 我说:“给你祝福,最真心的祝福。”你回:“我也给你祝福,最真心的祝福。”这要是电视剧,我一定早就鄙夷的大骂它怎么可以如此虚伪。而现在,我却哭了。多久了?多久没有想起你了,来得如此突然。你还是一样,总是容不得别人做好准备就擅自宣布自己的决定,爱或者不爱。 两年,或者更多一点,时间好不容易将我治愈,带到百花盛开阳光充足的当下,甚至让我重新有了接受另一份爱的勇气,你该就此在我的城里除去户籍远走他乡,永世不再回头看我。然而,你还是回来了,带着你翻山越岭寻觅回的伴侣一同,狠狠丢给我一份热泪盈眶的幸福,太过分了不是吗? 你认真询问,但愿听到我也正好幸福。我能不能这样告诉你?我终日沐浴在幸福的圣洁之光里,偶尔路过阴霾!河对岸的你一定感应不到,事实是我常常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用几乎与当年对你同等的热情去重新接纳另一个人,结局是随缘。我在努力随思随喜,悄悄失眠,咬牙告诫自己就当是又回到两三年前,不过尔尔。我把他视若救世的曙光,全心全意,抵不过一个缘字,耐不了我一如既往的神经质。 你本该是独属于我一人的秘密。再不是了,你将要用我最熟悉的笑容对另一个美丽的女孩许诺,许诺对她一辈子好。而他,本该是我唯一能够仰仗的曙光,也再不是了,太过不会体情知意的我,他带不出那片茫原,累了,于是各自步履维艰。 “无论疾病、贫苦、痛苦、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那天你起誓将她视为自己的一切时,我们就此作罢,包括那些五花八门今晚才揭晓的误会,都作罢。你做你的如意郎,我是我的指路人,现世安稳! xx,或许也该对你这么说,随缘,的确是个很伟大的词,断了我所有奢望有人上前扶一把的念头。这道坎,纵使遍布荆棘,也要遵你决定随缘,自己渡自己。 曲终,人散!入场劵撕掉,余音不再绕梁,道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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