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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树究竟多大我不知道,只知道自打我生下来他就在了。

那树早就是老迈龙钟,仿佛一直如此。与别的树大不相同,他是颗歪脖子树,弯曲的树干,纵横交错的树冠,想极了一个满头乱发,腰板儿佝偻的老人。旁近的树一个个笔直朝天,有着茂盛的深绿叶,一副勃勃生机的样子,就像是抬头挺胸的壮实青年。相比之下,他实在不讨人喜欢。

春天,万物复苏,他也不例外。却也只是稀稀落落的几片叶子,竟然还是淡黄色,我想那应该是品种的不同罢了。看着别的大树春意昂然,我不禁兴奋的赞美着春天,可回头看到他那病态模样不禁又怜悯起来。我安慰自己:“他何时也能满是绿叶呢?或许是明年吧!”我用手轻轻摩娑着他那臃肿粗壮的树干心里:想着这树得有多大了?“或许有一百年了吧!”我幼稚地下定论。他不会回答,只是随风扬了扬稀少的叶子。“哗啦哗啦”这可能就是答案,但我是不懂的。

夏天,别的树绿意更浓,他也不例外。当我有一天清晨,惊奇地发现他已经满是绿叶,我这才醒悟:他也就是普通的树种。炙热的毒日火烤着大地,我像个孩子一般躲在他的怀里,他叶子舒展开严实的抵挡阳光。微风起,夹杂着浓阴有淡淡的树香,叫人昏昏欲睡,索性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最终还是睡着了。梦中我与他对话,我问了好多天真无趣的问题,他只是微笑着耐心解答,那样子像极了爷爷。醒来还靠在原来的位置,抬头望着繁密的绿叶有想起了爷爷便轻声问了一句:“你是爷爷吗?”他不会回答,树叶随风摇曳,我想这就是答案。

春去秋来,别的大树叶子快落光了,他也不例外。满地黄叶像是被人硬生生地薅下来,看得我一阵心疼。拾起其中的一片,原先的深绿又转为淡黄色,上面脉络分明纵横交错像是长满褶皱的手背却也是指节分明,我小心翼翼把它揣进口袋,走到他跟前环抱着粗壮的树干,竟有些伤感,是怕他生命终结么?我也说不清。抬头用疑惑的眼光望着他:“你说,为什么会有花开花落?为什么会有死亡?永恒的生命不好么?”他不会回答,伶仃几片叶子哗哗作响,我想我也明白了。

严冬降临大地,别的大树早已光秃,他也不例外。这下只剩下光溜溜的树枝可,使他显得更加老态。我想他是真的老了吧!没有丝毫树叶掩蔽,我看到了树干顶部有一块突出的黑色肿块,似乎还在跳动着,我想着可能就是树的心脏吧!我贴耳上去似乎能听到他铿锵有力的心跳,他是不会离开的。“你在等待春天么?”他不会回答,没有了叶子他就像是沉睡了一般没有作声。

春天还没来到他就已经走了。我醒来时他就不见了,老地方已经是一个大坑深得吓人,我不敢去看,到处询问着他的消息,最终也是无果,母亲安慰我说:“或许被移到别的地方了”我心中则是一片惘然,有些难过。我原本想和他一起等待春天的到来,看他生机勃勃的样子;我原本想用父亲买的新相机与他合影,留个纪念;我原本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他,他走了谁能回答我?这些只是美好的夙愿,也都随他去了。

春又来,人已去!那儿又栽上了一棵小树,黄白色的细树干是那么得弱不经风,我想它也终将成为高大朝天的树。看着它又勾起了我的回忆,我拿出他的叶子,已经破碎不堪。轻轻摸娑着他的纹理:“唉!不知道何时能再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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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18:43: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