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
正文 | 一道残阳透过灰蒙蒙的天空从西边斜射过来,斑斑点点,微微弱弱。呼呼的北风越过秦岭山脉也疲乏了,少了北方几分狂野之气,温柔了许多。这个冬天一直没有下雪,雾霾与暖阳是这个冬天的节律。对于喜欢雪花的我,心头难免平添了几分惆怅。 吃罢晚饭,无所事事的我悠闲的漫步于田间陌上,油菜正贪婪的吸允着土地供给的养料茁壮成长,绿油油的叶子在寒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位位风姿婀娜的美少妇。目睹这一切已有三十年光景,三十年里,或风雨交加,或电闪雷鸣,陌上田埂依然不改当初之风采,稳固篱笆界限分明,唯一变化的是那不停更替的斑斓外衣,黄. 红. 青 .绿或草长莺飞或枯草连天。 沿着田埂一路漫步,来到小河边。冰凉的河风由颈脖处钻入身体,不觉间紧了紧衣领。河岸边的几棵白杨树已大致秃鹫,仅剩几枚顽强的枯叶在寒风中摇摆。偶尔一两片落入水中,顺水而下,或许便成了小蚂蚁的救命场所。一路走来一路思绪如飞,多愁善感的人就这样,喜爱思考,连走路都不会安宁。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片荒草地。这儿没有种植小麦,也没有油菜,有的只是一大片如蒿如稗疯狂生长的杂草。杂草中间错落着几座土包包。爷爷和奶奶就坐落于这片荒凉之中。上次朝拜他老人家的烛火只燃烧了一半,另一半袒露在杂草缝中,或许是风太大也或许是当天夜里下雨之故,促使烛火未燃烧尽便熄了。 爷爷在我四岁那年因为摔跤之故便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在我脑海里映象不是很深,只是模糊的忆得有那么一位大胡子老人,时常一手捏根旱烟袋一手抱着一个小女孩。喜欢与几位同龄人在一起玩着长页纸牌,一边玩牌还一边时不时把旱烟袋放嘴里吧嗒吧嗒两口。 后来据爸爸说,脑海里的模糊身影就是爷爷。爷爷不是很勤劳,喜欢打牌,喜欢吹唢呐,经常在别人家一玩便是一天,因此家里常常穷的揭不开锅。没有吃的,奶奶便带着小女儿走亲戚,东家一顿西家一餐的过着。没办法,年少的大伯只得带着爸爸一起上山伐木砍柴为生。爸爸是苦命人,幼年与青年时,因家庭窘困,时常在半饥半饱中生存。青壮年时,又为我和妹妹的学费及家庭生活而奔波。现在生活条件得以好转,大家也奔向小康生活,不会再为一日三餐而发愁,老爸却因高血压脑淤血而落下半身不遂 ,整日靠轮椅代步,旁人喂食生存。每日看着爸爸艰难的进食模样,心头不禁泛起一股酸楚,生命如同一枚枯叶,不能承受之轻。 天幕越来越近,沿着原路返回。一阵剧烈的鞭炮声打破黄昏后的安宁。冬腊月就是喜事多,生活条件好了,都喜欢赶热闹,不是东家做生日就是西家办乔迁,早已见怪不怪。刚走至村口,便听见大家议论纷纷。“唉,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样走了呢?前两天还是好好的,说走就走了,真让人难以承受。”大家议论的死者是温氏陈妇,家住学校隔壁,与我们同村。说起此妇人,一生勤勉,聪慧过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精干。一家老小全仰仗她,过得富水油足,一双儿女也都考上了卫校,并安排了好的工作。前两天刚为儿子操办完婚事,听闻操办婚事途中受凉感冒,一连吃了几贴药都未见效。后来又去医院检查,也直说是感冒无大碍。打了三天点滴,依然无法凑效。儿子媳妇想了没辙,干脆送往市级医院,仍说是感冒发烧,奈何查不出病因。昨个夜里,突然呼吸急促,不省人事,数日前还是喜笑颜开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生命的脆弱是何等的让人无以承受之轻。 生命的意义又在哪里?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或许无法改变生命的长度,但能够以不朽的精神来拓宽生命的宽度,以勤勉的行动为增加生命的浓度也不枉此生。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短短数十载,该好好把握,好好享受,珍惜生命,热爱生命,让生命永垂不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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