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垂吻 |
正文 | 今天是清明节,照常,昨晚6点睡的,下午一点多眨开的眼睛。关于这样的生活,自己不知道该给自己如何的评价,或许,就没法评价。只记得,在将要睡的时候,关上电脑,听到了安静了几个小时后的外边轰轰而过的车辆的声音,习惯似得,转过头去看了看窗外,窗外透进宿舍一些光亮,知道了,这是白天了,想到了她,她也许昨天就回家了。记起了她曾经发表在空间里的一句话了,渺渺茫茫的,一年多了,不能完全把她的原话复述出来,只是那种难过的感觉重新涌现——猛然间,将要睡觉的时候,我也看到了鱼肚白。想起来,有点难过,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从床上起来,宿舍里已经由昨晚的四个人减少到俩个人了——我和一个因为路程太远,而未回家的兄弟。大概是这样吧,因为这是在别人问他时,我听到他说的,我相信了。但和自己相比,我离家又不是很远,仅仅三个多小时的路程,200多公里而已,出城,向东北,过渭南,过黄河,就可以到家。而他,肯定是有想回去的心思,只是被千山万水这个缘故拖累了。因而,被迫如此。而我,却没有回去的心思,如此,200多公里也算是比千山万水更远了,似乎要从这经由铜川,延安,包头,才能折回到山西似的。关于这样的心思,我早已自己让自己习惯了,况且,在我们的村庄里,扫墓祭祖又是在清明节的前一天(关于此,我打小就好奇——为什么比周围的,甚至全国的地方都不一样,或许,这里面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在孩提时,我曾天真地这样妄想着),但久了 ,就习惯了,我相信时间,时间会改变一切,尽管曾经也不甘。习惯了冷清和安宁,独住,未尝不让人觉得自在,对于青青的年纪,虽然有点荒凉。 昨天晚上,姐姐和弟弟打电话过来,问候了几句。爸也打电话过来,问了一些话,自己敷敷衍衍,也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心理上的起伏,虽然很想和他们多说些衬心抚慰的话,让彼此在这温暖多阳的春日里,心里再添些暖意,但,总会发现,真的没法多说了。长大了,分开了,关于幼时的亲昵和依赖也消逝的差不多了,剩余的,只是一些礼节上的事和人长大后的一些用言语表示不出沉默在心底的爱,其余再也没有了,没有了。要是非要给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点让人心里好过的话,“长大了”或许可以,或许我还可以借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褒奖给我的——“内心强大”。 现在是0:01,西历四月五日。周围安静着,宿舍还是我们俩——一个我,一个我斜下铺的那个隔着“千山万水”兄弟,我在键盘上敲着字,他在玩着游戏,鼠标被点的滴滴有节奏的响。刚才回来的时候,顺便把门栓插上,啪的一声,在今天,很响,在安静少人的楼道里荡起空洞的回音。由于起的晚,而又是雨天(暗淡的幕景,催眠人的神经),写下字的时候,回想出来的事也少,也不是很鲜明。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一顿全天饭,看了一会新闻,抽了几根烟,喝了一些水,大概如此了。十点多的时候,犯困,塞着耳机看视频,恍惚就睡着了,睡了半个钟头,就算是晚间的午休。头脑开始清醒,进入自己的世界,一天的生活。 晚上有一段时间很是无聊,去看了一眼贴吧。如往常一样,里面仍是,人们调情消遣轻松的题目占了几乎全部,只有一栏,有点让人心情能沉定,严肃正经起来——关于那个患重病的女孩的帖子,置在顶部。似乎回帖关注的人不少。关于这事,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无能为力”“尽心尽力”。昨天下午第一次去捐款地点的时候,见没有人,就回来了。傍晚时再去了一次,有四个同学在那守着,都肃穆的站着,过去捐了钱,四个同学鞠躬表示感谢。说实话,当时真有点惊慌,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那样庄重的表示,只是嘴里说着“没事,没事”,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自己当时告诉自己,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心而已,况且,关于帮助别人的这种情结,往常都因为想做而没有说服自己合适的理由,可能是因为太懒得缘故。这次说是伸出帮助的手,倒不如说它帮助了我。但知道这点帮助只是杯水车薪,一场大病无论对于一个家庭还是对于自己的生命,都是太重了。自己又不是没亲眼看到过,亲耳听到过。 如果是在之前,“愤青”的时候,看着这样的孤独无助,悲凉的场面,可能又会去自顾自的指责,去埋怨。但似乎是真的长大了,一些棱棱角角都磨平的缘故,看到这样的现象,第一想到的,“存在必是真理”。倒不是说,这样的凄凉就应该发生,给人们的漠不关心送理由。只是,在一些失去和无奈之后,慢慢的用心接受了——顺着自然的轨迹去走,对彼对此才是最好的。这样说,难免会有一种消沉的嫌疑。但嫌疑总归是嫌疑,至于之前的那些不甘和愤怒,自己也没有后悔过,有时候,道理明白和真正用心接受是俩码事,挣扎往往也是必要的一步。记得就是在半年前,写的一些文字中间,还提过这样的问题“对于那个跳楼的女孩,我们所有人是不是都应该忏悔,来启发对生命的敬畏”,自己在那篇文章里给自己也解释的清清楚楚,“当我们只是把她的不幸,在我们听说之后如轻轻点水般的惋惜或正经般痛心她的不珍惜或者当做饭后偶尔的谈资的时候,将心比心,关于这个世界的迷茫,我们迟早会走入那片她步入死亡之前的寂寥,毫无依靠的精神,灵魂沙漠,是否,才开始对于生命的难过,甚至都找不出这难过的理由之源”,但犹如这样,当我们都从亲情护佑的港湾出发,追逐一片自由时,时而消失的一些,却是我们无法察觉到的,偶尔,在被浩浩无声的洪流淹没快要窒息时,抓住爱情或者友情的舢板,终究,随着天云突变,狂风骤起,最后的,只是被更为汹汹的海流吞没,窒息。但,生命需要的,是苟且,千千万万的苟且组合成了一段被称作的长久和千秋万代。但,每个人,都是自由的,都有彼此的天赋和苦衷,锦衣玉食雍容华贵,也许对于他们也很无奈,箪食瓢饮顶风披露,也许是另一番的潇洒和富足。将心比心,谁又能怨得了谁,无论是感情还是物质。 冷空气的再次侵入,冷却了暖空气,云层不断的上升,雨滴不断的长大,直到空气的浮力再也撑不住雨滴的重量,而后,与淑女般,从容温柔的洒在着渭河平原上,今天下雨了,从起床的时候,就开始了。淅淅沥沥的,正儿八经的春雨,“清明时节雨纷纷”。在这个时节,人们应该是最快乐的,虽或许不是最幸福的。秋冬荒凉后的新绿和温风,自然的会在人们的心头酝酿出一朵鲜花,或许是雍容华美的,充满光彩,或许是朴实秀雅的,充满芬芳。都是生命的气息。在这个时节,良辰,美景,赏心,悦目都有了,开心是自然的。肃穆的祭拜自己的生命的前延——祖先,穿上合体舒适的衣服,再戴一顶宽沿帽,在温风和阳光里沐浴肌肤,保养精神——插柳,打秋千,放风筝,谈笑风生,享受一份作为自然的生命体,作为生命体的动物,作为动物的至灵的权利。 现在是凌晨1:22,我仍旧在写着,下铺的兄弟也没睡,荧光灯亮着,宿舍一片光明,外边的雨滴滴答答的,似如钟漏般,伴随着时间的脚步,从嫩叶间,灯光前,手指尖,耳旁,心里流过。一片寂静清宁,静如山,而又不似山那样的沉重无声,清如水,而又不比水那样的变化无穷。 心,会老,我相信时间,但会老成什么样,却不知道。是高山上的湖泊,清蓝可鉴?亦或是如土丘,日久成山?也许,没必要知道,我们都那么渺小,渺小的有时候自己说的话都听不到。那就不说话,像个哑巴,只需带着心,如使命般,去看遍世界的雪山,湖泊,大漠,草原。而已。 垂吻,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态?我不知道,只是想就那样写了出来。或许是一幅油画,一个裹着白色头巾的母亲吻着熟睡在摇篮里的的婴儿肉呼呼的眼。亦或是,一头老瘦落单的老马在一个广大湛蓝的湖泊边凝神静饮。或许,是她,在漫漫的雪花天气里,我们躲在一座仿唐式的大厦屋檐下,她把冻冷的手塞在我的怀里取暖,幸福的眼睛,满足的笑。 但愿,都好。垂吻,祈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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