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舌尖上的宁海 |
正文 | 舌尖上的宁海 肉烤鲞 肉烤鲞,有点像压轴名角。 虾、蟹、黄鱼、牡蛎,各色海鲜争相献媚。红酒白酒啤酒黄酒各显神通,把舌头吃得晕过去,想打个盹时。 锵锵锵,三声锣鼓。肉烤鲞上场了。 角就要角的范。把它装在小蝶子,小碗里,那是屈尊,太不相宜。它一般是气定神闲躺在宽阔的大海碗里。它不言不语,但却很权威,很有底气。有点不怒自威的王者气概。 在无锡,话是甜的。菜是甜的。肉是甜的。肉包子也是甜的。于我,这日子未必是甜的。 嘴巴淡出鸟来,胃准备造反。母亲寄我白鲞数只。 到邮局拿包裹。一股子咸腥味溢出。陶醉啊。白鲞的味道。故乡的味道。 买来五花肉数斤。啪啪啪,把白鲞砍成一小块一小块。五花肉放在冷水里烧开,可去肉的腥骚味。捞出,洗净。肉放在锅里,爆炒,让油稍稍溢出,放料酒生姜酱油加热水煮。 我在食堂里噼噼啪啪,把办公室很多同事都招来了。无锡人,尼俚在做啥好吃的?红烧肉? 我说,肉烤鲞。 啥是鲞? 我拎出一只完整的大白鲞。喏,就是此物。 不就是鱼干嘛。还白鲞。说的这么好听。你要把鱼干跟肉一起烧? 当然。要不怎么叫肉烤鲞。 咦,浙江人真的奇怪。这么腥气的鱼干跟肉烧还能吃?简直是奇闻。 我把鲞放到七分熟的红烧肉里,闷着锅盖烧起来。少顷,闻到香气,上海人跑来了。 在烧啥么事啦?好像是肉烤鲞呢? 无锡人撇着嘴跟上海人说,尼俚说说看,肉跟鱼干烧,这么腥气的东西能吃?我闻着都要跑了。 心里在嫌弃浙江人是未开化的。想拉拢跟他同语系的上海人一起来嫌弃。 上海人嘴巴都笑歪了,两眼发光。连连说,狄个是好么事,狄个是好么事。名菜啊。名菜啊。中午有口福了。 上海人见的世面广,脑子活络,嘴巴也刁。比较识货。 我们三四个浙江人,六七个上海人。把一大海碗肉烤鲞吃了个精光。上海人更绝,连那点汤也不放过,悉数浇到饭里。就差把舌头拔出来添那只大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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