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随笔 |
正文 | 当初在南通上学时,听人说,南通这个地方经常刮风,一年刮的次数也不多,就两次,不过一次就要刮半年。当时听后,只感觉是个笑话,不以为然。可是,在南通待了三年,才发现这原来真的不是一个笑话,南通靠江临海,一年四季,江风海风交织着,刮个不停,尤其是冬天的时间,走在外面,那个风啊,想法设法的往你怀里钻,掀开你的衣服,那种冷绝不同于家乡那种无风的干冷,寒风入怀,顿时浑身寒意森然,我想,再火热的心在这种风的拥抱下也会变得冰凉吧。 如今,到南京了,又听说南京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夏季和冬季,这一次,我没有当做一个笑话,而且很快我也就体验到了。前两天还是20多度的温度,近两天却一下子降到了十度左右,前两天原本只需要穿一件衬衣的,现在加一件外套尚还觉得凉意沁人,看看日历,现在还是秋季啊,这怎么完全是进入了冬季的模式呢?难道江南的四季都是这样的吗?那也未免有点扫兴。 老家的秋天与这里是不同的,老家的四季各不一样,而且特色鲜明,春有春的妩媚、夏有夏的火热、秋有秋的喜悦、冬有冬的纯洁。老家的秋天现在正是收获的季节,家门口的木瓜树上,挂满了黄橙橙的木瓜,把树枝压得垂着头;稻田里,水稻不再高昂着头了,而是被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腰,像是在思考,也似乎在低唤农人去收割;花生地里,一颗颗拔出来的花生因为暂时来不及运回家里,都随意的捆好堆放在地里,细看一下,粒粒花生个大饱满,像是一个个胖娃娃般可爱喜人。 家乡的四季变化中让我最感觉神奇的是节气变化的明显性,冬天的时间,水井里的水是温的,掀开井盖,可以看到氤氲的水烟往上冒,而在打春那个时间点过了之后,水井里的水立马变得冰凉,而且也看不到水烟往上冒了。我不禁佩服古人的智慧,在科技落后的几千年前,古人是怎么准确的计算出二十四节气的具体时间,是在是让人捉摸不透。知道这个神奇的变化是母亲告诉我的,我也曾多次检验过,每次都让我惊叹不已。而如今物是人非,想来我也不会再去检验这神奇的变化了。 秋季是最容易勾起人思乡的季节,尤其是只身在外的游子。“父母在,不远游”的古训早已经被人遗忘。现在的我们为了生计,常年奔波在外,一年中能有几天能够陪在父母身边呢?当我们还是戮力奋争之时,殊不知,在我们的忽略之中,家中的父母已经渐渐地老去,甚至于猝然离去,留给我们的,唯有无穷尽的悔恨与愧疚,可是,这到底是谁的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想,所谓的水是故乡甜、月是故乡圆,大概就是因为故乡里有一种期盼和等待,可以想象,夕阳西下,小院门口,年迈的母亲靠立门框边远眺,希望看到远在他方儿子的身影,夕阳的余晖洒在母亲渐渐白了的双鬓、皱了的脸庞,一次次的守望却总是变成一次次的失望和声声叹息。而有一天,我们也会有儿女,我们也会渐渐老去,我们是否也会重复着同样的循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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