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似水流年 |
正文 | 似水流年 残酷,茫然,痛苦,迷惘,虚惶,那是梦,却又不是梦。因为它比梦还要模糊,比现实还要真实。 ——题记 那天,我穿上了孝服,为我敬爱的奶奶。 白天和黑夜没有分别,醒着和睡着没有分别,甚至于,我一度认为,生与死,也是没有分别的。 那是现实,可在我眼里,根本就是一场梦。 当我跪在奶奶的灵前守灵的时候,三婶走了过来,我实在是不喜欢这个长辈的。 “你好像一点都不伤心?” 梦境在一瞬间被击碎,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三婶笑,你真傻。 我诧异。 有些事情是必须忘记的,比如死亡;有些事,是必须记得的,比如—— 三婶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用手微微掩住嘴,在我耳边低声道:“比如遗产。” 我愕然的望着三婶的眼睛,那双表面伤心,却流露出无尽贪婪的目光让我不寒而栗。可我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切,毕竟,这都是必然。 他们都是自私的人,想到此,我突然自嘲的笑了笑,谁又不是呢? 大伯走了过来,说:“你三婶说什么了?说遗产了?”最后一句话已经带了丝丝的冷意,我心头一寒,片刻后,摇摇头,否认了大伯的猜测。我知道什么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 送葬的那一天,一个最该流泪的时刻,我没有挤出一滴眼泪,虽然,我很伤心。 家族中的女人们一个个扑向了棺材,伏在上面痛哭流涕。我站在旁边,冷眼旁观,手足无措。 我感到了邻居那种异样的眼光,那种能射穿人的目光。 不一会儿,棺材被抬走,留下的所有人脱下了孝服,轻松地笑笑,然后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我无话可说,也不想说。 后来,听说,他们为了遗产打了起来,听说某某进了医院,听说他们请了律师,听说…… 我想,远在天堂的奶奶必点感到寒冷了吧。我突然觉得很恶心,从心底里来的厌恶感快要让窒息了。 不过,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要做的,就是保护我的梦境。 可这一次,现实,又活生生地摆在了我的面前。 现实,生生地剥掉了我最为真爱的纯洁的、天真的外表。心,就像被一块精致的瓷片慢慢划破,痛彻心扉,痛至心底。直面生活的暴风雨,在残忍的暴风雨中挣扎,然后心就变得坚硬起来。 冗长的梦境,模糊而又残酷,我辨不清方向。 那么,现实与梦境的区别又是什么呢? 或许,现实和梦境本没有区别。残酷的现实。华美的梦境,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人们的认知不同罢了。就像那璀璨的烟火,有人看到了消亡,而有人看到了辉煌。 几年后,当我重新拾掇这些零碎的心情的时,突然悲哀的发现,我再也找不到了回家的路了。 也许,每个人都没有错,也许我早就明白了这一点,只是我一直都不肯触碰,不肯承认,就像面对死亡那条伤疤一样怯懦。 诚然,有些事是必须忘记的,有些事是必须记得的。 只是,我和三婶的理解不同。 有些事是必须忘记的,比如死亡;有些事是必须记得的,比如——感情。 那些生命中重要的人,那些唯美的片段,一直都占据着我们的心底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可那些金钱,名利却又无时无刻的不在它周围旋转,相互交织,相互纠葛。 生命如指缝间的沙砾,倏忽而过。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是沧海一粟,逝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离开了,就不会记得;忘了,就不会在痛了。 也许,这是幸福的。 今晚,我望着深蓝色的天幕中那轮纯白的月亮,突然间泪流满面。那落下的晶莹剔透的泪珠,祭奠了我早已失去的华美的梦境。 生命的旅途,从未停止过。 似水流年,漫漫长长的岁月里,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只有那轮纯白的月亮,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从未变过。 似水流年,似水,流走的年华。 2010年1月14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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