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阡陌红尘何谓真爱 |
| 正文 | 无数次的无眠之夜，脑海总飘过爱的影子，爱的概念。无数次的无眠之夜，我无数次的问自己，阡陌红尘，何谓真爱？是那令人痛彻心扉的轰轰烈烈，面对蓝天，大声的高喊我爱你？还是平淡的只有生活，早出一句叮咛，晚归一句问候？思之良久，写下此篇，读给那些失迷的女子听。——————————题记 【一】 云蜷缩在宿舍的单人床上，手使劲按着小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突然疼得自己直冒冷汗！外面冷得要命，今年北京的雪下得特别大，到处白茫茫的一片，云的四周却是漆黑包裹着自己，外面淡淡的雪光透过窗帘映到屋子里，云一点都感觉不到。只有自己蜷缩的身体跟控制不住的眼泪。云此时就像一只失群的孤雁，在心底悲鸣！ 小腹一阵阵钻心的痛，不得不让云使劲的咬着嘴唇。他娘的，整天没玩没了的陪那些无聊的男人死命的喝，也不知道酒吧老板从哪搞的这些小啤酒，还不如老家的“沂山”好喝，喝到肚子里只感到凉，一点啤酒的味道都没有，人都喝醉了，有些变态男人还没玩没了的硬往嘴里灌，没办法，不敢得罪客人，不敢砸老板的场子，只能陪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人玩命的喝。今晚突然肚子不争气，只好请假。包厢里仍旧灯红酒绿，姐妹们仍旧在那里醉生梦死，嘴里唱着不成调的金曲。 此时云好想有个朋友陪自己去看看医生，就算跟自己说说话也好，可自己没打扰姐妹们，大家都在工作。突然好想妈了，也不知道山东下雪了没？不知道今冬妈买好过冬的煤了没？不知道妈最近身体咋样？想给妈打个电话了，拿起手机云又犹豫了，算了吧，少不了挨妈一顿臭骂，少不了妈的一顿叨叨！想孩子了，不知道最近小涛的学习咋样？不知道小涛的棉衣那个老实鬼给买了没？也不知道后娘待小涛好不？还是算了吧，不打了，这么晚小涛肯定早睡了，明天还有上学，还是不要吵醒他了。 漆黑的夜，身体，四周没一点温暖，过往那一幕幕，一幕幕悄然在眼前上演。 云出生在沂蒙的大山里，父母过着早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乡村那袅袅的炊烟，错落的小土房，村落四周环山，山上三季树木葱茏，冬天玉树琼枝，这些就是云小时候的风景。经济的落后，教育也不在话下，云小学毕业就在家放羊。云总是把羊赶到山的最顶处，每天云都站在山的顶端那块巨石上，眺望山外那遥远的，朦胧的楼群。时间久了，那块巨石竟然让云爬的滑溜溜的。慢慢的云在成长，那山外的朦胧楼群在云的眼睛里变得越来越清晰。云发誓一定要飞出去，飞过那个山头，自己就像一只翱翔的云燕，在城市的上空盘旋，寻找栖身之地，累了就在某一座楼上停歇，感受城市里不一样的空气！ 机会终于来了，村子里突然驶入一辆不怎么豪华的小轿车，这不怎么豪华在村里人的眼里却是豪华的要命，村里人还没见过小轿车呢。从车里下来的一男一女打听村委会，说是城市的大酒店来村里招人，让村支书帮着张罗一下。乡亲们像接天神一样把老板跟老板娘送到村委会，也就是老支书的家里。老板送给村支书的一箱酒，一条烟让村支书屁颠屁颠的忙活了一整天，广播，登记，面试。主考官就是老板跟老板娘，要在大酒店做服务员，给客人端盘子倒水，身高，相貌，气质哪样都不能差。村里十几个姑娘最后只录取了三名，云，也在其列，虽然云皮肤稍微有点黑，但云那扑闪的那眼睛让那老板一下就捉住了。那一年云十七岁。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三个女孩就在乡亲们的欢送声中坐上了从没坐过的小轿车，去了一百多公里之外的东营。云的心里乐开了花，终于不用每天赶着羊群，眺望朦胧的美景，自己终于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终于可以呼吸到不一样的空气了。 云高兴的太早了，沿途云是欣赏到了几座城市的摸样，但最后车子却没有停在城市的楼群里，也没有那老板形容的大酒店。车子停在一座路边店，老板便说到了。第二天老板便带着三个女孩去城里买了新衣服，化妆品。从头到脚打扮了一番。回来后老板就给员工开了会，让以前的两个姐妹好好带带云三个。饭店在省道边，每天车流量巨大，饭店也是司机赶点赶饭的落脚点，原来做服务员是假，伺候那些赶路的司机做小姐才是真的。一开始云宁死不从，被老板一顿毒打，离家一百多公里，就算跑了也找不到家啊。 云从了，每天那些如狼似虎的司机排着队在自己身上折腾，刚开始还害羞的感觉，现在云渐渐变得麻木，看到那些长得丑陋的顾客实在不愿看，裤子一脱，躺下眼一闭，什么都看不见，只等着顾客拼命的扭动几下，一声呻吟，穿裤子收钱，还有的顾客进去抽动几下就完蛋，实在不像男人，但这钱好赚，老板的提成按每个顾客收钱，自己做的越多挣得也就越多。云一有空闲就去城里买衣服，化妆品，云大了，云知道只有自己好好打扮自己，才会在姐妹里胜出，招揽到更多的客人。 有时候姐妹们晚上睡不着，躺在床上闲聊，说做这生意是很赚钱，可要以后咋嫁人啊？云咯咯的笑；“女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东西不带防伪标记，用一次跟用几百次，几万次没啥分别，分辨不出的，这东西可没有机器磨损！”姐妹们都被云这漂亮的回答都得哈哈大笑！ 【二】 几年后，破落的小山村里建起了三座小瓦房，就是云姊妹三家。云跟姐妹拼命的招揽顾客，每年回家都把钱交给父母，父母都高兴的合不拢嘴，看孩子回家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外面也肯定没吃亏，又拿回这么多钱，看来还是城里的钱好赚啊。 渐渐的云在城里做小姐的消息慢慢在村子里散播，“怪不得这几家发达的这么快，原来是女儿在城里卖啊！多亏了当时咱家闺女没选上。这几家做老人的还不知道害臊，还夸自家闺女有出息来，看以后咋嫁人，哈哈，怕是没人敢要”！也不知道是乡亲们自己猜测到的，还是哪个天杀的见过云走露了风声？风言风语传到了云父母的耳朵里，父母联系不到云，只能在家唉声叹气，被乡亲们戳脊梁骨，而无言回拨。流言久了，也就慢慢归于平淡，反正就那么回事，说一段时间也就不再说了。春节云回家，父母摁着云不要云再走了，可是云这几年已经习惯了轻而易举的赚钱之道，眼一闭，就是让那些男人趴在身上扭动几下，钱就乖乖的装进自己的口袋，太容易了，过了春节，云又偷偷的走了。 云二十三岁的那年春节回家，母亲放了狠话，要是云再走，就回头找不到妈。父亲老泪纵横：“闺女，你不小了，这几年家里是亏了你，但你大了，该找个婆家了，该好好正经过日子了，你不能再外面疯一辈子吧”？云想想也是，女人总的要成家，要生孩子，老在外面疯，城市里没落脚之地，早晚还得要回家，还不如趁早找个舒心的好好过日子，反正这几年赚得那些男人钱够花好几年的，也不至于结了婚受穷。 乖乖呆在家的云在外做小姐的事，很快就在乡亲们的嘴边消散，因为毕竟传言归传言，毕竟谁也没见过啊，乡亲们只是乱传，怕是嫉妒故意造谣那也说不好！ 几个月之后上门提亲的媒婆就踏破了门槛，以前那些传言也没人再去提起。农村风俗媒婆提亲了，只要女方同意，然后媒婆就会安排男方跟女方见面，单独两个人见见面聊聊，看看有没共同语言，要是能说的来，这门亲事也就差不多了。在众多的相亲的人里，云一眼就看上了大海，大海是邻村的，跟自己同年生，老实，不太会说话，摸样还长得俊。云这么多年在外面伺候成千上万的男人，什么男人自己没见过？云讨厌那些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再说大海老实，初夜肯定也不懂得什么“红”，到时候一句谎话肯定能骗过。 几个月里双方都在为亲事忙碌着，新婚之夜，不会喝酒的大海送走来贺喜的朋友跟邻居，没等云脱光衣服就疯了般的扑上去，云两腿故意紧闭，咯咯的笑。大海涨红了脸，找不到云身上让自己发泄的神秘之地，一阵哆嗦，大海控制不住，涨急的他濆了云一身。“你有病啊？不中用啊你？算不算男人？”气急败坏的云血头血脸的骂大海。大海象做错了事的孩子，涨红着脸，老二像霜打的茄子，抬不起头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控制不住了，我第一次呢，我不会”！“谁不是第一次啊？我也是第一次。你个傻样！”看大海不知道该做啥的愣在那的傻样，云再也控制不住，咯咯的大笑了起来，这呆子真老实，连家门口都找不着，更别说初红了，他懂个屁啊！云擦了擦身上的粘液拉大海躺下：“乖，以后听我的话，我教你。”云心里一直在笑，这呆子肯定不会在外面给我沾花惹草，老实巴交的放心。脱光了衣服的云的身体在大海的面前完全展露，大海惊异的摸着云的乳房，乳房上满满的纹着一支玫瑰，鲜红的花朵让每个男人都蠢蠢欲动。“咋弄上去的？疼不”？大海战胜不了自己的好奇，禁不住的问。“好看不？呵呵呵，早不疼了，是以前在外面上班的时候见姐妹们都在身上纹蝴蝶啥的，我也纹了，追潮吗！”云说的轻巧，是以前招呼客人的时候，为了让男人血液加速，调动欲望以便于拉回头客，自己才在乳房上纹的，那些男人趴在自己身上，玫瑰就在眼前随乳房跳动，那些男人脑子里不知道想啥，反正完蛋的快，自己也少受罪！ 结婚后的日子虽不是特宽裕，但也算相处融洽。大海虽然不会唧唧我我，但每次吃饭大海总是不夹菜，说不喜欢吃，等云吃饱了，大海才把云剩下的吃的津津有味，说是别浪费，剩下倒掉可惜。云心里明白，大海是舍不得自己吃，等自己吃饱剩下，才肯吃。云心里也没感觉到啥，傻样吧，就一呆子，什么都让给别人。每次云不舒服，大海都陪着云去卫生室，卫生室的老大夫都笑话大海，说你媳妇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孩子，还用你每次都跟着，怕丢了啊？大海也不反驳，只是答不上话脸涨得通红，云再不舒服，大海还是照旧陪着，云不让，大海说你感冒身子虚，要是在路上跌了咋整？有一次云感冒发烧，没有力气走路，大海背着云去的卫生室，打完针又把云背了回来，邻居们见了都说大海待云好，大海只是笑笑，那甜蜜在大海的嘴角上跳着舞呢。 一年后，小涛来到家里，日子也突然让云压抑。大海每天在山上开垦，日子渐渐紧张，只好跟着邻居去了外地的建筑工地做民工，家里只剩下云跟小涛。早上醒来，洗衣做饭，喂哺孩子，这些以前都是大海在家做的，大海的突然离开，让云感到好压抑，每天忙里忙外，自己啥都不懂，闷了也没人跟自己说话。隔上三五天大海就会打个电话回来，问家里咋样？小涛长得快不？云一开始还是笑着跟大海说的，时间久了老是问这问题，烦都烦死了，懒得跟你说。沉闷的生活也让云的脾气慢慢变得暴躁起来。自己简直傻到家了，也不知道以前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还是让猪拱了？嫁个呆子，什么都不会，不会跟自己调情骂俏，不会甜言蜜语，自打结婚自己还没有过高潮呢，几分钟就完事，躺下后就跟头猪一样，越想自己越可怜，现在还要白黑的给他养着儿子，累的要死。要钱也没钱，大海打工挣得钱有时候还不够家用，自己从结婚还没买过像样的衣服，以前用过的化妆品的牌子就算想买也找不到地方买，这破家，这破山沟越想心里越烦，越想越够，自己小时候经常站在山顶眺望远处的城市，没想到兜了一圈又回来了，想想自己就命苦！ 【三】 小涛转眼八岁了，云也在这苦闷中隐忍了八年，每个空虚的夜晚，云都想一走了之，去过自由的日子。每个无眠的夜里，云多想有人陪，给自己疯狂的爱，努力的要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抽空的感觉，风雨过后，躺在心爱的人的怀抱里，好好享受人生不可重来的青春。大海每年回来几次，在家过几晚就走，每次回来第一夜真他妈的无能，不过十几下就喊着完蛋，真受不了，恨得自己牙都痒痒。但大海再怎么无能，也不是不中用，每次大海打起背包要走，好想把他留下多呆几天，但还得要吃饭生活，自己结婚这么多年，除了带孩子什么活都没做过，没挣过一分钱，要大海再不努力，喝西北风啊？ 小涛到了上学的年纪，每天睁开眼给小涛打扮好，送去上学后，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空虚沉闷像是毒蛇，咬噬这自己的灵魂。云快崩溃了。 “呆子，什么时候回来”？云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大海的手机。“咋了？有事啊”？大海莫名其妙。“有时间快滚回来，顺便发了工资给我买块手机回来，要好的，能上网的。”云的话里带着火，沉闷的快要爆炸。“奥，那过几天吧，过几天等发了工资我就回去”。大海满口答应，云做任何事情大海从来不问理由。 几天后大海就回来了，带给云一块oppo，手机交到云的手上，云高兴的搂着大海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一个。大海嘿嘿一笑，摸摸自己用了好几年的不到二百买的诺基亚说；“爱惜点用，很贵的”！大海想不到就是自己辛苦一个月挣来的这块oppo手机，实际上是买回的一枚炸弹，不久后的将来将这个家炸的粉碎！ 是云在这苦闷无聊的时间里突然想到以前做小姐的时候，姐妹们都拿着手机上网聊天，天南地北，任何时间都会有人陪你打发时间。云想，自己在家，上网随时拉个陪自己说话的，自己也不至于那么闷！ 云给自己起了个好听的网名“水滴”，自己就像一滴水，孤独了不能生存，汇聚海洋却又找不到自己的影子。送走小涛，云就躺在沙发上跟那些不认识的网友瞎侃，随便自己乱编乱造，反正谁也不认识谁！ 人们都说网络是虚拟的世界，网民都是神秘的种族，但网络是虚幻的也是真实的，虚幻与真实是靠自己的心态来决定的！这些云不懂！ 一个叫“风平浪静”的网友很快进入到云的好友列表里，一开始云也没感觉怎么样，没想到风平浪静每天的嘘寒问暖很快攻占了云的堡垒，一个孤独的女人在孤寂的时候是很容易被甜言蜜语战胜的！这些云事先都不知道，因为云不懂！晚上小涛睡熟了，云就掏出手机打发空洞的黑夜，黑夜里无助的无眠！风平浪静总在线，给自己一个微笑：“咋还没睡美女”？时间久了，云只跟一个网友说话，那就是风平浪静，云习惯了打开手机上网就是寻找风平浪静在不在线！习惯了风平浪静的问候，习惯了他的笑，习惯了他给自己的温暖。 熟悉久了，云知道风平浪静真名叫世友，知道了世友比自己大一岁，有个小女孩，而且还是临镇的，离自己就十几公里。知道了世友是开货车跑长途的，怪不得他经常在线，原来司机倒班有的是时间聊天啊！货车司机这概念一下子把云的记忆拉回到自己做小姐的时光里，呵呵呵呵，这家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再说嘴巴甜的这么会泡女人。“你找过小姐吗”？云终于忍不住问。几秒的沉默后世友回复过来：“没有，那些女人脏，脏的像厕所，什么人只要交了钱都随便解手，不小心染上病不麻烦了啊”？云忍不住的偷着笑，谁信啊？没找过你咋知道脏？呵呵呵呵，鬼话连篇，但云还是强忍着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这样的，呵呵呵，最起码干净，不放荡”，世友不假思索，立即回复。“鬼才信，再说咱俩又不认识，你说不定一看到我就想吐呢，我可长得不咋俊”，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高兴的，每个女人都逃不掉夸奖自己的利器，云也不例外！ “今天有空吗？我没出车，孤独了，郁闷了，好像找你说说话，面对面的说，再说做朋友这么久了连彼此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如果你有时间我在县城车站等你”。云刚起床就收到了世友的信息。云犹豫了，如果不去，世友在黑夜里朦胧的样子永远看不清，再说自己好几晚做梦都梦到世友搂着自己狂吻，那潜藏在心底的人性本能此时任云再怎么强压也压不住，云心里也明白世友见自己想要干嘛，云心里很清楚，自己苦守强压的欲火快要把自己烧的遍体鳞伤。再说就算自己出轨，有谁会知道？那呆子自己的初夜他都验不出来，更别说是现在，有没有防伪标记！云爽快的答应了。云匆匆给学校老师打了电话给小涛请了假，然后把小涛送到娘家，自己假称以前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聚会，让妈看着小涛，自己晚上应该回不来。云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四】 云在车上努力想象着世友的样子，这样子无数次也在云的梦里出现过，但都是很模糊，这次要真的看到，不免也有一点小小的激动。云以前做小姐的时候曾经极讨厌那些司机，眼睛瞪着你像只狼，但在云的想象中世友肯定不一样，世友那么懂得体贴人，那么懂的嘘寒问暖，那么会夸奖女人。如果是在以前，就算世友的样子多么可爱，世友多么善解人意，云肯定也不屑一顾，但过了这么多年，跟大海的平淡生活，淡的像水，世友的出现，却让云不是那么讨厌司机，是久积心底的欲火在作怪，还是世友的甜言蜜语改变了自己？云心里是模糊的，说不出原因！ 十几分钟后，车到站了，云走下车，一眼就认出站在车站门口等待的世友，清瘦，中等身材，皮肤白皙，活脱脱的一张女人脸。世友也很快就捕捉到下车后站在那里没有离去的云，两人相互一笑，云发现世友的眼睛却是在男人中少有的，云说不上来，反正跟以前见过的那些臭男人有着天壤之别，自己与他眼光对视，却像被世友的眼光黏住一样，想离开却又无能为力。 “走吧，咱先找间茶馆喝杯茶吧”？世友先打破了沉默。云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跟在世友身后进了一间茶馆。坐下后，两人的距离慢慢拉近，在网络里两人早已无话不谈，这见面后人的本能虚伪含蓄也就瞬间打破，云结婚前那阳光的样子被世友用极短的时间给找了回来，世友不太怎么善言，说话慢，但每句话好像都在心里想好了才说出来，云找不到一点瑕疵。见云高兴的像个孩子，世友抿嘴一笑：“云，我在旁边的旅馆有个家，我有时候出发回来，半夜三更怕回家吵醒老婆孩子，所以常在那住，要不去我那个家坐坐”？云高兴的点点头，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云却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家是世友刚才云没到站的时候事先定好的，喝杯茶，世友是想再进一步的了解一下云是什么样的女人，也好打破风雨之前的尴尬。 打开旅馆的房间门，世友就把云一把抱住，把嘴压到云的嘴唇上，云本能的用女人的矜持挣扎反抗，但这结果是云早就预料到的，一点惊讶都没有，只要世友是个男人，只要世友能看上自己，走进世友的房间，这是必然要发生的。短短的反抗两人迅速进入角色，脱光了衣服的云，世友摸着云的那支玫瑰，嘴里嘟囔着好美啊！世友拼命的做着，云也努力的迎合，世友的体力出奇的好，额头早有汗滴，云从未有过的叫声让世友拼命的摧残着自己的身体，云浑身被抽空了，大脑像缺氧。做小姐时没这感觉，只咬着牙盼早点结束，拿到钱就好，跟大海就几分钟，每次都恨得牙都痒。从没有过的感觉在云的身体里蔓延。云知道自己完了，这次让云真的爱上了世友，就为这一次身体交融，就为世友给了云从未有过的感觉。 两人疲倦的摔在床上，云问世友：“你爱过我吗？你让我爱上你了”！"爱过啊笨蛋，你让我销魂，你让我醉生梦死，你简直就是一个疯狂的女人，这方面你简直就是才女“。世友轻描淡写的回答道。以前跟好几个女孩子缠在一起，自己都随便说爱，都没什么后果，随便就甩了，但这次世友想不到自己错了，又轻易的说出爱，世友想不到云干柴烈火这么多年，这次认真了，认真也是世友带给云从未有的激情。“那要是假如有一天我离婚了，你会娶我吗”？云又试探着问世友。“会的吧，你那么能干”！世友仍旧没感觉到云的话里有话，这也许是世友屡次能轻易得手的原因造成的，让世友把云看成是跟以前一样的女孩子，而放松了警惕。 一个男人最好不要对一个女人轻言说爱，爱是付出，爱也是责任，假如你不爱这个女人，假若你只想得到她的身体而不爱她，最好不要说爱。世友的一个爱字，让云真正知道什么才是爱，什么才是生活。世友的一个爱字摧毁了云的家，也差点烧了自己的家！ 以后的日子，每当世友出差回来，两人就约好在这个小旅馆里疯狂，世友出差的时候，云每天都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支柱，每天云都会给世友发个信息：老公，在外注意安全啊，别老顾着想老婆啊，老婆在家听话，好好的来！世友总会回复一个微笑，那个微笑表情每次都让云沉醉好久。云不再接大海的电话，就算接了也会厌烦的说：“挨咬，不就是那俩问题吗？我好，小涛好，行了吧？还有啥问的？还有啥需要我回答的”？云的变化也让大海越来越感觉莫名其妙，大海叫不出为啥？大海想不到都是自己拼死拼活一个月的工资才买到的手机给自己惹的祸！ 【五】 那天世友出发回来的晚，云嘱咐邻居接小涛放学，然后匆匆赶去了县城。云想世友了，云恨不得每天世友都陪在自己身边。一场缠绵之后，云躺在世友的怀里说了段时间想念的话，没想到天早黑了，天啊，小涛还在邻居家里呢！两人急匆匆的穿好衣服，早没客车了，世友只好去停车场开出自己的小奥拓，“云，别急，一会就到家”。 当车子驶到村头，车的灯光里，大海抱着小涛站在那里，等着云回来。大海最近打电话云爱接不接的，大海想不通为啥，反正隐约感觉云在变，正好开了工资，回家放钱顺便看看家里咋了？大海到家后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打云的手机关机，在邻居家找到小涛，邻居说云最近老往城里跑，也不知道啥事，每次都是邻居替云接孩子。大海做好饭，等着云，可天都黑了，一直等不到，大海心里七上八下，抱起小涛一直接到村口，在黑暗里一直寻找着路上云的身影。小车临近村口，大海都没有感觉到时云，在大海的思想里小车与云根本毫无瓜葛。小车停在大海的身边，云打扮的很洋气的从车里出来，大海隐约看到车里坐着的是个男的。世友做贼心虚的心里没敢下车，掉头就跑，大海这才反应过来，抱着小涛就追：“停下，别跑，有种你别跑，你个坏蛋”！ 大海跟云都没吃饭，云把小涛搂下，大海才诺诺的问：“你去哪了？回来这么晚！打手机你也关机“。云这才掏出手机看到早没电关机了，刚才跟室友疯狂，哪顾得上理会这啊：”怎么？调查啊？我去哪有必要跟你汇报吗”？云淡淡的回答。“你，你以前不这样的，你咋给我带帽子”？“我给你戴啥帽子了？你那只眼看我偷汉子了？你有病啊？你过够是咋地？”云火了，从床上蹦起来，接着朝大海开火：“是不是过够了？还怀疑我偷汉子！对，我就是偷了，你能咋地？要过就过，不过拉到，呆子样，我早受够了，从嫁给你我有过一天好吗”？大海涨红了脸，一直待云当宝贝的大海狠狠的给了云一巴掌，以前云经常叫大海呆子，这次肯定也不是呆子俩字惹得祸，是大海不能容忍云承认自己偷汉子，再老实再优良的男人也绝不会容忍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帽子穿小鞋。 第二天在民政局当接过离婚书的时候，大海留下了眼泪。打了云一巴掌，大海后悔了，但大海不会哄女人，看云趴在床上哭大海的心里也不好受，云不能容忍伺候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打了自己，坚决要离婚，大海做不了云的主，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云拿主意，这次大海也找不到理由反驳。不过大海看着被惊醒的小涛哭的跟泪人一样，心疼得跟针扎一样，想劝云不要这么闹了，以后好好过日子还是一样，但大海脑子里有，就是说不出来，也不怪大海，大海本来就不是会哄女人开心的男人。自愿协议离婚很简单，不到半小时离婚证就递到了手上，一百块钱也不贵，比办结婚证便宜多了，也省事多了。大海看着隐隐在笑的云不禁问；“以后你咋办？小涛还小，你要坚持你临时带他，我也不反对，但可不要你娘俩吃苦啊”！“管那么多干嘛？婚都离了，我怎样与你还有关系吗”？昨晚的一巴掌云还没从怒火中走出来，言语也很冲撞。 跟大海分开后，云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世友的手机：“老公，老婆离婚了，呵呵呵呵，庆祝一下哈，我终于自由了，老婆等你离了把我娶回去哈”！“你有病啊？怎么突然就离了？你怎么这么小孩子”？世友被云的电话惊呆了，只想玩玩呢，这回搞的，混蛋女人还真的当真了，世友还一直在想昨晚差点被大海抓到，还在一直庆幸呢，突然被云的离婚通知惊得不轻。妈的，这回脱了裤子提不起来了，混蛋女人，真来真的，世友在心里恨恨的骂。“咋了老公？你不是说爱我的吗？我说要哪天要真离了，你也答应会要我的啊！怎么？你反悔了”？云也被世友突然的冷言冷语惊得不轻，世友一直不是这样子的，昨天还抱着自己疯狂的冲撞自己的身体呢。“爱你个头，说说而已，你个笨女人，这你也当真啊？大家都是玩玩嘛，你干嘛搞得鸡飞狗跳的”？这回世友老实了，那些自己擅长的甜言蜜语一下烟消云散，头疼，第一次碰到傻到家的笨女人，以前那些女人自己够了，冷言几句，都乖乖的离开，什么乱子都没闯，这回遇到丧门星了，自己随便说说她还真离了，妈的，快闪，要不真被黏上，回家也交不了差，要是被静知道了，还不扒了自己的皮啊！自打跟静结婚，静就不大爱说话，但每次不小心做错事被静抓到尾巴，每次都不轻饶，这次捅这么大漏子，静非拆了自己骨头不可！云也被世友的瞬间转变惊傻了，世友变得让自己不认识，云哭了，哭的好伤心，自己在心里憧憬的那些跟世友的美好未来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世友原来只是想要自己的身体，寂寞了在自己的身上寻找刺激：“你们这些臭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就知道上床，爬起来就什么都不承认！”云歇斯底里的冲着电话喊，但电话那头世友已经把手机关掉了。 云带着小涛搬回来娘家，母亲知道真相后当时就晕厥过去，父亲有一次老泪纵横，狠狠的扇了云一巴掌：“滚，我没养你这个闺女”！云带着小涛只好去了县城，租了一间房子，暂时躲避风雨。 【六】 接下来的日子，云疯狂的找世友，世友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手机一开始不接，最后干脆关机。一切都结束了，云在漆黑的夜里睡不着，拿着手机回忆以前世友发给自己的微笑，但现在收不到了，风平浪静永远不在线，大概号也早就换掉了。自己真的傻到家了，一个花言巧语的男人要了自己的身体不要紧，竟然收了自己的真感情，然后又撕得粉碎！现在自己无家可归，想回头都晚了，再说自己也没脸回头，娘家也不让进，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孤独的感觉跟以前大海不在家的感觉不一样，现在的感觉就好像被世界隔离，除了小涛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小涛还小，要上学，县城高额的花销开支让自己快崩溃了。 每天晚上云都在回忆，回忆就像是砒霜，让自己窒息，像是坟墓，要将自己埋葬！云躺在床上，愤恨，恨这些臭男人，玩弄了女人的身体，说不定回到家还体贴的要命，搂着老婆在那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呼呼大睡呢，云终于咬牙拨通了静的手机，这号码还是跟世友缠绵的时候无意把弄世友的手机默默记在心里的，呵呵，云在庆幸自己虽然对事物的分辨不是很高，也没怎么上学，但记忆力还是蛮强的，手机拨通了，云淡淡的笑着说：“喂，是静吗”？“你是谁啊？"“我是你家世友在外面的女人啊，你家世友真能干，每次都搞得我要死要活的，现在我俩还在一起那，要不你听”。云故意的装出叫床的呻吟声，扣掉电话，云嘿嘿的笑，笑着笑着泪又模糊了自己的双眼。几分钟后，云的手机响了，是静的手机打过来的，说话的却是世友：“妈的，臭婊子，你妨碍到我的生活了，妈的，你想玩是吧？你等着，我找人做了你！臭婊子”！世友还在骂，云不想再听下去，关掉手机，咯咯咯，云笑了，漆黑的夜里这笑声像鬼！ 静跟世友刚躺下就接到了云的电话，静呆了，拿着手机问世友：“怎么回事，想好了在编，最好编的靠谱一点”。世友知道这纸是包不住火了，拿过手机就朝云一顿臭骂，骂完扑通给静跪下了，只好老实交代，不过聪明的世友隐去了好多部分，最主要的是云勾引的自己。静什么都没说，穿好衣服摔门走了，回了娘家，不过几天的功夫就被世友找上亲戚把静叫了回来，听说世友当着岳父岳母的面又给静跪了一次，还写了保证书，去的亲戚都画押做了见证人。 一个月后捉襟见肋的云拨通了在北京ktv工作的以前姐妹的电话，把小涛送回娘家，坐上了去北京的列车。父母虽把云赶了出来，但父母的心里更痛，哪个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啊？就算云再怎么做的不对，孩子却是无辜的。这次云要走，走就走吧，以前有大海挣钱给她花，现在离了，总要找个事做，不挣钱咋生活啊？父母也猜测云这次去找以前的姐妹肯定也不是什么体面活，但父母不想问了，管不了，爱咋就咋吧！ 现在的云心里早死了，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糟蹋女人！在北京的酒吧，客人都是有钱的主，更不敢得罪，每天醉生梦死，云也好像找到了解脱，可以让自己忘掉所有的回忆，所有的伤痛，云就像一个躯壳，游走在客人中间，遇到想要自己身体的客人，云好不推诿，来就来吧，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只要肯出钱，丑俊都无所谓，就算客人喝的酒气熏天，自己也喝的不少，臭味相投，也闻不到啥！每个客人云都用力的招呼着，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大把的小费装进云的口袋！ 前几天妈打过电话来，说小涛被大海接走了，小涛也愿意回去跟着爸，人家又给大海介绍了一个女人，说是那女人的丈夫出了车祸死了，带着一个跟小涛一样大的孩子。妈最后说，大海爸妈死的早，自己好不容易巴罗着成了家，没想到被你害的这么惨，现在人家再找个，不知道那女人过来后会不会待小涛好，哎！是咱对不起人家，咱也不好说啥！扣掉电话，云的心跟针扎一样，不知道是为啥？以前跟大海在一起没感觉大海哪点好，现在想想，这世界上怕是再没人像大海这么对待自己了！人为什么总是等事情过了才知道对与错？为什么有些人等接触了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对你好？扣掉母亲的电话，云最担心的还是小涛，落到后娘的手里，也不知道受不受委屈？ 今天晚上遇到一个酒鬼，喝了那么多了，还在一直往嘴里灌，他娘的，喝死你个王八羔子！自己独自突然疼得要命，不知道是咋回事？反正不是大姨妈来了，才刚走没几天呢！肯定这破啤酒来的门路不对，不知道是老板找那个小加工厂自己加工的，喝进肚子里，只感到冰凉，没一点啤酒的感觉，刚开始还喝的好好的，越喝越凉，那些客人都喝的只知道往嘴里灌了，早喝不出啥味道了。 云只好请了假，蹒跚着进了宿舍，爬到床上，手不停的按着肚子，丝毫没有改变，还是疼的要命！越疼云越想小涛，自己要是疼死了，小涛以后真看不到妈了！犹豫了好久，云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大海的手机：“喂，大海，小涛睡了吗”？“这么晚了打电话，我以为是谁呢？小涛刚睡了，刚才还吵着要我给你打电话呢，说想你了，我怕你早睡了吵醒你，寻思明天给你打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云的脸颊往下滚，云用手摸了摸，苦笑着说：“听妈说你快结婚了，恭喜你哈，我对不起你大海，只求你们结婚后待小涛好好的”。“奥，这事啊，那个女人就搬来住了几天，也没登记，我就推她们娘俩走了。哎！本来是好事，不好整啊，她的孩子跟小涛老打架，我看那个女人老偏袒她儿子，我怕小涛以后吃亏，就把这门亲事给砸了！哎~！我现在也不出去打工了，在家穷点就穷点，好歹把小涛拉扯大，我也就放心了”！ 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嚎啕大哭了起来：“大海，我想回家”！“云，你咋了，咱不哭，不哭哈，想家了就回来吧，小涛还整天想妈！你老在外面飘，我也不放心，也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工作！问妈，妈也说不知道。回来就快回来吧，我跟小涛去车站接你”。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十四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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