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足迹（十七） |
| 正文 | 第十七章 跨进大门，张伟放下挑子。 凤英的妈满脸笑容地迎上前来，热情地说：“稀客、稀客，快请坐，快请坐！” 凤英的哥连忙介绍：“这是妈！” “妈！”张伟向丈母娘深深地鞠了一躬，甜甜地叫了一声。 “哎——”丈母娘高兴地答应了，笑得嘴都差点儿合不拢了。 凤英的哥又指指他的老婆道：“这是嫂子！” 张伟有礼貌地叫了声“嫂子”。 凤英的三个外甥一见来了生人，急忙躲在他妈妈的背后面。张伟从口袋里掏出水果糖，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把糖果放在了他们的小手中。 见凤英没出来，哥一边给客人倒茶，一边大声喊：“妹，来客人啦，怎么还不出来!” 听见哥哥叫她，凤英立刻从她房间走出来。 “稀客呀！”凤英对张伟和启炎说。 张伟抬眼望去，只见她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儿，苹果型脸蛋白里透红，大眼睛，双眼皮，红嘴唇，乌黑的短头发扎着两只“小麻雀”，紧紧地靠在耳后，一件白底红花的绸布衬衣，配一条宝蓝色的“萝卜裤”，大方得体、玉立亭亭。 “她，就是将要与我相伴一生的伴侣！真是苍天有眼啊！”张伟十分欣喜，心想。 吃罢晚饭，送走了启炎，张伟留宿岳母家，第二日去拜问其他几户亲戚无话。 从亲戚家回来，已是中午时分，丈母娘正在准备午饭。 张伟抬头向厨房顶上望去，只见乌黑的浓烟从烟囱里一阵阵的冒出来，直冲云天，空气中含着一股刺鼻的怪味。 张伟指着那浓烟问凤英：“你家在烧什么，烟囱里冒出的烟怎样那么黑？” 凤英笑着回答：“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烧的是石油！” “什么？烧的石油？”张伟吃惊地问。 “是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凤英反问道。 “你们怎么能搞到石油呢？”张伟不解的问。 于是凤英就把弄到石油的经过讲给张伟听。 原来，澎湖大队地势平坦，人烟密集，没有山坡和荒地，队里分的稻草，根本不够烧水做饭生活所用。人们只有四处寻找燃料，挖树根、铲草皮……来补充。一年前不知是谁从几十里外的江汉油田挑回一担黝黑的石油渣，经过实验，竟可以燃烧。虽然挺脏，还带有刺鼻的气味，但是，总比无柴之炊要强。于是澎湖大队几百户人家，家家都去油田，往返五六十里地偷石油渣。 “喔，原来如此，你们家的厨房熏得黑乎乎的，是它作的祟！看来你们的日子也挺艰难啊！”张伟恍然大悟，又略有所思的说。 从此，张伟与凤英的恋爱关系正式确立。 每逢星期天，张伟大多数时间都要去会会自己的恋人，凤英有时也利用劳动的便利到张伟家去玩玩。张伟不在家时，张伟妈就给学校带信，说家中有事，张伟便立即明白，回家与凤英说说话。你来我往近两年，俩人均以朋友相待。 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的情感开始发生变化。夏天一天，张伟又去凤英家，晚饭时分，张伟和凤英俩把竹床从里屋抬到门前的场地，凤英在前，张伟有意的在后面把竹床推了几下，凤英回过头，张伟冲他做了个鬼脸，两人会心的笑了！ 饭后，妈、哥嫂都做自己的事去了，他俩挨坐在那儿乘凉，张伟小声的对凤英说：“咱俩恋爱已快两年了，两年来，咱连手指头也没碰过你，你看咱们的关系是否可以前进一步了？” 凤英用手拍了张伟一下，故意笑着说：“咱俩这样不是很好吗，还怎么前进？” “还用继续说？怎么前进你不清楚？”张伟反问道。 “请你为我考虑考虑，在队里与雷云尽管没谈成，但是影响挺大，再加上嫂子本身就对我的婚姻不满，再说咱俩的年纪又不是很大，万一出了岔子你说我怎么应付？……”凤英沉思了一会，耐心地给张伟解释道。 “这也倒是！”张伟点点头说道。 一九七二年冬季的农田水利建设的战斗又打响了，公社集中了全公社劳动力，在虾米湖边修建鱼苗孵化池和寄养池。顺意大队正好在虾米湖南岸，是澎湖连去水利建设工地的必经之地。大伙起早贪黑，不辞劳苦，经过几十天的奋战，好不容易才等到工程的结束。 那天黄昏时分，澎湖连的工程通过了验收，可以撤出水利工地了。人们归心似箭，纷纷收起自己的劳动工具，高兴地往家里奔。 凤英走在人群中，思念之情突然从心中油然而生：“自从水利工程开工以来，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和他见面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对，还是转道去他家看看吧！”于是她默默地离开众人，径直向张伟家走去。 不知不觉已到了张伟的家门口。张伟的姐姐、姐夫也刚从工地上回来，见凤英来了，立刻迎了上去，把凤英接进屋来。妈妈元喜听说自己的准儿媳妇来了，更是欣喜万分，高兴地准备着晚餐。 凤英走进张伟的房间，没见着，便跑出来问张伟妈：“妈，今天是星期天，怎么没到张伟呀？” “他说有事刚出去了，等一下就回来了。”张伟妈回答说。 天渐渐地黑下来了，凤英在房间里等了好久，也不见张伟回来，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于是她就起身去厨房帮忙，他一边给灶膛添柴，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天都黑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呀！天太黑了，人家怎么回家呀？” 张伟妈听后，“噗嗤”一笑，说：“傻丫头，不能走就不走了嘛！” “那怎行？不回去，他们会骂死我的！”凤英胆怯地回答。说罢，起身就离去。 “天都黑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走哇！”张伟妈喊着赶了出来。 刚到大门口，就听见那悠扬的歌声传了过来：“送君送到大路旁,君的恩情永不忘……” “是张伟，是张伟在唱歌！”凤英高兴地叫起来。 张伟登上台阶，看见妈妈和凤英站在门口，不解的问：“妈，您怎么还不烧饭呀？” 妈说明了情况烧饭去了。 张伟听后，“呵呵”笑了两声，冲着凤英做了个鬼脸，说道：“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俩多少日没见面了，怎么一进门就要走哇，岂不是太忍心了吗？难道你不想咱？” “就知道油腔滑调的，鬼才惦记着你呢！”凤英抿嘴一笑回答说。 “你不想俺，俺就不惦记你吗？”张伟说完，把凤英拉进屋来。 晚饭后，张伟和凤英来到房间，点燃了煤油灯。煤油灯罩擦得雪亮雪亮，火苗儿在灯芯上忽闪着，透过玻璃灯罩，放射出雪白的光芒。 他俩坐在床沿，讲述着这离别一月的见闻和感受，倾诉着相互的思念之情。 不知不觉时钟已经指向十一时，凤英慌忙站起身，坚持要张伟送她回家，可张伟怎么也不肯。 凤英走出房间，打开大门，放眼望去，黑幕笼罩着天穹，宇宙间万籁俱寂，人们已经处在沉睡之中。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她关上大门，高兴而又为难地走进了房间。两人洗浴完毕，拧小油灯，放下蚊帐，解衣卸带，双双钻进被窝里。 张伟撩开凤英的上衣，双手摸着她那对莲蓬似的乳房，激动的心砰砰直跳，一股暖流一下子涌向全身，浑身上下感到是异样的舒畅。他沿着乳房、肚皮，一直往下摸，当摸到胯当时，却发现凤英还穿着短裤，他立刻扒去凤英的内裤，迫不急待地爬上她的肚子，那硬邦邦的jj就往她那儿插，但怎么也插不进去，索性用手帮忙，好容易才插进去了。可是，当他抽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插进去的jj，想插第二次时，却又插不进去了。此时张伟的心过于激动，也不管这些了，他趴在凤英的肚子上，尽情的、反复地做着做爱的动作……凤英害羞，也不做声。她张开双腿，仰卧在床上，任凭张伟覆雨翻云。张伟的jj在她的阴道口、会阴处来回地蠕动着，进去了，没进去，他全然不知。 一夜好几遍，就这样重复着。张伟倒满足，可是人家凤英呢，还不知“性福”真正是啥滋味呢！ 这就是他俩的“初夜”。 “初夜”让他俩刻骨铭心！ 多少年后，每当他们夫妇俩回忆起自己“初夜”的情景，总觉得是那样的好笑，那样的遗憾！却也是那样的自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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