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泥土的芳香----刘广才先生散文集《红叶梦》读后 |
正文 | 刘广才先生于古稀之年,将其散文结集出版。作为他的学生,我甚感欣慰。观先生之文,一片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写乡里人,记乡间事,说乡土话,抒乡土情,字里行间皆散发着泥土的芳香。 刘广才先生写乡里人,犹如一幅幅山乡人物素描。《玉碎和瓦全》中的田秀,对朋友赤诚以待,对世俗不屑一顾,虽然在闲言碎语中不幸死去,而她的形象却象“一首世人没有破译的诗”。《泪珠赋》中的吴娟,用那珍珠般的眼泪,让一个穷途失意的先生重新鼓起生活的勇气,虽廖廖数笔,其善良、纯情之形象已跃然纸上。《告别听鸟斋》中的王大哥,让先生在人生低谷之际,“得到无限慰藉和解脱”。那善解人意的热心肠,让人倍感温暖。《马海松先生》中的马老师,报国无门,含冤而去,让人读后暗然神伤。这些生存在社会底层的乡里人,在作者的笔下栩栩如生,闪耀着善良纯朴的人性之美。 刘广才先生记乡间事,犹如一幕幕历史画面的再现。在《山城旧事》、《捡来的故事》、《捡来的野史》、《郑重其事说假话侧记》、《桃花县的佘法官》等文中,李青云的卑鄙,王木先生的无奈,汪海的愚昧,佘法官的腐败,在作者笔下的人间百态,描绘得惟妙惟肖。如果说上述人物的故事,让人感慨世态炎凉,那么《窑湾364》所发生的一切,则让人扼腕长叹。那是一段黑暗岁月中发生的黑暗故事,文中人物矛盾之冲突,人物情感之激烈,人物善恶之分裂,人物思想之斗争,在作者悲愤的叙述中,已力透纸背。作者在文集中以大量平实的笔墨,记述发生在山乡的历史故事,已成为人们感知那个时代的重要记忆。 说乡土话,让刘广才先生的散文犹如一部大别山方言的活词典。刘广才先生喜欢运用大量的地方方言和土语,读起来倍感亲切。比如《红叶梦》一文中,那个叫易木的说“我大细总是个领袖”。又如《捡来的故事》中的写汪海吞下假药后,“把胃戳了个大窟窿”。写老表搞了准生证,要是“冒生到儿子,票就白得了。”为了办证,“来回走了三天,脚也起了泡”。在《昙花祭》中的老师教学生“把谷兜割完”做球场,把“猪尿泡”当足球等等。此外,文中出现的“细大姐儿”“细大哥儿”“过身到河那边”等地地道道的英山话,形象生动。当然,最耐人寻味的是他的散文语言诙谐幽默,而幽默之言的背后,却引人深思。《山城旧事》中有个李青云在会上说,“下午我买了个矛盾,跟大家讲讲毛主席的哲学思想。毛主席的哲学思想主要是有表面到片面,这是他的精神所在。”这段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把一个不学无术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郑重其事说假话侧记》、《桃花县的佘法官》等文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作者用冷峻的幽默将人物的形象刻画得活灵活现。 抒乡土情,处处展现出作者的深沉情怀。在他笔下,写友情,纯朴真挚。如:邻居王大哥、师友夏中雄、马海松等;写恋情,缠绵绯恻。如:在闲言碎语中死去的田秀,从海外归来的远方恋人,离开听鸟斋的那个年轻女人等;写亲情,充满温磬。如文中对舅父、二哥、祖母等亲人的追忆。总之,无论是友情、恋情还是亲情,作者虽然用朴素的语言来表达朴实的情感,但总让人久久不能释怀。 刘广才先生深受“山药蛋派”文风的影响,深爱孙犁、赵树理的叙事风格,这在他的文集〈〈红叶梦〉〉中得到充分体现。读先生的文集,会让人感到有一种很土的感觉,但细细品味,却“土而不俗”, 能从“土中见性”,“土中见情”。正是这种浓厚的乡土味,才真切地让人领略到大别山人文的原生态。 2013年12月1日晚闲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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