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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生活七彩线(一)
正文

生活就像一条七色的彩线,赤橙黄绿青蓝紫,但在这七色的线外,却也会生出许许多多你喜欢还是不喜欢的其它颜色的线。如比黑,灰,白等等等等,你有时候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平静地接受,坦然地面对,才能走得从容,走得笔直。----题记

能顺利平安的降生,是娘的幸运,更是我的荣幸。

其实我们那个小村,人们习惯管娘叫“妈”,而且这个“妈”的音要拖的很长,叫得才有味道,才显亲切。小时候,村里来了一家外地人,那家的小孩管妈叫娘,听见他们叫“娘”,感到很好玩,也就学着他们叫娘。于是,每次母亲生气的时候,就娇滴滴地一声一声叫 “娘”,那个时候,无论母亲有多大的脾气,脸上立即堆满笑容。所以,在以后所有的文字中,我都想用“娘”这个称谓。我想永远记住娘的笑容,记住娘的幸福,忘记她在人世中的许许多多的苦难与艰辛。

娘将我出生在深秋,菊花盛开,黄叶寻根的季节。

我不知道出生的日子,是晴天还是阴天,亦或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娘没有告诉过我这些。娘说:生我的前两天,本来与父亲说好,要去城里的大医院,可是父亲临时有事,没能回来。第二天,她打包好了一切东西,准备出门,上城里去找父亲,刚锁好门,一转身,父亲却站在他的背后,于是打算明天去医院,可就在那天晚上的凌晨,我在娘亲的肚子里,却不安份地折腾起来。当打鸣的公鸡叫三遍时,外面黑蒙蒙的,离太阳出帘还早。父亲就急着去找接生婆,可我却不等接生婆来,火急火撩地从娘肚子里探出了头。我想,那一定是一个吹着萧萧秋风的日子,树上的黄叶在风中不情愿地往下掉,院子里的老枣树闭着昏眼还在沉睡。娘亲一个人孤零零地忍着剧痛,亲手用剪刀剪下脐带,亲自为我洗去脸上的胎血,娘的神情一定是从容的,淡定的。因为娘每次讲生我时的情景,脸上都挂满幸福。而我却越发的愧疚。

我的上边已有一个姐姐。因此,小院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添满喜庆。在那条窄窄长长的小院,除了寂静之外,就是姐姐与我抢娘奶水的哭声:“不要吃我妈的奶,不要吃我妈的奶”。那种怨恨、不情愿的哭声,撕心裂肺地延续了几天以后,娘只好将只有两岁的姐姐,让舅母带回外婆家暂时照看。以至于大长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姐姐都很仇视我,不理我。无论什么东西,都要自己先挑,然后再给我。现在想想,她那小小的心灵,因为我的到来,不能在娘的怀里撒娇,不能在娘的身边哭泣,该是多么的无助与无奈;该是受了多大的委曲与伤害啊!可是娘又有什么办法呢?姐姐在舅家的几个月时间里,我很快的长着,享受着娘亲的奶水,娘亲的疼爱。那几个月,娘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我这个婴儿,不暗世事的婴儿,不知报恩的婴儿。

父亲去接外婆来照看月子。外婆随口问了句:“男娃?女娃?”, “我就不该问,看你的表情就猜到了”。外婆的话,更刺激了失望之极的父亲,他那张本来就不好看的长脸,吊得似青藤上的丝瓜,堆叠着满面的丧气,嘟着扁扁的嘴巴,很沮丧地说:“又是一个赔钱的”。父亲一门心事地想要将我送人,好再要一个男孩,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家,就搁浅了。终于有一天,父亲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走到炕前,端详了好一会儿,我可能很害怕他将我送人,很乖巧地笑了。这一笑,却打消了父亲将我送人的念头,回头来对母亲说:“这丫头长的好看,双眼皮,皮肤也白,还是不要送人了”。以后很长很长的岁月里,娘每每与我唠磕,总会讲起这一段往事,我知道,娘一定是想起了养我的不易。

几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姐姐被娘接了回来,她仍旧怯怯地看着趟在娘身边的我,不敢再闹,不敢再哭,只有接受。娘将姐搂在怀里,眼泪流了下来:“以后娘还指着你带妹妺呢,再过几个月,她就会叫你姐了,有个人叫声姐,多好啊!”或许是听懂了娘的话,亦或是姐姐实实在在的不想再离开娘,她居然拉着我的小手摇着,玩了起来。我的手腕竟然在姐姐不知不觉的幸福感中,脱臼了。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手腕习惯性脱臼。害得可怜的姐姐没少挨娘的打。

娘的奶水已不能满足我的胃口,娘只好每天为我加一顿稀面糊。这以后不久,娘因为生病,是肝炎,彻底不能喂我奶水。甜甜的面糊,成了我的主要的食粮,而喂我的人,正是那个恨我的大姐,在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却挑起了娘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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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17:0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