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顽童(三)---青涩的青春 |
正文 | 我发现我确实喜欢同班同学芳了,芳长得很清秀,大大的眼睛,清澈见底,配一副眼镜显得很斯文文静,喜欢笑,梳个马尾辫子,性格害羞,与男生说话脸红……说实话,见到她我总是莫名的心跳加快,有时用手按胸口也不能让心放慢跳动的节奏,当芳从我身边走过时,慌乱的心跳得更快,敲打得我的脸更热。 一次数学课,我不知怎么回事,睁眼是芳,闭眼是芳,也许那天上课时大脑短暂停摆了一下,在一片空白之后,我的作业出了一点小意外,回答X+Y=芳,当老师念到这里时,引出同学们哄堂大笑;同桌狗三问我,是不是想当陈景润啊?还好,秘密没有发现,好悬,感谢陈景润老师帮了我。我只好正经地回答狗三,这个猜想我还在研究…… 我必须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当喜欢一个姑娘时,大脑可能控制不了手;连心都靠不住,经常口是心非,更何况手又不可能控制大脑。这确实让我为难,最后我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不能把心里话写在课本上、作业或日记里,这样风险比较大,还是刻在心里吧。如果我的“爱情”狗三闻到了,还不犬啸得天下皆知,误我三好学生形象,单相思不好,但安全。 我喜欢在做数学题时,“无意地”把准备好的题,做傻,然后无辜地向当数学课代表的芳请教,她头发上淡淡的芳香,很好闻,我会时不时无意的闻一下,能让我手脚发凉;她那耐心向我解答时红红的脸蛋可以把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真希望思雨打在鼓上,响彻我的心房。 还是狗三破坏了我的好事,他告诉了善良的芳我会做这些题,因为他刚刚向我请教过;嗨!说心里话,无法向芳解释,难道说三分钟前我会做,现在又忘了?弄得芳从此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真想打狗三,但看他那无辜的眼神,我忍了:这家伙矮我一头,说话时听不出是男生还是女生,在他眼里只有人的概念,没有性别。小时候大人问过他,小朋友是属什么的呀?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属人的!一个没有成熟的瓜,深奥的道理他估计理解不了。 无奈,我变成了思想者,我只能在放学后,一个人坐在校外那棵弯柳下,拿着语文书,免得狗三要我与他一起回家,他讨厌语文;这样我就可以专注地看着芳回她镇上的家,那残酷的书包压弯了她的腰,那小马尾辫子在背后一晃一晃的模糊了我的眼,天边的云彩染红了羞下的夕阳。 我彻底惊醒是在一个晚上,夜里同床的小哥狠狠地给了我一脚:一晚上只听你不停的叫芳,与窗外叫春的野猫一起吵得我睡不得觉,还把我的脖子抱得呼不出气,憋死我啊? 我不甘示弱:你去年还不是晚上睡觉时老说一个云的名字吗?耽误我睡觉工夫! 事情扯平了就好办,心里话说出来,没有人笑话。 我说,现在学东西学不进去,物理课上考虑芳的质量是多少;语文课上喜欢想象着问,芳怎么看…… 哥说,芳与云都是镇里的公家人,是天鹅,知道不,咱们两个癞蛤蟆将来怎么能娶上她们? 哥说,必须想办法变成天鹅,飞出山村……办法是学习,努力学习,痛苦地学习,背上必须插上羽毛,然后飞!你想,越王勾践为了娶杨贵妃,不是卧薪尝胆了十年嘛!我说,不对,好像是勾践喜欢貂蝉…… 哥用眼睛狠狠地挖了我一下,下次看电影不带你了! 也是,必须认真学习,要不每天都吃不饱饭的我怎么走也走不出村口的山,听姐说,邻村那个与我年龄相仿的黑姑娘到家来过好几趟,对我很向往;家里的水田里也正缺人手去插秧。 于是那青涩的苹果又回到了果树身旁,重新吸吮着泥土的芬芳,酸酸的拉长着我的惆怅与坚强。 风改变了幸福的方向。 我顺着风飞向了远方,在书海的天空未曾停歇,发现山外世界都是车来车往。 如今,云已经飘到我家,成了我的小嫂子,在哥身边云雾缭绕,那日子过得直放霞光。 而芳在初中二年级后与父母转学到县城了,从此她在我心中永远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和轻晃的马尾辫子,模糊而清晰,纯洁而优雅,那份纯洁的情感已沁出淡淡的清香,那红红的脸蛋已化成了秋枫飘落的夕阳红。 故乡的那棵弯柳依然在风中飘扬,窜起我对同学思念的伤,让我经常用夜思将心尘打扫,让妻儿在红尘中生活得无比灿烂,睡得踏实安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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