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南山有棵降龙木 |
正文 | 南山有棵降龙木 文/金罂粟 办公室坐久了,就想出去晒晒太阳吹吹风,一是缓解一下沉闷的思绪,二是从大自然中找点灵感。缓步登上一座披露含翠的小山听听鸟鸣、闻闻青草的味道,或平心坐在一条小溪流的旁边看看浪花、感受时光流逝,或干脆走入一户山庄农家,煮一杯清茶,学一把“采菊东篱下”,换来的都是偷偷的惬意。于是,选择了一个晴天碧日,顺着济南市南山彩石镇一个狭长的山谷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听起来挺拗口的古村落——西捎近村(据说是从这去泰山最近的路而得名),她几乎座落在山谷的尽头,十几户人家,随形就式的散落在山谷间。咋一进来,似乎看不到村民忙碌的身影,只有三两个年长的妇女蹲在溪边洗漱衣物。村子被四周高高隆起的山坡或岩壁包围着,抬眼望去,山顶松柏相间,满目青翠。山腰平坦处的周边被勤劳的人们用卵石垒切成堰,其间种满了苹果、花椒、核桃、桃李各类果树。一条清流顺谷而下,欢快的水流伴着阵阵青草、山果的香味直扑耳鼻。这色相、这景致、这味道俨然一幅绝美泼墨仙境,身在其中,起先那颗还有些浮躁的心,顿时归于寂静。 这村,之所以为人们宠爱,其实不只是因为她这无与伦比的画境和禅意,却是因为这里的一棵罕见的“降龙木”。 在村民的指引下,绕过几户院落,拾阶而上,登上一个六七米见高的平台,一棵身上系有几条红带的树便呈现在了眼前。粗粗看上去,这树有点其貌不扬,主干约六七十公分粗,自两米高处,便开始分叉,树冠稀疏,直不过“楸”(楸树),密不及槐(槐树)。但细细观来却又新奇不断:此树风霜千年,相貌却是生机盎然,枝分八九处,若蛇盘龙翔,蜿蜒遒劲,非水墨大师不能尽其潇洒与至真。其叶青翠欲滴,层次若染,似祥云状疏密有度,自然祥和,在周围灌小杂陈的衬托下,显尽唯我独尊,这就是人们趋之若鹜的“降龙木”。 这棵“降龙木”树之所以名扬四方,不仅因了它的相貌、年岁和独有。更是得意于它的一段千年传说。据传,当年杨六郎率军攻打天门阵时,被辽国兵将放出的毒气所阻,穆桂英就是利用这棵“降龙木”才得以驱散毒气,取得了大破天门阵的胜利。于是,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站在它的庇荫下,我认真仔细的观察着它的相貌枝叶特征,试图能给这棵树准确的定义出它的名字,从植物学的角度看,它具备了“流苏”的很多特征,但历经千年且生意盎然的“流苏”树的确少见的很,这本身也就注定就了它的许多神秘传奇。有人说它是全国仅存的一棵,那是人们有意无意把它神化的缘故吧。据作者所知,就济南周围,此树亦有所见,如章丘文祖镇甘泉村西首有一株约有400年,历城区柳埠镇槲炭村小学内,也有一株大约数百年。不过,从社会人文的角度看,我还是和人们一样,更愿意叫它为“降龙木”,因为在它的身上不仅记载着那些血性风雨的历史和过往,更多的还寄托着人们对生活、对幸福、对祥和的一种希冀和愿望。 在我们古老而传统的文化中,凡是具有经久不衰或是长命百岁的生命及个体,人们就往往赋予它们美好甚至是“神灵”的传说和涵义,每每遇有喜事、困惑、祈求,总是虔诚的来到它的面前,希望得以护佑,所以,称这棵“降龙木”系满了红绳红布,也就不足为奇了。 突然的,我想写一首诗,不知道是写给时光还是写给这树: 一木能越千年,人之一生又能耗尽多少时光? 若是换一种方式走入岁月的词章,所有混沌都当做是过场。 只是不经意,不在意,任由时光静静铺展,开放。 不去问丢失的脚步在哪个方向流浪, 不去想夜半醒来又误饮了谁的半盏茶香, 做一朵闲花吧,执意开在充满阳光的路上。 不论风来,不管雨落, 掷下棋子,嘴角上扬。 就这样,坐在一湾清溪旁,用力吸允这山水的体香,让清澈的山泉流进血液。就这样,对着岁月捡拾一些长短错落的句子,以及未曾来得及整理的情绪,一任那些碎念残思随清风细雨或远山游云飘忽不定。慢慢地在过往的悲喜中,加一缕香调味,加一滴露调情,不必刻意的要写给谁看,也不必非要有人能够读懂,半只秃笔,一段光阴,或薄,或重,任凭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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