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从何说起(5) |
正文 | 三、孤独患者 (1)我不会那么轻易死掉 很多人认为我的记性很好,会记住许多过去的东西并且很久都不会遗忘。其实我健忘是比较严重的,但我却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会说起这些的理由。 比如2010年的除夕前后,或许那会是我一辈子都能够记得住的一种疼痛。不是不作遗忘,只是总会轻易的遗忘掉最幸福的瞬间,去记住最疼痛的时刻,而我、也只能自悲自吟的幽怨的保存着这些疼痛。 我扭曲纠结的回想那时肯定是心里的某个念头在作祟,不然当被我盼了三百多天的春节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时,我怎会丢掉喜庆团圆的鞭炮,去钻进空无一人的阴暗的楼宇,摒弃温暖舒适的家,来蜷缩在这生硬冰冷的阳台上的。 而十二天说起来不长也不短。起初我一直都很庆幸能够拥有这种空旷的静,走在有着昏昏红晕的路灯的大街小巷里,带着重庆冬天里冰凉温柔的夜风擦身而过,释然恬静。逛在或大或小的有着琳琅满目商品的美食店、百货超市,怡然幽静。蜷缩在阳台上听着熟悉陌生的音乐,用自己买的小锅煮着各色各样的食物,那是心静。 我喜静、却又是一个不甘孤独的矛盾体。当我没有任何戒备的大肆的享受着这些正面情绪的时候,孤独它却如蛆虫一样无孔不入的附于我身。我又仿似一个奄奄一息的患者,迈着快速频率的脚步,频繁的没有方向的四处奔走。躺在十二楼宿舍的隔空阳台上,透过玻璃窗清晰模糊的遥望着满目星辰,忽灭忽现。坐在床边对着另一张床,像是它在听着一样的诉说着我的喜哀。 十二天,没有可以说话给我听的嘴巴,没有可以听我说话的耳朵,也没有一起吃喝玩乐的伙伴。我躺着坐着走着跑着自言自语的发疯着,没有世界没有城市,没有时间也没有白天黑夜,我看不见自己活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形态,就像是死着又像是活着。 正当我不分白昼的昏昏欲睡时,窗外突然有了嬉戏声,我像是一只发了疯的饿狼一样猛然爬起、扒着窗户往外望,背着行囊的人群来回穿梭,脚步声、谈话声,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我从奈何之桥拉了回来。 婆婆说、那只是一个孤独患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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