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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母亲的鸡蛋糯米饼
正文

国庆放假,正好赶上外公七十寿呈,我和母亲分别从两个相隔千里的城市回老家为外公祝寿。到家的那天晚上,母亲问我最想吃什么,我想都没想就说鸡蛋糯米饼吧!我只是一时兴起说说而已,没想到母亲便答应了马上张罗了起来。

母亲已经好久没有做过鸡蛋糯米饼了,这些年来母亲为了我们姊妹三人,和父亲两在外打拼多年,只有春节才有短暂的相聚些日子。然而在现在物质丰富的年代里,各种精美的菜窑在我心里永远也取代不了母亲的鸡蛋糯米饼,不仅是糯米饼本身,更多的是糯米饼沉淀了很多小时候的美好回忆,和母亲对我们的爱。因为我忘不了小时候母亲做鸡蛋糯米饼的情景。

小时候家里穷,母亲为了养活我们姐弟三人,连四块钱一斤的猪肉也只能在逢年过节才能吃的起,那时候最丰富的大餐非母亲的鸡蛋糯米饼莫属了。鸡蛋糯米饼是母亲自己发明的并且做工程序非常繁琐。

记忆中每个星期母亲都会做一次鸡蛋糯米饼,母亲会在中午盛一大盆糯米用凉水泡一下午。直到我放学归来才逼出水,浸泡过的糯米像珍珠一样白亮透明,这时需要打上四五个鸡蛋和糯米搅匀拌好,让她们混为一体。我总喜欢围绕着母亲看她那一连串利索的动作。而母亲喜欢给我发号施令命我烧火把锅烧热,锅里倒上油将“加工”后的糯米均匀的涂满整个锅,涂锅是有讲究的,要顺着锅的弧度三下两除二的涂均匀,不能拖沓,否则生熟不均还容易糊。这个母亲是有技巧的,可惜我至今都没学来。待到一刻钟后鸡蛋糯米结成一整块,成了个大饼。绷黄绷黄的,然后再翻过另一面继续煎烤,待到整块都煎好了,母亲再从锅里将整块“大饼”盛起来放在案板上,开始动手将“大饼”切成饼干一样的大小。我和弟弟妹妹们趴在案板旁目不转睛的盯着母亲这一系列的动作,静静的看着,橘黄的灯光下,母亲认真的“饼干”排列整齐的放在盆里,灯光的余晖照着母亲的脸上,红晕晕的,那一刻真美。

最后一道程序就是煮“饼干”,像煮面条一样。糯米饼还没熟,整个屋子便弥漫着鸡蛋糯米的香味,那香味诱惑的我们直流口水,每当那时候我们便迫不及待的拿着大碗守候在灶台前,唯恐怕自己吃少了。母亲不慌不忙的给我们盛上满满一大碗,我常常一捧起碗就吃,而每次都因为吃的急而烫到舌头,母亲总会一遍又一遍的说“慢点,小心烫”。尽管我们都被烫着却吃的很欢,而母亲一脸的笑。

多年后的今天,我又像小时候一样,趴在灶台看母亲做糯米饼的过程,仿佛是在看一场无与伦比的表演,主角就是母亲。照例捧着大碗守在灶台前等着出锅,捧着手里的鸡蛋糯米饼,想起了那些年母亲做鸡蛋糯米饼的情景和我们几个孩子捧着大碗守候在灶台旁的焦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母亲对我们的爱就像做鸡蛋糯米饼那样的认真,一丝不苟,只是很多事情在匆匆忙忙之中被我们忘却了,忽略了。

很多时光都在懵懵懂懂间悄然而逝了,它带走了童真,带走了青春,带走了爱情,可有一种东西永远带不走,那是父母朴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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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2:00: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