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将悲情研成金粉的歌剧—孽子 |
正文 | 将悲情研成金粉的歌剧—孽子 写给那一群, 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 独自彷徨街头, 无所归依的孩子们。 母亲在东哥剧团那么快乐,他从来不知道母亲笑起来是这么美。这笑是轻松的,毫无防备的;清新的,不染尘世的。他甚至不敢带弟娃上前,只是张着小鹿惶惑般的双眼哀哀地望着。也许他是希望母亲把这过分的快乐分给他一些吧,谁知道呢,他想,这大概是奢望。 母亲离开了,这个家,散落四周。父亲把他赶出来。黑夜带着牛排味,凝固在寒风凛凛的街头,只能手抱自己。灰霾的天空向巨大的黑洞,几乎将自己吞噬。他竟然笑了,可是,他如果不笑,哭,是为了给谁看。 他懂得了,母亲不敢回来的原因。盼龙盼凤,终于付诸东流。害怕面对父亲悲痛灰败的脸,只能逃离。他也于心不忍,在黄昏中久久徘徊,可是有辱门风,不能原谅。 伸出援手的,是普度过不知多少苦命鸟的“杨妈”。没有选择,所以只能跟着。幸运吗?他遇到一群同是沦落的兄弟,可是,大概,都要说一声,“我们都是飘零惯了的人。”无语凝噎,各人都有故事,何苦要去揭开。 也会同甘,也会共苦。小女生一般睡双人床,早起相互打闹,一时不忍,竟长泪挂面。谁说他无情,怅望过去,还是笑中有泪。 曾经繁华过,也要懂得虚心接受曲终人散。不然,这一场又一场的筵席,如何继续? 如果扪心自问,这一生,为谁零落为谁开。会不会矫情,就算留住雪花,眼泪融掉细沙,碰到谁会珍惜吗? 他是孽子,这个标签,是不能撕开了。若是有朝一日,有幸得到父亲的原谅,也要花光他所有的力气。 过去的都已过期,如果还过得去,何不放过自己。此种,是为人生四种快乐之中最后一类,悲观之中的乐观。如果乐观和悲观,都因流于不切实际,那么,悟得此道,往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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