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简约公社 |
正文 | 简约公社 午正,阳光有些暗淡透过窗台照在破旧的写字台上,写字台上放着郁达夫的那篇《春风沉醉的晚上》,A君就这样趴在稿件上睡着了。 我和A君相识大概是在N年前的秋天吧。印象中是在深秋的一个晚上,在校园里偶尔从我旁边经过刚刚压完马路的情侣,A君蓬松的头发在路灯照射下显得格外颓废,他又低着头根本看不清长相,最难得的是腰上发出的小音箱的声响“……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江城子”我喃喃的说道。 “你觉得这首词如何?”粗糙的声音从猛的在我旁边停下的A君那传来。 大概也就是这突然地一问,我竟惊愕的没来的及反应未曾看他的样貌如何,一时在那楞了几秒。方才反应过来他问的话。 “我一无所有,除了热血、辛劳、眼泪和汗水”我想把这句话送给你,慌乱中也大抵只想到了这么一句话就随口甩了出来。 这次大概轮到A君惊愕了,站在原地转过身来向我看来,眼里却没有疑惑,他的眼神里透出了些凄凉或者迷茫之类,只是莫名的让我有这样感觉。我这才注意到A君的样貌清秀,还是张娃娃脸和他的头发及声音完全的不能匹配,呵呵。当时经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谢谢” “不客气” “你住哪里” “简约公社” “你呢?” “学校宿舍” 我这才意识到A君的幽默,方才想怎么顺口问了这么白痴的问题,明明是学生怎么会住在其他地方呢?哎!也大概是受了这些情侣惯性思维的影响。随口补充了一句“额,我的意思是说你宿舍的名字”想必A君如此聪明的人也看出我的这些窘态,也哈哈的笑了起来。眼神里分明写着“思想不单纯还想装纯”。哎!这一遭着实让我觉得有些郁闷,好在也算独领江湖好几载,现在看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那天晚上和A君聊到了很晚,煮酒畅谈,醉倒路边好一个畅快。好在后来和A君慢慢熟悉了,大抵见面的时间都是晚上,因为他说他也有和郁达夫一样的毛病到了秋天就得犯,所以只能晚上出来散步。后来我想大概是他太崇拜郁达夫了,就像我喜欢鲁迅先生(那个时候还没信主归入基督的)。 现在公社里住了A君还有其他的几朋友,我偶尔也会过来看下他们,因为工作忙碌,心里也多了许多沧桑,也就没有以前的煮酒畅谈的的心境了。过来一看这家伙又在抄那篇《春风沉醉的晚上》,大抵是对当时人心善良的怀念和对现在制度的不满,总让我隐约有些担心A君会不成为精神病或者愤青又或者是别人什么什么之类怪诞的想法,即便心里知道其实A君很有才华。我也时常试着给他们讲“耶稣基督上帝的独生子,为我们的罪钉死在十字架上,三天后复活,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每每如此他们也总说些安慰我的话,诸如您老费心,感恩不尽之类的说笑,却总让我心里生出些难过来,却又难于言表。哎!我也是爱心冷淡,只有默默祷告愿上帝恩待他们叫他们悔改。 “今年要毕业了有什么想法?”我用脚踹了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A君。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A君闭着眼睛嘟囔着。 “我看,你丫脑子真秀逗了,冷不丁的冒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出来别人不以为你是疯子才怪呢?”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啊,看不穿”A君依然闭着顺眼含糊的说。 “夏天,你也不看看现在这什么时候,就他那块料能醒过来和你说这么严肃的话题?”B君嘴里塞着一口地瓜,混糊不清的说着。 叹了口气,因为这小子还有睡午休的癖好,就是屋顶塌下来也是按点睡觉,哪怕是上午10点钟才起的床,而且还爱趴在桌子上睡,着实让人觉得,但凡有些才华的人都有些怪癖之类的联想。 因为下午马上要上工了,我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想法,也没再和他们打招呼,转身出了公社。只是忽然觉得这里有些以前遗忘的东西,想找却怎么也没有个头绪,却也怎么也放不下这里的一切,或者是公社,或者是A君他们,我总希望他们能够在这个社会上生活的很好,又很希望他们是在信主归入耶稣后继续他们有希望和盼望的生活,总对他们有些复杂的心情,只是最后我又只能祈求上帝帮助他们认清这个世界,因为我无能为力又一无所有。 二零一二年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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